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秦思雨因为刚才误伤了许安安,还没有从惊慌里回过神来,被江西泽扶住。
看着许安安扭曲的脸庞,她只想说一句疯子。
这个自卑到自负的女人,彻头彻尾的是一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可是还不是比你这个白痴好!”
许安安扭曲笑意:“秦思雨,你不过是钟南意的一条狗,你以为她是真的对你好吗,不过是因为你对她有利用价值,你还傻傻的帮她做事,你就是个白痴!”
“神经病!”
秦思雨觉得许安安就是一个神经病,精神失常,看不得别人一点好。
“思雨,别管她,我们走。”
钟南意冷眼旁观许安安发疯,扶着鹤时谦就要离开。
秦思雨点头,随之跟了上去。
“门被关上了——”
钟南意看见被关过去的门,眼睛里都是绝望,门被关了,这该怎么办。
鹤时谦看见她低落的情绪,安抚:“没事,我们另外找出口。”
“好。”
四个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离开这里,许安安看着他们急切的模样,哈哈大笑:
“你们今天都得死,必须死!”
“我埋下的定时炸弹已经快到时间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不过有你们给我陪葬,黄泉路上我也不怕了!”
“哈哈哈哈——”
许安安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她是要死了。
从去了红灯区那一天开始,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
现在终于可以死了,还可以拉上这些人做陪葬,她死也瞑目了!
钟南意握住鹤时谦的手,“鹤时谦,要死了,你后悔来救我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在场所有人却都听得见。
鹤时谦还没有开口说话,许安安就率先开口了:“他当然后悔了!”
“谁说我后悔了?”
鹤时谦没有受伤的手握紧钟南意的手,“我不后悔。”
他不后悔来这里,更不后悔和她能在这里一起度过生死一瞬。
钟南意闻言,内心一阵感动。
“你不后悔,你居然不后悔……”
许安安听了鹤时谦的话更加是大笑出声,这个男人说他不后悔,她是不是做错了。
不对,她没有做错。
都是这些人的错,是他们的错。
既然他们说不后悔,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许安安阴狠的说:“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们都去死吧。”
如果鹤时谦说他后悔了,她一定放鹤时谦离开。
这个男人虽然毁了她的一生,可是她爱他,爱到不能自拔。
所有人听见背后门打开的声音,同时回头。
他们看见言婉和林航洲几个人带着警察走进来。
许安安看见他们走进来,慌乱的想要逃跑,被进来的警察抓住。
最后撕心裂肺的大吼:“不,我不和你们走,我没有……”
有个女警察觉得她叫的心烦,直接拿了个东西把许安安的嘴巴堵住,把她押上车带走。
言婉等人来到钟南意身边,看见鹤时谦受伤的手臂,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
鹤时谦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件事。
并对钟南意说,“我们走。”
钟南意看了眼林航洲,点头,和鹤时谦等人离开了仓库去医院。
林航洲看见钟南意曼妙背影,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跟了上去。
秦思雨见钟南意离开了,对江西泽说:“嗯…放开我……”
江西泽如言松手,放开了秦思雨。
等秦思雨离开后,警察上前来,对江西泽说,“江西泽先生,是吗?”
“是我……”
江西泽点了点头。
秦思雨看见他如此淡然的模样,心里一紧。
她听见警察说:“江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敲诈,绑架,盗用公款,杀人罪等,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请等我一会。”
“好。”
“谢谢。”
江西泽转身,对秦思雨说:“思雨,对不起。”
他拿出一张卡给秦思雨,他知道自己肯定必死无疑,而对秦思雨,他是无限的愧疚。
秦思雨看着面前的男人递来的银行卡,鼻尖微酸接下了江西泽递给自己的银行卡。
她微带鼻音问江西泽:“江西泽,你…我不会来送你的。”
“不用来送。”
江西泽想起当时鹤时谦说的话,偌大的鹤家在他心里居然不如一个钟南意。
他纠结那么久的一切,瞬间就明了。
秦思雨予他,早就是生命里不能割舍的一切。
江西泽深深的贪婪的看了眼秦思雨,说了句“你要好好的,别等我”,转身和警察离开。
秦思雨红着眼眶看着这个男人离开,或许他们之间的遇见是错误的。
秦思雨看着警车远去,最后也和鹤家留下来的车辆离开。
江西泽,这个男人,或许在她的记忆里会慢慢淡去,甚至在许多年后,她都记不清他的脸。
可是她却无法忘记这个男人曾经让她那样的疯狂的爱过。
医院。
钟南意在走廊上待着,见鹤时谦因失血过多而输液,眼眸间闪动一丝担忧。
她耳畔回响鹤时谦说的话,偌大的鹤家,却不敌她。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深邃眼眸里的光芒比星辰还要耀眼,让她忍不住沉醉。
钟南意手扶住门框,望着那个闭眼休息的男人。
她想,是不是她可以放下内心里的一切,和这个男人重新开始。
可是……
“南意…”
林航洲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钟南意耳边响起。
钟南意关上病房的门,对林航洲一笑:“林大哥,谢谢,刚才有点忙乱,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一声谢谢,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林航洲摇头,似叹气一声,“南意,对不起,今天的计划,发生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不用说对不起,最后你还不是来了。”
钟南意打断林航洲的话,嘴角上扬,“林大哥,我知道你的为难,我和夏侯夫人之间的事,等我调查清楚一切以后,我希望你到时候不管站在那一边,也要保护好自己。”
“南意,你……”
林航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感动,他听得出来钟南意对自己的关心。
可是对于母亲对钟南意的计划,他知晓一切,却不能说。
说了,对不起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不说,他对不起钟南意。
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钟南意笑着摇摇头:“林大哥,我知道你的为难,所以,你就算知道什么不想和我说的,也无所在。”
她懂林航洲的为难,夹在她和温莎之间的处境,一定不好受。
而且她欠了林航洲那么多,真的不想要林航洲再因为自己而为难。
钟南意看着林航洲眼睛里的愧疚选择视而不见,转移话题:“林大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去京都。”林航洲知晓她要转移话题,很配合的问钟南意,“南意,你…以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