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悦狂点头。
“你信我就对了，如果你这会儿去看看主子和云凤芷之间的相处模式，肯定也会同意的。”
说着，就一把拉着他，要把人推过去偷看。
言默从未做过如此出格之事。
他只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荒唐。
言悦疯了。
可当他真的亲眼看到自家主子还和云凤芷抱在一起，甚至他上半身的薄中衣摇摇欲坠时……
他只觉得自己疯了。
最终，他艰难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已经半点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随便吧！
——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
云凤芷仔细搜寻解毒需要的所有药材，又尽职尽责的给百姓们解失魂散的毒。
宴域一的生辰宴，就到了。
萧元序一路都在喋喋不休称赞云芝染有多受大皇子青睐。
云凤芷能理解。
毕竟自己那日从宴行之府上掩人耳目溜回来时，头发是披散在身后的。
衣裙有破损的痕迹。
然后，被萧元序给撞到了。
男人当即大发雷霆，一连几日都说话阴阳怪气的。
毕竟萧元序心思龌龊，看什么都是脏的。任凭云凤芷解释许多遍，他依旧认为两人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索性也不解释了，直接承认。
萧元序这会儿坐在马车上，看着云凤芷自从有了身孕以来，气色愈加红润，眉眼愈加娇媚的模样，就嫉妒的发疯！
甚至在生辰宴开始后，他也没有半点宽慰。
就在此时，他正巧看到云芝染被人叫到了隐蔽的后院。
他直觉不对，又不敢真的以身犯险。
所以他一把拽住云凤芷，准备把人当替死鬼：“你跟我来！”
女人当然注意到了云芝染的动向，她甚至还发现，宴域一早早就离席了。
分明是他的生辰宴，可他从头到尾都阴沉着脸。
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宴域一发现云芝染头上发簪是宴行之送的，也打听到这女人曾经去拜访了男人。
她扯扯唇角，压低声音。
“我劝你还是别去凑热闹。万一你要是听到云芝染的真情告白可怎么办？”
萧元序脸色骤然变了。
他三步两步走到后院，这才压低声音呵斥。
“你别胡说八道！染染对我的情谊坚不可摧，怎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诋毁的？！”
一边说着，又阴恻恻的谩骂诋毁。
“你真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和你一样水性杨花？云凤芷，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我早就动手打你了！”
云凤芷要被逗笑了。
“怎么，打女人难道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萧元序，你要是真想作死，我当然可以豁出去，直接说孩子不是你的。”
她作势要往外走。
“正好今日宾客来的齐全，只要我吭声，不出两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不行了。”
萧元序又气又恼，却偏生真的不能动手。
他气的肺都要炸了，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这种事情不占便宜，他自然不敢再说，而是又重新把话题拐回到最开始。
“染染如果是你，发生了这种事，她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苟活！”
“只有你这等贱妇才会不知廉耻！”
云凤芷还没说话，只听后院的某个角落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你今日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改！”
“我就是喜欢三皇子，我很早就喜欢他了！”
很明显，是云芝染的声音。
云凤芷微微勾唇，挑眉看向萧元序。
“如何？”
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又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走了几步。
随后，他盯着跟上来明显看热闹的女人，咬牙切齿。
“染染说这些话，肯定是有苦衷的！”
“她喜欢的人只有我！”
云凤芷但笑不语。
很快，里面又传出云芝染又哭又笑的声音。
“萧元序？那个蠢货也配和我在一起？”
“大皇子您应该早就知道的啊，云凤芷是被我忽悠着才替嫁的。否则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后面是一连串几乎癫狂的笑声。
萧元序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他下意识去看云凤芷。
和他预想中不同，女人半点要诉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神情坦然，只眼里透出几分讥嘲。
所以……
是真的？
云凤芷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真的？
他忽然记起新婚夜，女人被他踹翻在地，掐着脖子几乎窒息，也只是红着眼眶哭诉，说云芝染不肯嫁，才让她嫁过来的。
那个时候，他疯了似的打她骂她，甚至逼着她跪下认错。
她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扔到后院自生自灭，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一句悔改的话！
当年，他只觉得她可真虚伪，为了抹黑云芝染，竟用苦肉计。
可现在……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当然不喜欢萧元序，谁会喜欢那种窝囊废？！”
“从头到尾，我的心只属于三皇子。但萧元序实在愚蠢，正好能被我利用，还能顺带着恶心云凤芷，何乐不为？”
甚至只听声音，都能听出语气里的恶毒。
萧元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
方才那些信誓旦旦替云芝染开脱的话，都变成巴掌，一个个狠狠扇在他脸上！
云凤芷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的全部反应，更替原主感到悲凉。
原主曾经受了多少苦楚屈辱，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被这样毒打谩骂过来的。
她苦苦哀求，卑微的把一颗心揉碎了捧给他，可他不稀罕。
如今亲耳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这般诛心的话，他才开始悔悟？
难道原主的这两年，都喂了狗吗？！
她暗地里悄悄给晚沏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听，这才强忍怒气离开。
萧元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跟上去，不顾任何形象的爬上马车，痛哭流涕。
“芷儿，芷儿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边哭一边要蹭到她身边，被云凤芷一脚踹回去。
男人本就丑，这么一哭，更令人作呕了。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真没想到云芝染竟然如此恶毒，也没想到自己愚蠢至此。”
“芷儿，从前你那么喜欢我，是我对不起你。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云凤芷觉得好笑极了。
她慢悠悠的低头，掐住他的脖颈。
“萧元序，你倒不如说说，如果云芝染过来和你哭哭啼啼的解释，你会信吗？”
“如果她可怜兮兮的辩解，说你听到的这些话，都只是她胡编乱造的，你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