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孟若晴送回花店,云枫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在路过一个酒店门口时,却是遇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司徒妙嫣?
云枫蹙着眉头,心里像是被猫爪子给挠了一样。
说好了的,他跟司徒妙嫣关系断绝,只是一张有名无实的结婚证在中间维系。
只是,见到司徒妙嫣跟一男子,单独来到酒店,他还是没有忍住,跟了上去。
“妙嫣,这家开元国际酒店据说新来了两位米其林的厨师,做的餐品的确很不错。”赵卓轻笑着的道。
有机会能够将司徒妙嫣这位天海市的市花约出来,简直就是他天大的荣幸。
而且,据说司徒妙嫣跟那位丈夫,已经是貌合神离,他就不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还没有办法,趁虚而入?!
司徒妙嫣面色有些纠结,她是没有任何意愿跟着赵卓出来的,可是奈何家里逼得紧,为了不让家里人打扰到自己的工作,只能委曲求全,走一趟。
当赵卓伸手想要捉住她的皓腕时,司徒嫣然下意识的躲闪了开来,正色的道,“赵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结过婚了。”
赵卓轻笑,“我知道,可是你的那位丈夫,不是已经被云家给赶出去了吗?再说了,就算是云家的人,他也只是一个废物,怎么能够配得上你呢?”
云枫配司徒妙嫣,诺大的天海市,几乎没有一个不感慨鲜花插在牛粪上的!
司徒妙嫣这种绝美又有能力的绝色佳人,唯独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
“你!”司徒嫣然下意识的皱眉。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的挺不错啊。”
赵卓和司徒妙嫣回头,只见云枫一脸冷漠地走近。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赵卓皱起了眉头,“这开元国际大酒店,是你随便能够来的地方?!”
“我来这里,与你何干?!”云枫抬头,直视赵卓的眼眸,声音很冷,仿佛是从九游之地传出。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司徒妙嫣跟一个男子走的这么近,他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不舒服,难不成是这具身体里残留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退?
他感到好笑,曾几何时,他有过这样让人嗤笑的想法?!
赵卓冷哼一声,司徒妙嫣跟云枫之间的恩怨,他都打听的清楚,见这家伙如此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朝着叶轩扇去一巴掌。
他孤傲,跋扈,不将云枫放在眼里,只不过一介云家的弃子,有何资格在他面前嚣张?!
可巴掌还没落下,云枫便率先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一转一抖,咔嚓一声,便是一只大好的手骨折断了!
“啊,我的手,断了!”赵卓捂着手臂,痛苦的哀嚎,脑门上,一连串的冷汗簌簌而落。
司徒妙嫣担忧的道,“你……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他并不是在指责云枫,只是担心赵卓那边会有报复。
但云枫此时却是会错了意,冷笑一声,“这么担心他的话,就带他去医院,早一点或许胳膊还能续上!”
说完,转身便走!
司徒妙嫣在后面呼喊,“云枫!”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只飘来的断袖。
割袍断袖,恩断义绝!
司徒妙嫣手里拿着半截的短袖,美眸之中,满是神色慌乱。
断了,真的断了吗?
从今往后,她跟云枫之间,再无半点瓜葛?!
……
救护车很快便来了,将赵卓送走后。
司徒妙嫣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浑浑噩噩的,连车子都忘记开了,一路行尸走肉般的朝着司徒家的老宅走去。
回到家后,二话不说就扑倒在爷爷的怀里,哭的伤心欲绝,泪珠泫然。
“嫣儿,怎么了啊?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欺负你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教训他!”
司徒博最疼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心疼的安慰,询问原因。
司徒妙嫣也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气,深知他不喜欢云枫,也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抿着红红地小嘴,
“爷爷……我没事的,就是在外边儿实在太累了,所以回来想要好好放松一下,您就别担心了,我先回屋子里了。”
她随口编制了一个借口,就朝着自己在老家的闺房里小跑了过去。
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面,拿出一只玫瑰色的水果手机,解开屏保,一张男人的背景图出现在眼前。
这是司徒妙嫣在天邙山上偷拍的。
当时的云枫立在山崖边上,劲风猎猎,挂的衣衫呼呼作响,十分的潇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两行清泪从俏粉色的脸颊上滑落,她将手机捂在心口处,仿佛这样,可以让她跟云枫更加的亲密些。
在不知不觉的思念中,司徒妙嫣躺在大床上,衣服也不脱,慢慢地蜷缩在一起。
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一般,唯一不变的,只有被握在胸口处的手机。
此时的司徒妙嫣,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丽人国际集团的冷艳总裁了,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只是一个受了情伤,无法自拔的可怜女孩儿!
之后不久。
老爷子从回来的赵清雅那里,得知了今天在开元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安的来到孙女的房间,想要问她更多关于云枫的事情。
结果,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这下老爷子急了,推门而入,发现司徒妙嫣蜷缩在大床上,粉嫩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涸,两坨腮红异样的鲜艳,呈现出一股病态。
他上前抚摸额头,一片滚烫,吓得老爷子身子一抖。
一家人,包括已经睡下的,全部都被惊醒了。
由于司徒妙嫣的突然病倒,司徒家在大半夜里灯火通明,幸好司徒家里有自家的私人医生,很快就喊醒了来给司徒妙嫣看病。
医生到来后,先是探手抚摸司徒妙嫣光洁的额头,又是帮忙量体温,到最后发现这只是简单的低烧,压根就不该出现晕厥昏迷的情况、
“老伙计,妙嫣她这是怎么了,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表姐病的严重不严重?”
旁边的司徒博老爷子,以及司徒妙嫣的一些亲近的家人,都急的团团转,不停的询问。
医生眉头紧皱,在思考着缘由。
直到司徒妙嫣的小嘴轻启,在吐着不清晰的字眼,他才意识到不寻常的俯下身子,扭头对着旁边的司徒博三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云——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不要离开我——”
“求——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昏迷的司徒妙嫣意识不清醒,咬字也不太清晰,但那语气却是可怜兮兮,如同乞求一般。
年迈地医生听清楚后,站起身子,无奈的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