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的女人,谁也不缺美貌。
但要和李焉然比起来,就是有着第一才女这称的周蓉蓉也逊色几分。
三个妃子一听皇上这么夸李焉然,不免生心忌妒。
语气顿时也酸了起来:“夸美又怎么样,有本事生一个皇子啊?”
“你……”
李焉然气到吐血。
谁都知道,皇长子必须要是嫡出,只有皇后有资格生,皇后在没有生出嫡长子之前,后妃们就算和皇上行房,摄政王也赐一碗避子汤。
见李焉然气得说不出来,三个妃子掩嘴笑了起来。
能进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傻子?
能吃这闷亏?
小新见李焉然吃瘪,虽然不高兴,却依然赔着笑脸说道:“三位娘娘,我家娘娘今日来并不是炫耀,而是想和几位娘娘结盟。”
“结盟?”
三人一下全愣住了。
但确实也动心了,进宫已经有时日了,但皇上一次也没来过昭澜殿。
再加上皇后一句不召见,不得擅自去昭华殿见皇上,更是像直接把她们囚禁在了这里。
先前说的腰疼,其实都是她们故意气李焉然的,谁叫她一来就往她们痛处戳?
但即使动心,她们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期待。
毕竟李焉然是真心还是假意,一时间谁也不好说。
“小新说的是真的,今日本宫来这并没是和各位妹妹来交恶的,而是想和几位妹妹一起夺得皇上的恩宠。”
“贵妃姐姐说得轻巧,谁不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再加上有摄政王在,谁敢和皇后娘娘争?”
庄妃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四人一下全沉默了。
但沉默并不代表放弃,进宫的女人把一生都押在一个男人身上,如果得不丈夫的宠爱,她们一生只会有一下场,悲惨凄凉,家人也因此被连累。
因此她们总会身不由已的,为自己或是为家人去宫斗。
几个女人商量着怎么去争宠。
一日肖然正去昭露的路上,突然看到一个倩影,掉进湖里。
“救命啊!”
“小安子是不是有人掉湖里呢?”
肖然在昭华殿看了一天的奏折,感觉自己可能眼睛花了,好好的怎么掉进湖里呢。
那湖可是全是黑泥,掉进去跟掉进粪坑没两样,人救起来铁定又黑又臭。
小安子朝湖里看了一眼,见湖里扑腾的是庄妃,立即摇了摇头:“没有,是皇上眼花了。”
“朕也觉得自己眼花了。”肖然点了点头,领着小安子离开。
“皇上以后不要这么勤奋了,奏折是永远也批不完的。”最近皇上的工作量增加,所有奏折几乎都是皇上在批,他光看她批都觉得累。
更别说皇上了。
肖然十分赞同的小安子的话,看来得和摄政王说说这事,让大臣们别写一堆废话进去,有事说事。
走了没两步,肖然感觉自己再一次听到了有人在喊救命,她再次往回看了一眼,却什么也发现:“小安子朕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
“皇上是太累了,奴才没听见。”
肖然看了看小安子,见他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难道朕不止眼花,也耳鸣了?”
“兴许是。”
肖然不再说话,觉得自己兴许是太累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
也就在这时,湖边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摄政王派去守在皇上身边的暗卫。
“庄妃娘娘,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来帮你?”
暗卫双手抱胸。
庄妃愣住,这才发现皇上已经走远,人都走了索性也不装了,她嫌弃地看了自己一身黑泥,冷冷道:“不用,我自己上来。”
男女大防。
像她这种有了主的人,更是严苛,若皇上因为她和暗卫有肌肤之亲,嫌弃她将她打入冷宫,她就亏大了。
庄妃这次行动失败,还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李焉然和陈妃贤妃知道后笑得合不拢嘴。
庄妃是他们四个心机最深的。
这次行动她是瞒着她们偷偷进行的。
肖然到昭露殿,往椅子上一坐:“摄政王呢?”
宫女奉上茶,回道:“摄政王出宫了。”
“知道了下去吧,你们不用在这守着,朕在这睡一觉。”
肖然累了,心想摄政王反正不在,索性就在这儿睡一会儿。
摄政王寑殿皇上可以自由出入,宫女太监没有多想,领命离开。
肖然打了哈欠,朝内殿走去。
小安跟在身后。
最近小安子一直和她形影不离,肖然好几次醒来都发现他守在床边。
摄政王的寑殿没有杂七杂八的装饰,也就只放了点简单的摆设,一张圆形大床。
蓝色的纱帽从屋顶垂下,清新又怡人。
肖然随意往床上一躺,正准备拉床子盖在身上,就感觉后背压着什么东西了。
拿出来一看,见是一块呈色还不错的玉佩。
玉佩上的图案十分特别,整个一个四不像的动物。
“这东西平时没看到他戴过,应该不是他的吧?”
“……”
小安子脸上大写的无语,不是人家的东西,能在他床上吗?
这不怪肖然,摄政王向来品味特别好,整天穿戴整齐,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
这种玉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可即使这么想,肖然依旧没想过把玉佩据为已有,而是准备放在一旁,她看是看了看枕头的位置,又看了看较远的桌台。
最后决定还是决定系在自己身上。
放桌台上懒得起,放枕头低下万一压坏了可惜,反正自己没有趴着睡的习惯,索性就系身上了。
小安子本有心帮忙,但见她系在了身上,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依摄政王一惯作风,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皇上要他不会不给。
这玉佩看着也没特别之处,皇上喜欢就系上吧。
肖然在昭露殿一觉睡到了天黑,摄政王和玉清河回来。
两人本还有政事要商量,但一进内殿就发现不对劲,见小安子像木头一样憷在床边,就算不看床上的那团黑也知道是谁了。
其实这个时候肖然已经醒,就是不愿意动。
听到有人进来,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他们:“朕累了,所以就借摄政王的床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