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齐天皱眉接电话:“怎么回事?”
来人电话的声音很急切:“老先生,我们去南意小姐和秦小姐住的公寓时,没有看见她们,我们在公寓这边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好南意小姐和秦小姐回来……我们、怀疑南意小姐失踪了!”
“怎么会!”
鹤齐天提高了声量,似乎完全不信他说的话。
明明才过去没有多久的时间,钟南意怎么会那么快就不见了。
“老先生,我们侵进附近的网络,调出了南意小姐公寓附近的监控,发现——”
“发现什么,你快说!”
鹤齐天的眉心拧起,像是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一样。
那人说:“发现南意小姐和秦小姐吃完饭后,进了一条拆迁的小巷,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你把视频发到我的邮箱。”
“是。”
鹤齐天继续说:“你们在那边守着,注意看南意她们是不是去逛街了。”
“是。”
鹤齐天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打开平板电脑邮箱页面,进去一看视频,看了好几遍,她发现一直有两个人跟着钟南意他们。
“这两个人……”
鹤齐天蹙眉。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女人,似乎身形看起来很眼熟。
“叔叔,你在看什么?”
言婉来到鹤家。发现鹤齐天一直紧紧皱眉,坐到鹤齐天身边,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看见内容,疑问:“你看这个监控做什么?”
“南意和秦思雨不见了。”
“啊?”
言婉仿佛没有回过神来一样,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鹤齐天又开始播放视频,她看视频里钟南意和秦思雨进了那条小巷子,就没有出来过。
言婉突然说:“叔叔,你把视频放大看!”
“好。”
鹤齐天如言放大了视频。
言婉看见两个人从小巷另一头进去时,急忙点了暂停,然后再放大画面看,果然是他们!
“这两个人是?”
鹤齐天没有见过江西泽,只是觉得那个女人身形很眼熟,但是她没有多想。
言婉冷笑:“这两个人是江西泽和许安安,南意他们失踪,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你去通知时谦回来,我去报警!”
鹤齐天瞬间明白,钟南意和许安安可能是被这两个人带走了。
“等会。”言婉叫住她,“叔叔,现在离南意两人失踪,不过才过去几个小时,公安局那边要失踪24小时以上才立案,我们去报警就说被绑架了。”
“好。”
鹤齐天点点头,转身去给鹤时谦打电话。
鹤时谦此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接到鹤齐天的电话,暂停了会议:“爸,什么事?”
“时谦,你快回来,南意失踪了。”
鹤齐天的声音透着焦急,鹤时谦立刻说,“我马上回来。”
他挂断电话,立刻起身,对会议室里的人说,“今天会议延迟,以后再说。”
“鹤总,鹤总——”
鹤时谦马上衣服,开车回到鹤家。
他脚步一进鹤家,就问鹤齐天:“爸,言婉,为什么钟南意会突然失踪?”
那个白痴女人不是一直在家里吗,怎么会突然失踪。
鹤齐天看见儿子回来了,立刻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样,对鹤时谦说了事情经过。
鹤时谦听完以后,身上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极点,他冷冷开口:“江西泽,许安安——看来是对他们的惩罚太轻了,所以这两个人就敢挑战我的底线。”
他悔悟过来,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女人,居然被他们绑架走。
这两个人,简直是好样的!
言婉看见他如此:“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查到南意他们在哪……”
“我知道。”
鹤时谦点头,准备打电话让手下人去查探钟南意在哪里的时候,管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鹤齐天问:“这是什么?”
管家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言婉娘放在门口,我被门卫告诉是交给少爷的。”
鹤时谦三人听完后,让管家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支很普通的录音笔。
言婉:“录音笔,这是什么意思?”
“打开听听吧。”
鹤时谦点头,拿过录音笔打开一听。
“滋滋滋”的声音响了一会,才传来一阵沙哑的女声,她先是阴冷的笑了几声,让人听得皱眉,甚至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接着是压抑的语气:“鹤时谦,你后悔吗,把我送到红灯区,现在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你说我要不要对她做点什么。”
然后又是一阵可怕的笑声。
鹤时谦听见许安安的笑声,剑眉拧得更深。
言婉和鹤齐天纷纷对视一眼,眼睛里同时出现一丝担忧。
果然就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许安安和江西泽狼狈为奸,把钟南意和秦思雨绑架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凝神听着录音笔里许安安的声音:“鹤时谦,来A市郊外的废旧仓库,我们见一面,如果你一个人来,我就不对钟南意下手,如果你不来,或者带了什么人来,就不要怪我对钟南意动手了。”
“记着,一个人来,否则钟南意……哈哈…”
录音笔里的录音总算是结束。
鹤时谦关了录音笔的开关,蹙眉:“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人去仓库救她们两个人,爸,你和言婉去报警,后面赶来。”
“好。”
言婉和鹤齐天对视一眼,算是同意了鹤时谦的提议。
“那就行动!”
鹤时谦握紧录音笔站起身来,出门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去了与许安安约定好的仓库。
车辆来到仓库时。
鹤时谦看见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都在暗中等我,如果出了什么事,再进来。”
“是!”
鹤时谦颔首,迈开长腿,伸手推开了仓库的门,他才走进去,就看见被五花大绑悬梁在房顶的钟南意。
鹤时谦瞳孔微缩,立刻加快了步伐走过去,要把钟南意放下来。
钟南意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想到秦思雨要做的事,立刻让他走:“鹤时谦,你快点走,快走!”
