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生怕做不好，还好没让皇上失望。”
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担惊受怕，就怕会让她失败，所以她拼命做好每一件事。
每一件事做之前和做之后，都会再三确认。
确定自已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后果。
好在一切功夫都没有白费，她得到她的肯定。
肖然理解柳氏的心情，她安慰道：“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地步跌倒，你今后的路还很漫长，总会有出错的一天，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民妇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民妇说这样的话，民妇一直认为，我已经输不起，哪怕一点点的小差错，都会将民妇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女子经商，一定有很多人等着看你失败，也不遑有很多在暗中你触犯他们利益的人暗中给你使绊子的人，商场如战场，需得善良有尺，忍让有度，如果没有不被伤害的气场，就请你善良中带点锋芒。”
“善良中带点锋芒？！”柳氏听完恍然笑道：“这句话这几个月中民妇深有体会，皇上这句总结到是贴切，民妇以后一定照皇上的话做。”
周蓉蓉听到两人谈话，突然有点羡慕柳氏。
皇上对柳氏每一句话，都透着关心。
相反皇上对自己，虽是夫妻，但是却很少说这些，甚至大多时候她看得出，她是不愿意和自己接触的。
周业同样一直静静地听羝，只是与周蓉蓉不同的是，他想的是，皇上冷宫长大，居然对经商之道也如此精通。
善良中带点锋芒，是要经历了多少，才悟出这样道理？
“这样最好。”
肖然之所以说这些，是几次相处下来，她了解到柳氏是个软弱可欺的性格。
也正是因为她这性格，所以才担心她在经商的路上走不远。
“皇上你好好休息，等您好了，民妇再来跟你说生意场上后，也好向您请教。”
柳氏看得出，肖然有些累了。
便主动离开。
周蓉蓉是皇后，这种时候榻前侍候是她的本分，但她看了看周业一直没有走的意思，但主动和柳氏一起离开了。
因为她看懂哥哥不想她留下。
虽然会不甘心，但她不敢忤逆哥哥，不敢惹他不高兴。
两人一走，肖然就昏昏欲睡，但想到床前一直不打算离开的周业，她就强打着精神，不敢睡。
谁能保证，在她睡着后，他不会掀她衣服确认她是男是女？
他怀疑自己身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见她明明很困却一直强撑着，防备着自己。
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管经历多少事，她始终对自己保持着戒备之心，她就那么害怕他抢她的皇位吗？
“十皇子，奴婢见到白贵人了。”
秦嬷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满口胡言乱语，肖然视线一紧，生怕秦嬷嬷口无遮拦说出自己的身份。
毕竟这个时候，秦嬷嬷神志已经不是一般的不清。
有时甚至连自己都忘记。
唯一没忘记的，也就是她时时挂在嘴边的十皇子，白贵人。
她向秦嬷嬷使眼色，暗示有外人在场。
秦嬷嬷像是没看到，愤怒道：“白贵人跟奴婢说她死得好惨，让十皇子为她报仇，否则她死不冥目。”
“她有说仇人是谁吗？”肖然顺着她的话问，心想只要她不提自己身份的事就行。
秦嬷嬷摇了摇头，满脸的悲伤：“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白贵人现在满头是血，头发被人拔光了，舌头也不见了。”
“即然她舌头不见了，那她是怎么跟你说这些的？”肖然问。
秦嬷嬷一下被问懵了，她看着肖然，不停地重复：“她是怎么对我说的……”
小安子刚从外面回来，见秦嬷嬷在肖然和摄政王面前胡言乱语，拉着人就往外走：“秦嬷嬷，十皇子不在这里，奴才带你去找她。”
“十皇子不在？那她去哪呢？”
秦嬷嬷喃喃，看着肖然问肖然去哪呢？
周业何等精明，一下便看出了，小安子急着把秦嬷嬷骗走，是害怕自己知道什么。
他们主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周业探究的视线看向肖然，肖然心虚的崔促：“快去吧，晚了你的十皇子就不在了。”
“奴婢这就去。”
秦嬷嬷心急如焚，立即往外走。
小安子跟在身后。
走出昭华殿，遇上来来往往宫宫太监，宫中妃子，小安子生怕秦嬷嬷不小心说出肖然的秘密，只能把秦嬷嬷往没人地方引。
到了一处偏避的宫殿，两人停了下来。
秦嬷嬷冲入殿中，大喊：“十皇子，你在哪？快出来，奴婢把坏人都赶走了，没有人再欺负你了。”
秦嬷嬷在殿中边喊边找。
小安子在一旁跟着。
听到说有人欺负过肖然，他问道：“他们是怎么欺负皇……十皇子的？”
秦嬷嬷从一堆杂物中出来，“她们逼十皇子和她们做那种事，要扒十皇的衣服，还逼十皇子亲她们……”
“她们是冷宫里的女人？”
小安子试着问。
秦嬷嬷愣了会儿，似想到什么，含糊不清地说道：“女人……糟了不能让她们知道十皇子是女人。”
在秦嬷嬷说到肖然是女人时，小安子的脸色顿时大变。
出现一丝狠厉。
今天她能在自己面前说出皇上身份，明天就能在其他人面前说，秦嬷嬷不能再留了。
可事实上并不止小安子一个听到刚才秦嬷嬷的话。
这处废弃宫殿，正是肖烈一帮人藏身所在，在离秦嬷嬷和小安子不远处一面墙后面，肖烈正和自己的亲信对奕。
两人的谈话就传来。
肖烈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打乱棋局，另一个戴着金脸的面具的黑衣人也明显愣了一下。
小皇帝是女人！
这算是惊天大秘密。
若是把这事捅出去，让天下人知道，周家居心测，扶持是一个女人当皇帝。
恐怕天下会大乱吧。
周家也会陷入死局，从忠臣变成祸乱朝纲奸臣。
“砰”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两人立即站起来透过门板的缝细身外张望。
正好看到一个小太监，用力推即将要塌坊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