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城东一处繁华处,张氏葬礼已经进入尾声,张氏棺材从院子里抬出。
朱耀文走在棺材前为亡人开路,神情哀伤。
原本张氏可以再放两天,但由于本就是死了两天才发现,再加上三伏天的原因,朱耀文思索再三还是趁着吉时把人葬了。
柳氏从宫里出来,正好在半路上遇上,她愣了愣,随后加入送葬的队伍当中。
虽然说是要给张氏大操大办,但最后,张氏的葬礼依然冷清。
朝臣们没有一个人到。
全靠朱耀文生意场上那些朋友,撑场面。
送葬的也是这些人。
张氏被安葬在城外,依山傍水的地方。
张氏生前懦弱,受尽尚书俯里的人欺凌,死后不入朱家祖坟,墓碑上没有冠上朱姓,这算是对她的一种解脱。
等所有人离开。
只剩下朱耀文和柳玲儿时。
朱耀文开口了,“你是不是喜欢上皇上了?”
她昨天的那么焦急的往宫里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可他仍自欺欺人的想听到她否定的回答。
柳玲儿没想到朱耀文会有此一问。
自他们和离后,他们很少见面,见面也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像现在这样过问自己的私事还是第一次。
她沉下眸子,在心中问自己,自己是否喜欢上的皇上。
但她得到的答案却是,不是。
她说:“一个下堂妇喜欢她,只会是对她的污辱,我已经没有资格喜欢她了,她值得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她说的是真的。
世人所不屑,不看好的皇上,在她心目中是神。
她的存在,于她而言是救赎。
见她这么贬低自己,他心中不是滋味,同时也明白皇上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大抵这个世界上,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和她相提并论了。
输给一个有着惊世医术。
超前思维的人,他朱耀文输得心服口服。
他淡淡一笑道:“她是很好,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你不差,不比任何男人差。”
“有很久我们已经彼此看不到对方的优点了,想不到分开后还能得到你的一句夸赞。”
柳玲儿心中不是滋味。
人为什么总在失去后,才能看清很多东西。
以前她怪他总是不回家,可自从自已经商后他发现,很多时候很多事总是会绊住她回家的脚步。
连她想多陪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以前是我眼瞎,没想到分开后,反而好了。”朱耀文自嘲道。
“……”
柳玲儿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和离之后,他成熟了很多。
脾气也改了不了少。
可这些都已经跟她无关了。
只是不知道,哪个女人那么幸运,得到她用一次次争吵和和离换来的现在这么成熟的他。
她又是何其的悲哀,用五年青春把一个人变好,最后却是为别的女人做嫁衣。
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拾起来也变了味,他们好像都回不去了。
柳氏在张氏的坟前站了会儿,安顿好孩子便再次进了宫。
这次因为先去的是昭辰殿,有了周蓉蓉的引见,她终于进入昭华殿。
虽然只能远远的看几眼。
但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周蓉蓉和柳玲儿来时,肖然还在睡,床边只有周业在。
确切的说,是他一直没离开过。
哥哥有洁癖,旁的人碰一下,脸黑得就能吃人,可今日他却一直拉着皇上的手。
周蓉蓉觉得可能自己眼花了。
“哥哥。”她轻唤一声。
他抬眸,晃惚了一下,道:“皇上睡着了,你小些声。”
“是。”
这样温柔体贴的哥哥。
还是头一次见。
难道真像父亲担心的那样,哥哥对皇上起了爱慕之心。
那这样岂不是,哥哥今后也要和她抢同一个男人?
思付间,周蓉蓉凌乱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周业。
随后又掐着自己的手背,让自已镇定下来。
肖然睡了好一会儿,此刻正悠悠转醒,涣散的凤眸渐渐聚焦,她正要揉揉惺忪的眨眼,好家伙,她的手正被人握在手里。
特么还是一只比她好看数倍的手。
她怔了怔,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瞬间蔫了:“摄政王这是在朕面前刷优越感么?”
周业所有关注点在她脸上,皇上刚睡醒有些娇憨可爱,让人爱进骨子里。
可当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明白她不高兴的点在哪时,不禁失笑道:“你倒是奇特,自己的生死不在意,倒是对好看的手情有独钟。”
他庆幸,他身上能吸引她的地方。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周蓉蓉和柳玲儿,也笑出了声,怎么能有人,一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下又似长了颗七巧玲珑心,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超高智慧。
两人笑出声,肖然的视线才落在两人身上:“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这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你们探望,我好好睡几觉,过几天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不是大病,就是差点醒不过来了。”
周业见她不把这次的事当一回事,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肖然收起玩笑的心思,“这不是意外吗?谁会想到有人会趁我看热闹时要我命?!”
周蓉蓉转移话题,替肖然解围:“皇上,玲儿最尽生意红火,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不如让她给我们说说吧?”
“这主意不错,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宫外是什么样子这呢。”
肖然一脸向往。
周业眸子深了些许,她还想着逃走。
柳玲儿上前,温柔一笑,道:“皇上教民妇的经商之道很管用,不到几月的时间,花满楼和几家酒楼的生意都都好了不少。”
“经商虽然有窍门,但是在这个世界女子经商面临的挑战要比别人多得多,玲儿你能坚持下来,我很欣慰。”
肖然原本对柳氏并没有报太大希望。
现在她能打将生意打理成这样,已经让她感到意外。
原来这个世界的女人,也并不是完全不可救药,至少有人就愿意从这不公平的规则中跳出来。
当这个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