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有杀伤力的话,肖然此刻不得不好好从新认识一下青禾。
谋逆?
说摄政王谋逆,也就他敢说。
空气静得可怕,就在她以为摄政王会杀了挑衅自己的青禾时,他只是瞳孔收紧,说道:“边关,敌人蠢蠢欲动,这一切都因为玉清河回京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你可有良策?”
话落,肖然一脸懵逼地看着周业。
不对啊?
人家都挑衅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和人谈国事。
可更让他懵的是,青禾也居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竟然还和他商讨起了对策:“这好办,找个和玉将军身形相似的露个面。”
“为何只是个相似的?”
周业显然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立即提出疑问。
这下肖然不得不骂周业傻了,玉清河义父被她杀了,现在人家一心报仇。
哪还会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去守江山?
“摄政王,依朕看还是另派一位将军去吧,玉清河已经不适合再领兵打仗了。”
果然人气糊涂了,脑袋都会短路。
肖然忍不住叹息一声。
也正是这声叹息,让原本骇人的气氛突然间开始缓和了起来。
周业眼神不那么冷了。
青禾胜上甚至还有笑容。
可肖然哪里知道,人家是在笑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自己心心念念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依皇上所见派谁去合适?”
“这不得还得摄政王你说了算吗?朕又不懂朝政。”
危险解决,肖然立即换上一副嬉笑嘴脸。
“不懂打仗却懂造兵器,皇上这怎么解释?”周业这次并不打算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觉得是时候让她多做点事,少想那些腌臜事,也未偿不可。
肖然一听,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造什么兵器?那还不都被玉清河逼的么?他在宫里搞这么多事,害得朕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他都快成了朕的恶梦,朕再不相办法灭了他,朕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当真想灭了他?”
周业看玉清河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冷了,而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同时也透着警告。
玉清河垂下眼眸没有作声,只是深不见底的黑眸多了一丝不明情绪。
“想,太想了。”
来了这么久,肖然领悟到了一个道理,这不是21世纪法治社会,这里以强为尊。
在绝对实力在面前,那些大道理都成了空话。
原主的那些亲信,以及被原主杀了的陈大人,都是很好的例子。
只不过,这次唯一不同的是。
她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是为了保命。
“想吧,日日想,夜夜想也好,这样至少证明玉清河在她心中占了很重的份量。”
周业正因为找到一丝心里平衡而高兴,玉清河就说道。
话落,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交锋。
肖然一看苗头不对,两人又要扛上的意思,撒腿就跑:“两位,失陪了,朕还有别的事。”
可人才跑两步,颈后的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连着她一起被提了起来。
这怎么看,都像家长抓到不听话的小孩,拎着回家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