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喊了声,另一个黑衣人赶紧上前搜陈东的身。
“没有。”
搜身的黑衣人将陈东全身上下都摸遍了,却什么也没找到。
“糟了,那个小孩!”
“怎么办?”
“想办法弄开这个石门,追!绝不能让这名单流传出去,否则四皇子所有计划都得泡汤。”
这边黑衣人开始研究,怎么破石门。
密室时陈志,却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满脑子都是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还有最后那一笑。
恐惧在黑暗中被放大,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就算内心再强大,也会受不了。
白天一家人还商量着要送他去学堂。
娘亲还给他做了新衣赏,可在一夜间他便成了无父无母孤儿。
还要一个人穿过这幽深黑暗的密道去往京都。
把身上的信,交给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他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等着他,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爹的嘱托。
“嘭彭彭”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这已经由不得他顾虑太多,只能朝着密室最深处走去。
爹爹把自己送进这里一定有爹爹的道理。
也许,等他走完这条密道,就能看见光,就能彻底摆脱这群人。
只是爹爹和娘亲还在外面,他们的遗体……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用多想,不停的一直往前跑了。
密道中的陈志还没跑多远。
黑衣人就用在陈俯翻找到的大铁锤,将石门砸了一个大洞。
虽然这个洞并不能钻进一个人,但好歹是光线透了进去,看到了里面的人。
“快点,别让人跑了!”
“小孩跑不远,这里面很黑,他就那么大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你这种想法很可怕,这事可不是儿戏,四皇子交待过连陈俯的狗都不能放过,要是这小孩子跑了,我们大家都没办法交待。”
“那还不敢紧的,小孩子要跑不见了。”
“嘭!”
又一锤下去,石门半边全塌了下来,黑衣人一涌而入,将本来就不大 密道堵得死死的。
“出去些,这密道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退出去一半。
但这一半并没有闲着,而是在清点人数,看看还遗漏了什么人。
“这有条狗!”
“杀了。”
“四皇子也就这么一说,不会真连畜生都不放过的。 ”
“四皇子的话,你考虑那么多干嘛,让杀就杀。”
“那行吧。”
“汪汪汪……”
狗似听懂了人数,冲用剑指着它的黑衣人叫了起来。
先前主人家发生这么大动静,进来这么多陌生人,都不见这狗叫唤,此刻却听到说杀它,开始叫了起来。
这陈俯的畜牲,还真是和下人一般,只会吃里扒外,背叛主人。
黑衣人剑刺了出去,直接了结了狗的性命。
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正一刀结果了一只陈俯受惊的猫。
见自己同伴看着自己,那人解释道:“狗都不能留,这猫自然也不能留。”
外面这批黑衣人将陈俯他细检查了一片,确定了无一人遗漏。
可密道中的黑衣人却把陈志跟丢了。
密道的尽头是遥州大街,这里人群拥挤,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孩子就消失不见了。
意识到把事情办砸了。
这群黑衣人根本就不敢回去复命,而是继续追。
……
京都。
因为时候已晚,昨夜肖然并没有回宫,而是和摄政王几个住在柳玲儿为他们安排的客栈休息。
早上她人还没醒。
就听到外面不时的传来动静。
“摄政王外面在干什么?”
周业昨晚和肖然同住一个房间,说是要确保她的安全,不过他并没有上床。
而是在床边的椅子上靠了一下。
他理了理不见一丝凌乱的衣袍,走向门口,开门往外面看了看,结果却看到了客栈外的人山人海。
“玉将军撕名牌的游戏昨天说好还继续的,不会不办 了吧?”
玉清河是第一个起床的人,醒来他便确认昨晚的情况,知道自己醉倒过后右相来过,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让他更加诧异的是,这些老百姓,怎么知道他们昨晚睡在这里?
“自然是办,不过皇上还在休息,麻烦各位稍等。”
同是将军,玉清河身上没有一点周业身上生人勿近气势,反正给人一种谦谦君子,湿润如玉,十分温柔的感觉。
甚至连说话都透着股温柔劲儿。
“还办就成,昨晚我和我家老婆子记了一夜的声母韵母。“
“我也是,不过不是一夜,而是半夜,我们记忆力比较好。”
“光记忆力好有什么用啊?也要撕得到名牌才行。”
老百姓一听游戏还继续,都十分庆幸自己昨晚没白下功夫。
同时也开始好胜心作崇,开始争吵了起来。
玉清河并不理这些人,只是让官差们守好门口,别让人进来,惊拢了圣驾。
周业将楼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转身回房说道:“今日你就留在客栈,游戏有玉将军主持就行。”
“那我干什么?”肖然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
“你负责休息。”
他指了指她的腹部。
她不以为然:“还没成型的孩子哪有这么娇气,孕妇适当的运动还有必要的。”
“什么是必要?”
“就比如走走,散散步什么的,总之就是适应的运动不仅对胎儿好,对孕妇生产也好。”
说到生产,肖然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15岁的年纪,身体并没完全发育成熟,这个时候生孩子相对成年女子来说,风险要更大一些。
原主个子属于那种纤细形的,骨架也不是特别大。
如果放在现代,她也不赞成这个年纪生孩子。
可是这里是古代,女主十四岁生孩子的都有,而她也太需要一个真正的亲人了。
虽然是借原主的身体在生,可孩子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才有的。
到时承受生产之痛的也是她。
所以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她在心中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就像是在向在肚子里 孩子宣誓主权一般。
毕竟母子连心,就算他还未成型,只是一个胚胎,也许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