这个男人是不是傻,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居然还跑来救她。
要是他真的有事,蒋伯母还不恨死她。
鹤时谦望见钟南意眼镜里对自己的担忧,薄唇微弯:“我不走,你等我把你放下来。”
“快走啊……”
钟南意焦急的大喊,整张小脸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许安安那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女人,在这里埋下了定时炸弹的,如果鹤时谦现在不走,他们一定会同归于尽。
钟南意看着鹤时谦替自己解开身上的绳索,急红了眼睛:“鹤时谦,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快点离开这里,许安安在这里埋下了定时炸弹的!”
鹤时谦眼神微闪,手上给钟南意解开身上绳索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他解开了钟南意身上的绳索,钟南意一个脚下踉跄,差一点倒在地上,鹤时谦急忙抱住她,问:“你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钟南意,确定钟南意只是身体有点虚弱后,才把担心的心收回去。
“没事…”钟南意摇了摇头,看着鹤时谦:“你带着昏迷的思雨快点离开这里,我随后就来找你。”
“不行,要走一起走!”
鹤时谦摇头,握住钟南意的手,“这次听我的,要走一起走!”
“你先带思雨……”
钟南意还要劝说鹤时谦快点离开,可是鹤时谦却没有听她说话,转移话题,“秦思雨在哪里,我陪你去,然后我们一起走。”
钟南意无奈:“好吧。”
两个人正准备抬脚去救秦思雨,许安安和江西泽出现拦住他们的去路。
鹤时谦把钟南意护在身后,目光冷冷的看着江西泽:“你们想要做什么?”
许安安用爱恨交织的目光看着他:“鹤时谦,如果你答应娶我……”
“做梦!”
鹤时谦打断她,更是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许安安。
许安安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一眼钟南意。
都是因为她!
她要钟南意生不如死!
“那你们都准备死在这里吧!”
许安安的语气里透尽疯狂。
江西泽狠狠地皱眉,拿出一纸合同:“鹤先生,你签下这份转让书,我就让你们走。”
“好。”
鹤时谦准备上前拿过江西泽手里的合同。
钟南意拦住他:“鹤时谦,不许签字!”
她使劲的摇头,不让鹤时谦苏拿合同签字。
钟南意知道那一纸合同是关于鹤家的所有财产转让书,如果签字了,那么鹤家就要毁了。
她不能看着鹤时谦引以为傲的鹤家毁在自己的手里。
鹤时谦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鹤家和你相比,不值一提。”
他说着拿过江西泽手里的合同,唰唰的写上自己的大名,扔给了江西泽脚下,“现在已经签字了,放了秦思雨,我们该走了。”
江西泽捡起地上的合同,对鹤时谦说,“好,你们可以走了。”
钟南意呆滞的望着鹤时谦:“为什么?”
为什么要签那份合同,他明明知道如果签下了这份合同,鹤家百年的基业就要改名换姓。
鹤时谦看着她:“不过一个鹤家,没有了,还可以再创造。”
可是眼前的她,如果再次弄丢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钟南意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骤然一红,粉色的唇瓣微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乖,我们去找秦思雨,然后回家。”
鹤时谦环住她的腰肢,准备走时,许安安拿了一把匕首过来,发疯的刺向钟南意:“钟南意,你去死吧!”
去死,死了她的人生才会回到原点。
只有钟南意死了,鹤时谦才会看见她的存在。
鹤时谦眼神一冷,抱着钟南意往侧身一躲,用手臂挡住了许安安的匕首。
却听见刀入肉的声音,接着鹤时谦白色的衬衫被献血染红,血一点点的落在地上。
钟南意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愣了一下,然后抓过鹤时谦受伤的手臂看,“你……”
“先别说话,我们走。”
鹤时谦疼得皱眉,扯掉手臂上的匕首,准备转身离开。
许安安大笑:“你们想走,做梦!”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支手枪,对准钟南意心脏的位置,准备开枪。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秦思雨,扶着肚子,咬牙抢过许安安手上的手枪,回首对钟南意说,“你们快点走!”
许安安见自己的手枪被秦思雨抢了,抬脚就是一脚朝秦思雨踢去:“你个一直和钟南意跟我作对的贱人,去死!”
慌乱中,秦思雨抠动扳手,一发子弹落在许安安的腿上,在江西泽的怀抱下躲开了许安安那一腿。
秦思雨被江西泽抱在怀里,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离开他的怀抱,却听见男人闷哼一声。
秦思雨看见江西泽深深受了许安安一腿,以后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
钟南意见秦思雨没有事后,放下了心,对秦思雨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离开!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许安安状似发疯一样大喊,她手指着钟南意四人:“钟南意,你凭什么比我好,你的身世凭什么比我高贵,你不过就是一个乡下的村姑!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还有你…”许安安手指着鹤时谦,“鹤时谦,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要娶钟南意,还要把我送到红灯区……”
一提到红灯区三个字,许安安脸就扭曲了:“你知不知道,红灯区的那些日子,就像是噩梦一样,一天天的缠着我,那些男人都是恶魔,他们用皮鞭抽打我,各种凌辱我,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啊!”
鹤时谦目光淡然:“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说得没错,如果许安安没有想着算计他,弄掉他的孩子,他是不会对这个女人动手的。
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这是鹤时谦无法容忍。
所以许安安能有现在这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许安安咬牙,“不,我不是,我是真的爱你,我才会那么做!”
对,她是爱鹤时谦,才会这么做。
爱情里,用一点小手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鹤时谦扪心自问,他就没有算计过钟南意吗?
钟南意就没有利用过鹤时谦吗?
凭什么要说她咎由自取,她全是因为爱他,才会这么做,这个男人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她比之钟南意,更加的适合他。
论美貌,她不输给钟南意。
论手段,她更胜一筹。
凭什么钟南意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她所想要的,而她就要不停的算计才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