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谦的话,让周音当即愣在原地。
什么?
鹤总说钟南意的一切,都是他硬塞给她的!
无声的嫉妒在周音心底蔓延,她看着同样愣住的钟南意,一双眼透着愠怒。
凭什么!
钟南意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还是鹤总强塞给他!
太不公平了!
周音咬着唇,泫然欲泣:“鹤总,您这么说话,有没有——”
“与你无关。”鹤时谦走到钟南意身边,将同样呆滞住的钟南意揽进自己怀里,在剧组工作人员瞪大眼睛时,他凑近钟南意耳边,嗓音黯哑:“刚才不是怼人很厉害吗?怎么又不说话了,嗯?”
男人尾音刻意上扬,让钟南意瞬间脸红。
她咬着唇看着鹤时谦:“……”
羞死人!
她怎么在鹤时谦面前说出那样的话,这下全完了。
鹤时谦看她红脸,哑笑一声,深色的眸子扫过一脸愤愤不满的周音,淡然:“你似乎很闲?”
周音闻言,脸一白:“鹤总?”
鹤总向来喜怒不定,他这意思是……
鹤时谦只看她一眼,就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就脏了眼睛。
让周音气得要死。
鹤时谦薄唇微启:“既然你很闲,公司最近刚好有个代言缺人,你去吧。”
周音一愣,然后目露惊喜:“多谢鹤总。”
话音落,得意的朝钟南意抛去炫耀的眼神。
看吧,她就说在鹤总心里,根本就没有在意过钟南意。
不然她这么对待钟南意了,鹤总居然还给她代言。
果然不过是把钟南意当成消遣的玩意!
钟南意看周音投来的炫耀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正低头看着她,视线交汇,钟南意像是触电一样逃开。
丢下话:“我先去化妆了——!”
然后飞快从鹤时谦怀里逃离,剧组工作人员的笑声,让钟南意更脸红。
她本来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和鹤时谦过于亲近的,这下全都完了!
都怪鹤时谦!
鹤时谦看着像只兔子一样逃跑的女孩,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他今天终于在钟南意身上看见了当年这个怼自己的小姑娘的身影,有那么一瞬的可能,鹤时谦以为,他的小意回来了。
在钟南意逃窜时,鹤时谦眸子半眯,不急,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
周音看着鹤时谦盯着钟南意的背影,忍不住道:“鹤总,您对她这么好,钟南意却——”
“说够了吗?”鹤时谦眸子半眯,斜靠在剧组做得道具柱子上,眼神危险。
周音后知后觉,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钟南意的坏话:“钟南意和林氏娱乐的总裁林航洲的事,鹤总您……”
“闭嘴!”鹤时谦的语气冷了下来,看向周音的眼神泛着冷意:“她是我的女人,跟别人没有关系。带着你的代言,赶紧滚!”
“……”
周音愣在原地,感受到鹤时谦身上的寒意骇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离开。
好吓人!
鹤总刚才那个眼神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样!
鹤时谦感受到周围人的侧目,压下心底的怒火,径直往钟南意的化妆间去。
他厌恶听见钟南意和别的男人的事,尤其是林航洲!
化妆间里,钟南意正在化妆,给她化妆的是个小新人,叫阮软软,说话性格都和她的名字一样,软软的,很可爱。
阮软软正帮着钟南意上眼妆,说着话:“南意姐,你长得可真好看,难怪鹤影帝——”
她看见推开的门,声音戛然而止。
只是想什么来什么系列?
阮软软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钟南意疑惑睁开眼:“软软,怎么了?”
她一回头看见走进来的男人,想起才发生不久的事,脸瞬间红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没戏。”
男人回答简单,进来带上了门,直接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阮软软感觉到鹤时谦身上强大的气势,拿着化妆刷的手都开始发抖。
鹤、鹤影帝好可怕。
钟南意感觉到阮软软的不对劲,再看身边的男人,瞬间明白。
是因为鹤时谦在这里,吓到了人家小姑娘。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妆也差不多,接下来她可以自己搞定,柔着声音道:“软软,你先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来化。”
“好。”阮软软一下放下自己的化妆刷和眼影盘,从化妆师跑了出去。
幸好她跑得快,刚才鹤影帝太可怕了。
化妆间里只有钟南意和鹤时谦,两人对视一眼,钟南意移开视线,拿着化妆刷上妆。
鹤时谦不满:“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说什么?”钟南意一掀眼皮,淡淡的看着鹤时谦。
眼神平静无波,倒是叫鹤时谦一阵怒火不知该怎么办。
鹤时谦咬牙:“你昨晚和谁在打电话?”
还叫宝贝,真当他不存在?!
钟南意闻言,手里的化妆刷都差点落在地上,昨晚她和宝宝们打电话,鹤时谦听见了?
对,他就是装醉。
肯定听见了!
钟南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努力平静开口:“和你有关吗?”
她偷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唇瓣颤抖,眼神闪躲,明显是心虚。
鹤时谦挑眉:“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这三个月你都是我的女人!”
既然是他的女人,就不应该和别的男人有接触!
钟南意听见鹤时谦这话,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原来鹤时谦只是误会她和别的男人打电话,幸好,他没有听见宝宝们的声音。
“钟南意!”
鹤时谦叫她一声,目光不满的看着她。
钟南意给自己抹了口红,微笑:“鹤先生都说了只是这三个月我是你的女人,也没有说过这三个月里,我不能找其他的男人。”
闻言,男人脸上的表情龟裂。
他咬紧后槽牙:“钟南意,你知道——”
“我当然自己的身份…”钟南意站起身来,一双杏眼清澈见底,凑近鹤时谦耳畔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鹤先生的情人,也请鹤先生明白,我只是你的情人,不要对我再用情。”
鹤时谦听着钟南意的话,薄唇微启,伸手捏住钟南意的下颔:“对你,我只有恨。”
明知道可能是气话,钟南意的心还是没有理由的疼了一下。
她笑:“那最好!”
你恨我,我也恨你,这三个月结束了,我们就再也不相见。
从此天涯陌路。
钟南意闭上眼,轻声:“鹤总,该拍戏了。”
声音轻轻的,让鹤时谦咬牙切齿:“好,你别忘了今晚搬来我那里。”
话音落,男人迈开修长的腿离开化妆间。
钟南意看着鹤时谦离开的背影,心中苦涩蔓延。
鹤时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