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曾氏点头。
只要有命再见到儿子,让她做什么都行。
小安子把人扶起来,恩威并施:“我也不是完全不尽人情,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把孩子要回来,让你们母子团聚。”
曾氏刚站起来,听到小安子这话,又立即跪,忙不迭地谢恩:“谢公公,谢公公……”
小安子没有再扶,而是静静看着,等曾氏谢够了自己起来。
……
御书房,肖烈看着逗肖颜的肖然和周业,心里非常不爽。
索性眼不见为尽,直接去找他的皇后了。
不就孩子吗?
他也可以生。
肖烈拂袖走出御书房,可才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对身后的太监道:“传太医。”
“皇上受伤呢?”太监一脸懵,这好好的传什么太医。
肖烈心情本就不爽,太监撞枪口上了,他直接一个眼刀子过去,吓得小太监,当场吓得脚软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
“想朕饶你这条狗命,就赶紧给朕去传太医。”
太监如临大赦,赶紧去传医。
一盏茶过后。
肖烈带着太医,到朱敏敏住的寑殿,他到时朱敏敏正午睡。
“去把脉。”肖烈让太医上前把脉。
太医哆哆嗦嗦,上前,开始给朱敏敏把脉。
朱敏敏睡觉后,警觉性很低。
根本没意识到他屋里多了人。
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捊着自己山羊胡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给朱敏敏把脉,但这次明显比上次情况还糟糕。
照理一直好生调理的身体不应该,一点好转都没有,反而加重。
这太不复合常理了。
肖烈看着太医神色,心跟着提了起来,“到底如何?”
太医叹息一声,放下朱敏敏的手, 跪到肖烈面前回话:“启禀皇上,娘娘这身体比上次还糟糕,臣需要和其他太医商讨看如何调理。”
其实不能商讨,这副身体已经无法再生育了。
可太医知道,自己如果这样说,一定会人头落地。
肖烈听到还要商讨,脸色顿时变了,“朕要你们这些太医何用,连个身体都不会调。”
他此刻只想要一个孩子。
可这偏偏对他来说,如此的难。
太医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生怕说错什么,肖烈发怒要了他的命。
朱敏敏睡梦中,听到肖烈发火的声音,醒了过来。
宫女扶她坐起来,靠在床上。
“还不快滚。”肖烈见朱敏敏醒来,开口赶太医走,太医如临大赦,就差键步如飞往外走。
宫女太监也有眼力劲儿的,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毕竟这些宫女太监都伺候朱敏敏有一段时间的,知道皇上找她,都会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不适合再留下来。
肖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敏敏哪里不舒服。”
朱敏敏诧异地看着肖烈,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人哪根神经搭错,居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以往他都一来就折腾她。
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像今天这样,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睡傻了吧?”肖烈好笑地看着朱敏敏,将人揽在怀中,心情愉悦。
朱敏敏下意识想挣脱。
但没成功,只能作罢。
“你抽什么风 ?”
肖烈没有生气,而是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开始吮吸了起来。
他强吻她并不是第一次,次数多了,知道逃不过,她就逃了。
任他吻。
一个男人动情想吻一个女人的时候,自然希望对方能热情回应,但对朱敏敏,肖烈早已经不报希望。
她不挣扎就不错了。
朱敏敏任他吻,手不动声色伸进枕头底,暗暗握紧枕头底下藏着匕首。
肖烈一直防备着她,她住的地方,从不见这种利器,这把匕首还是出宫见父亲时,父亲给她的。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肖烈手轻轻一拉,解开朱敏敏中衣,也就在这时,后背突然传来刺痛感。
“贱人!”
他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一把将朱敏敏推开。
朱敏敏跌倒在床上,疯狂大笑,“肖烈,你活该!”
肖烈视线收紧,愤怒地上前一把捏住她下把,咬牙切齿:“贱人,你这是在找死!”
他真心对她。
而她却时刻想他死!
朱敏敏笑的更加疯狂,一双美眸似染上的血色:“你毁我一生,你活该!活该!”
下巴似被捏碎。
可她仍出言挑衅他,似乎只有看到痛苦,能平息心中恨意。
“你就那么恨我吗 ?”
“恨啊!怎么不恨,一个毁我清白,害我连追求自己心爱之人的资格都没,叫我怎么能不恨?!”她愤怒地朝他大吼,吼过之后,感觉心里畅快多了。
肖烈看着这样的朱敏敏,心像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他肖烈有过的女人无数,万众花中过片叶不沾,可偏偏栽在了眼前这个女人手中。
非要得到她的心不可。
可她偏偏,有着一颗万年柔情化不开冰冷的心。
她对他只有恨意。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背后的伤很痛,心伤更痛。
“难道你就那么放不下他?”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风一吹就会散,一种从内而外的无肋感,快把他给折磨疯了。
周业!
又是周业,他抢走他唯一的亲人还不够,还拿走他最爱的女人的心。
朱敏敏看着肖烈这副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她趴在床沿上,眼里尽是笑意,非常坚定地指着自己的胸口,回答他:“对!我就是放不下他,我这里早已经被他占满,没有一点空隙,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到他,他的仙姿玉貌,以及他的每一个神态,眼神,他的一切一切都刻在了我的心里。”
肖烈看着满眼恨意的朱敏敏,心如刀割。
他肖烈一生,想要什么,都会拼命去抢去夺,唯有她的心, 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得不到。
“这个世界也就你能伤我致此,朱敏敏你赢了,你真的赢了。”他身形晃了晃,随后起身离开。
背上那把匕首还插在他背上。
随着他走动的动作,一晃一晃。
鲜血也没有一刻停止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