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妙嫣才这么点大,会有什么心病?”
司徒博疑惑,满是不解。
“大小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也有自己的烦恼……”
年迈地医生低声呢喃,摸了摸斑白的胡须,看着外司徒妙嫣这副蜷缩发抖的可怜模样,心生怜惜。
说实话,司徒妙嫣虽然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但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说一句托大的话,他仿佛将司徒妙嫣已然当做是自己的孙女儿了。
见到她这般受苦,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这几天表姐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怎么去公司了,难道都是因为云枫的缘故吗?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劝表姐,让她忘记云枫还不行吗?”
赵清雅咬着细碎的贝齿,眉头紧锁的试问道。
司徒博虽然心里不忿,但还是无奈的摇头:“妙嫣这丫头,自小脾气就犟,喜欢的东西无论谁阻止,都会坚定不移的坚持下去。现在,就因为闹了点小矛盾,她都思念成疾病倒了!就冲这份强烈的感情,我们的劝解会起作用吗?”
“可是感情这个事情,你情我愿的,要是云枫他真的不愿意,难不成就要让表姐一辈子苦苦等候吗?”
赵清雅心疼的反问。
“会不会是误诊了,妙嫣以前也没见着对那个云枫有多爱恋啊,两个人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是生个一儿半女,哪怕是同窗公正,也是没有过得啊,怎么会突然因为想念,而病倒?”
有些司徒家的人还是不相信,一向精干的司徒妙嫣会因为害了相思病,突然病倒。
况且,那个对象还是云枫?!
“哎……”
年迈的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因为司徒家人的怀疑他的医术而不高兴,而是站在床前,轻呼:“姑爷,你怎么来了?”
赵清雅,包括老爷子在内,都不懂医生为什么会突然喊出这么一句话。
但是,很快,他们的眼珠子就瞪大了!
床上,蜷缩的司徒妙嫣身子忽然一动,眼皮子颤抖地缓慢睁开,朱唇轻启:“云——云枫——,在……哪里?!”
她惺忪着魅眸,脸色一片苍白,连眼皮都在颤抖着,但是一股莫名地力量直接让她从床上挣扎着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朝着门口处在张望,期待着那道纤长且消瘦的身影。
“孽缘啊!”
司徒博老爷子见了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宝贝孙女的心思已经全部被老伙计给看穿了?
他们司徒家人,生性就倔强,尤其这个宝贝孙女。
别看着表面冷冷冰冰的,但实际上一旦认定想要做一件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内心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在炙热的燃烧着!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司徒博只能面露苦涩的招了招手,示意一家人跟自己出去。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年迈的医生与司徒妙嫣两人。
司徒妙嫣的神色有些憔悴,还发着低烧,她的美眸里有亮光流转,在屋子里四周打量,却没有发现相思之人的踪迹,回过神后,她扭过身子,瘪着小嘴,红着眼圈:
“王爷爷,云枫呢?他人在哪里啊?”
见不到人,她的心里一沉,再次变得摇摇欲坠。
“大小姐,你就继续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吧,等病倒了,瘦弱的满面憔悴,看下次姑爷见到你,会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听到这,司徒妙嫣娇躯一颤,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拥有一张姣好的面容与袅娜的身段。
要是真的变得面黄肌瘦,跟黄脸婆一样,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云枫的欢喜?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现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没机会见到他,又有什么作用?
“王爷爷,云枫他连见都不愿意见到我了!”
心思被看破,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司徒妙嫣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先前用的是激将法,对自己的从小看到大的司徒妙嫣,王山又怎么舍得继续责骂下去?
“大小姐,你先别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老头子我帮你好好分析一下。”
按理说,司徒妙嫣生的绝美,身材也是一流的,前面大后面翘,有女性的独特魅力,不至于会被嫌弃啊!
况且,在司徒家族内,众所周知,云枫对司徒妙嫣可以说得上是一往情深。
以前的云枫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赖子,可自从来到司徒家当了赘婿后,别提多殷勤了,刻苦不已,就是为了讨得司徒妙嫣的欢心。
这怎么一段时间没见,情况突然就反转了呢?
司徒妙嫣不断地颤抖,缓解了好久,才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解释了一遍。
“傻大小姐!你再心里吃醋,也不能将手给张子坚牵着啊!姑爷再怎么大度,也是个男人,换做任何一个人看着自己妻子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牵着,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王山摇头叹息,一下子就看穿了本质。
“当时云枫他搂着别的女人,我的心里好难受,所以就反应慢了一会儿……”
司徒妙嫣支支吾吾,低下了颔首,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
王山帮忙继续说下去:“所以你心里面也是想要气一下姑爷?”
司徒妙嫣也不说话,脸色变得惨淡,作为长辈,王山只能叹息的道:“大小姐,老头子就老实跟你说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了,姑爷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的样子了,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看清了,所以姑爷现在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了下来,很明显,这是在给司徒妙嫣说明目前的情况,好让她知难而退。
“我也看清了……我后悔了,我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脑子里面空荡荡,就像是没了思想一样,只想睡死在这床上才好……”
司徒妙嫣美眸上的泪水,滑下了两道凄苦的泪痕。
“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网山惋惜的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见司徒妙嫣这班凄苦的模样,王山终究是看不下去:“事情倒也不能说是彻底决断了,大小姐,你现在如果去找姑爷道歉的话,作用并不大。”
“王爷爷,那我该怎么办呢?”
司徒妙嫣用手撑在床上,有些吃力的道:“只要有办法可以消除云枫心里的误会,无论是让我去做些什么,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