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他的好一定带着目的,而她能给他的有限,甚至是没有东西可以给。
“玉将军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把话说清楚吧。”她依旧不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这身份注意给不了任何人未来,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对方,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谈感情,不管是你还是周业,我从没想过和你们在一起,就是现在也是。”
“你这么想,不代表他也是。”
“他想,就能做得到吗?”肖然反问,随后笑出了声,但脸上却没任何笑意:“你且看着,很快就会有很多麻烦找上他,有些事不是他想就可以的。”
“皇上指什么?”
“指什么玉将军很快就会知道。”
玉肖河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周业却已经猜到,她口中的麻烦指的是什么。
现以虽然他知道皇上是女人,自己是正常的。
但大臣们和天下人不知道。
他们只会以为他们有龙阳之好,乱了伦常,早上御史台的折子就推满了,说的都是这些。
先前议事,大臣们有意无意也提了几句。
只是他不理罢了。
他上前,走到两人面前:“玉将军差事可办妥?”
玉清河不回答,朝他身后望了望,心想刚才自己和皇上的谈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但听到了他也不俱。
他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也失去了,生来无趣,死也不防。
“未妥,还请摄政王另派高人吧。”
周业沉默,转身看向肖然,见她脸上并没什么异样,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心道,她定只知昭露殿中的有地牢。
并不知道小安子就差在牢里。
这样也好,还能瞒她一段时间。
“午膳时间快到了,皇上还是请回吧。”
肖然愣了一下,朝昭露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现在宫殿的主人就在眼前,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了。
不是她觉得小安子就在地牢中,而是她觉得留下石头的人,留下这个信息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告诉她些什么。
“嗯。”
她率先往前走。
周业跟在她身后,玉清河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
汉城。
肖烈带着朱敏敏在汉城丰县县令俯中落脚。
丰县的县令,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而已,人微言轻,天高皇帝远的,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
突然得肖烈赏识看中,自然觉得这是天大的好机会。
何况肖烈告诉他,当今皇帝是女子,本不应该登上大宝,等时机成熟,他就将这事诏告天下。
届时肖氏无人,做为肖氏唯一的皇子,先皇内定的新皇人选,肖烈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而自己这个在四皇子落难时,施以援手的第一功臣,自然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丰县县令,葛富贵如是想着。
“四皇子殿下,午膳已经准备好,是否现在就带着朱姑娘前去用膳。”
葛富贵看了一眼床上装睡,已经几天没说话的朱敏敏,对着坐在床边的肖烈道。
肖烈看了朱敏敏一眼,起身:“走。”
葛富贵跟着肖烈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他吩咐县令俯里的丫鬟给朱敏敏送些滋补的东西过来。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睁开一双眼睛,双目无神。
饭桌上肖烈,把自己计划告诉葛富贵:“联系你所有联系得上,信得过的官员,告诉他们摄政王的野心,愿意跟随本皇子,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若不愿意的立即切了他们和朝庭的所有联系,确保消息不会走漏。”
这几日在宫中还没完全被周业灭掉的残余势力,和朝中被自己捏住把柄的那些大臣,陆陆续续和自己取得联系。
就等着时机一到,闯进皇宫拆穿小皇帝的身份,揭穿周业的狼子野心。
“四皇子殿下请放心,下官一定办妥此事,四皇子殿下请用。”
肖烈拿起筷子,想到朱敏敏那张苍白到没一丝血色的脸,叹息一声,没什么味口。
“算了不吃了。”
“四皇子殿下这是?”葛富贵以为是饭菜不合肖烈的味道,一脸紧张地问道。
肖烈看出来葛富贵多想了,便解释道:“把饭菜送到房间来,本持子跟她一块吃。”
葛富贵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叫人把饭菜送到了两人的房间。
朱敏敏躺在床上,听着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饭菜摆放好,肖烈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不打算起来朱敏敏心情烦闷,他何时对女人这么耐心过,她居然不领情,敢甩脸色给自己的看。
他上前,一把将人从床上提起,动作粗鲁,“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别让我对你失去耐心,别以为你刚流了产我就不敢动你。”
“……”
朱敏敏依旧不说话,她就是要让他失去耐心,就是要让他失控。
“朱敏敏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想清楚,惹恼我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次她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笑问他:“是再让我流一次产吗?”
肖烈有些不明所以,可直觉却告诉他,她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只可惜大夫说我不太可能怀孕了,所以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孩子流产,是她所愿,可是代价是今后不会再有孩子,却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这也正是她如此恨肖烈的原因。
是他夺走了她做母亲的资格。
肖烈终于看出不对劲,察觉出一丝异样:“流产你好像并不伤心,难道这孩子……”
“对,你猜对了,这孩子就是你的,是你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肖烈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笑着看向他,想看到他后悔自责的样子。
他越后悔越自责,她报复的快感就越浓烈。
肖烈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存着一丝侥幸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毕竟现在她是摄政王妃,是周业的女人,他们之间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她亲口这么说,这让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她还说:“我和摄政王成亲,并不是他所愿,从成亲开始他就没有回过安北王府,我们之间任何事也没发生,所以孩子是你的,是被你亲手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