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溪被戳穿,索性说开了。
“我,我只是从没和哪个女子距离这么近。而且……姐姐实在漂亮,这不过是正常反应而已。”
云凤芷愣住。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夸她。
“因为我距离你太近,所以你才脸红的?”
毕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孟景安和宴行之两人都不会这样,所以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萧暮溪垂下头,很轻的应了一声。
“因为太漂亮了……”
云凤芷被他取悦到,刚要伸手戳戳他,就被孟景安拽到身侧。
随后,两人的位置就换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勾唇:“行了,这下我们芷芷离你远了,总能好好说话了吧?”
萧暮溪看着被桌子隔开的云凤芷,竟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他努力冷静下来,才继续方才的问题。
“孟公子你误会了,我对云芝染都只是正常的关心,并不牵扯男女之情。”
“之后我也会和她接触,是因为我暂时还无法证明她是假装的。”
孟景安忽然笑了。
“也就是说,你对一个人好,只是因为她是你要找的人?”
他看了萧暮溪一眼,心里将他踢出了竞争者的行列。
“如果你只因为这些外在原因,才选择或者放弃我们芷芷,那你的感情好像也挺可笑的。”
“附加任何条件,你都不配和芷芷待在一起。”
萧暮溪愣住,呆呆地看着他。
孟景安已经扭过头去,朝着云凤芷笑。
“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放。我看你府上人挺少的,找宴行之要两个护卫吧,上次在大殿上给你作证那黑衣人就不错。”
云凤芷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晚沏也在找合适的护卫,但如果能从宴行之那里顺两个过来,的确方便不少。
孟景安咳嗽一声。
“你不用亲自过去,我帮你去要。”
“宴行之也没什么好见的,能少见一次就少一次。”
云凤芷刚准备解释,她和宴行之只是合作关系,对面少年就猛地站起来。
他眼睛带着亮光,直接跑到云凤芷面前蹲下。
“孟公子说得对,如果我只是因为觉得你像我找的人,才对你好,那对你不公平。”
“可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特别特别喜欢你了。”
他仰头看着她,十分郑重的开口。
“你放心,不管你是不是那个人,日后我都不会再受影响!”
孟景安脸色猛地就变了!
分明他只是嘲弄几句,这臭小子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咬牙切齿。
“滚出去!”
萧暮溪还在笑。
“孟公子谢谢你呀,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日后我也一定会好好向你学习,勇敢追求姐姐的!”
孟景安:“???”
云凤芷:“……”
少年像是终于卸下一桩心事,长长松了一口,站起来低头看她。
“姐姐,虽然我年纪的确小,但感情的多少不应该以这个来衡量对不对?”
“他们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云凤芷脑袋开始疼了。
不是来赔礼道歉的么,怎么忽然就变成……告白了?
她长舒一口气,正色道。
“小太子,你觉得我特别,只是因为你从小接触的人少。现在忽然接触到外面的人,一时觉得新鲜很正常。”
“感情不应该是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你是太子,更应该……”
长篇大论还没说完,萧暮溪就恍然明白了似的。
“所以姐姐是希望我直接娶你是吗?”
“我马上就给父皇写信,让他们派……”
云凤芷一把捂住他的嘴。
看小太子满脸兴奋,她头更疼了。
“感情需要培养。这么说吧,我不喜欢你。”
萧暮溪愣住,然后歪着头。
“那你喜欢孟公子和太子吗?”
云凤芷果断摇头:“我谁都不喜欢。”
少年重新高兴起来。
“那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比他们两个都听你的话,更会讨你开心!”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说着,就开开心心走了。
云凤芷:“???”
孟景安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是真嘴贱啊!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但很快他就从这些自责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往云凤芷的方向看去。
女人在短暂的茫然之后,就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他勾勾唇,很是满意。
“那种小屁孩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芷芷,我知道你这些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无妨,我向来心大。你成婚还能再和离呢,不到最后,谁也算不上赢家。”
他墨发微微有些乱,殷红的唇绽开漂亮的弧度。
“我的小芷芷,今日早些休息。”
他手轻轻在她发顶拍了拍,恰到好处的距离和暧昧,一触即离。
云凤芷看着他离开,这才抱着萧暮溪送的匣子往屋里走。
本以为今日就这么过去了,谁能想到,天快黑的时候,宴行之竟送了一箱珠宝绸缎过来。
“听闻西泽国那小子今日来给你送东西了?”
男人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处理完政务。
绛紫色的官服还穿在身上,嗓音低哑,神色略显倦怠。
云凤芷让晚沏把东西收好,刚准备带人去正厅,男人就大步进了她屋内。
“怎么,先后被两个人甜言蜜语,所以准备疏远我了?”
他直接将人拽进来,把门关上。
“原来你喜欢这一套?”
云凤芷是真的有些麻了。
宴行之却距离她越来越近,黑眸涌动着愠怒。
“芷芷,你该不会真准备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嫁了吧?”
他捏住她的下颌,不等她回答,就重重吻上去。
“我不允许,听到了么?”
云凤芷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什么意思?
她分明能感觉到男人汹涌猛烈的情绪,可不知为何,却依旧确信他不喜欢自己。
既然不喜欢,为何又要管束她?
云凤芷挣扎着推开他。
“为何不允许?宴行之,我劝你演戏别演的太真,小心把自己绕进去了。”
“你我之间的关系向来都很清晰。”
宴行之眯起眼眸。
“清晰?”
他反手将人箍进怀里:“怎么个清晰法?”
男人不肯松手,低头咬上她的耳垂。
“云凤芷,你该不会是想在这种时候和我划清关系吧?”
“要怎么才能划清,不如你说说,让我心里稍微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