蹲在地上吃算什么啊!
曾经她还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和宫女太监斗地主,一边往嘴里塞爆米花。
当然有时也会配点果汁,瓜子之类的。
反正怎么舒坦怎么来。
周业似乎也习惯肖然这种做法,他虽然没有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地上吃。
却也是十分随性的,端着大海碗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玉清河刚将宫里里里外外搜察一遍回来,看到此情此景,他有那么几秒,是强忍住笑意的。
皇上和摄政王手里的碗,再大一点就能把他们的头罩住了。
碗里的食物份量也是相当可观。
不过皇上这样见怪不怪,毕竟更怪的事也频繁在她身上出现过,到是摄政王,一个十分讲究的人,居然也如此不顾形象的学着皇上拿这么大的碗吃东西。
而他们碗里的东西……
“皇上这是什么?”
玉清河差点以为自己是眼花,菜居然被皇上当成主食。
肖然回头看了玉清河一眼,挟了一筷子粉抖了抖:“酸辣粉啊,你没吃过吗?”
“……”玉清河表示十分无语。
吃过他就不问了。
肖然见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能耐心解释:“这就和你们的面食差不多,懒得做饭时,一般就吃这个。”
周业吃完最后一口粉,喝了一口汤。
感觉这二十多年,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不如这碗酸辣粉来得让人回味无穷。
玉清河看着一个忙着吃,一个一脸享受,忍不住也想偿偿这酸辣粉的滋味。
“小安子怎么回事,是找不到家了,还是怎么着?”
门口肖然算N次看向门外,没发现人后,忍不住抱怨。
玉清河一下歇了吃酸辣粉的心思,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周业一眼。
周业似看没到,继续喝汤,直到碗里连最后一口汤都不剩时,才起身看了玉清河一眼。
玉清河也注意着周业微微鼓起来的肚皮。
这是吃撑了吧?
难道这酸辣粉就这么好吃?
这时肖然也吃完了,只不过他和周业不同的是,她碗里还剩下半碗汤。
看到周业很给面子的连汤都不剩,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摄政王朕这还有半碗汤,要不要也喝掉?”
玉清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皇上居然让摄政王吃自己吃剩的。
相比玉清河的不淡定,昭华殿的宫女太监就淡定多了。
摄政王吃皇上吃过的东西也不止一次。
上次吃火锅,皇上吃过的肉,就被摄政王吃了。
还是人自愿的。
肖然本是开玩笑,没真指望摄政王把自己剩的半碗汤给喝了。
他又不是她的狗。
人家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抖一下就会地动山摇的摄政王。
她转过身,准备在殿内消消食。
才刚抬起脚准备走时,就见某人真的端起她放下的碗,喝起了那剩下的半碗汤。
她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这摄政王莫不是有了个假洁癖,连她吃剩的半碗面汤都肯喝!
“周业你不是吧,你就不觉得这样很脏吗?”
“……”
周业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脸色如常,仙气不减,依旧是那立于云端之上的高不可攀的嫡仙一样的人物。
淡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仿佛刚才喝肖然剩下的那半碗面的汤的,不是他一般。
门口的管家,跪了好一会儿,腿酸得不得了,他朝昭华殿门口望了望,见里面安没什么大动静。
便起身离开。
安北王府,管家把在昭华殿的门口的情况告诉了周测。
周测脸上没太大的情绪,只是淡淡道:“既然他抽不开身,明白本王亲自去宫中。”
管家跪在门口,并不是真的只是跪在门口,以此来要求摄政王跟自己回安北王府。
而是在探查昭华殿的情况。
昭华殿里的守卫明显比任何时候都要森严,这显然是宫里出了事情。
“王爷这种关键时刻……”
周测抬手,阻止管家继续说下去,“越是这种关键时刻,本王越是要进宫,本王到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宫里作乱。”
北晋江山虽有周家一半的功劳,但先帝从未对周家有过任何猜忌。
以此防备。
甚至临死时,还把他唯一的独子,给小皇帝当帝师。
先帝给了周家如此荣耀,他怎么也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住这北晋江山。
让任何人也悍动不了。
管家不再说话。
周测又道:“把摄政王妃也带上,趁着这段时日让他培养一下感情。”
管家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摄政王妃肚子里没怀上摄政王的子嗣,想趁这段在宫里的日子让两人多接触一下,早日为王府延续香火。
第二天一大早,朱敏敏刚走床,就有下人来传话,说是让她精心打扮一下,要随安北王一同进宫。
这消息对于朱敏敏来说,无疑是天下掉下大陷饼。
这段时日,她正愁一直没机会见到摄政王,就听到这个好消息。
朱敏敏一下兴奋了起来,赶紧妆扮自己。
丫鬟也给力,用她灵巧的手,给她梳了个漂亮的流云鬓。
得体的妆容,仙气飘飘的流仙裙,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丫鬟忍不住赞美:“王妃越漂亮,跟天上仙女似的。”
“就你嘴甜。”
朱敏敏脸上尽是得意。
梳妆妥档后,朱敏敏被安排进周测后面的那辆马车。
安北王在宫中一直有特殊待遇,不经传召就可以进宫,守门的侍卫见到是安北王府的马车,只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将其放行。
这让朱敏敏格外的有优越感。
以前进宫,不管是跟着父亲还是其他人,都要经过宫里侍卫的盘问。
有时顶着大太阳,被盘问的半天,也不一定能进去。
马车一直到昭华殿门口才停下。
昭华殿门口的小太监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周业领着青影走了出来。
周业向安北王行礼,安北王随行的几个人将安北王轮椅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安北王理了理衣袍,打量起了周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事,父亲不必担心。”
周业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视线却落在不远处,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朱敏敏,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