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那男的说了什么？”直到周青蔓消失在后视镜里，姜软这才开口问旁观了全程的沈昼。
窗外斑驳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沈昼轻道：“倒也没什么，只是给法盲科普了一下法律知识。”
姜软：“后来周青蔓看我哥的眼神都不对了。”
“她慕强。”沈昼说，“她找到了新目标。”
姜软倒也不反感周青蔓，只是觉得她大概率不是姜至的菜。
想了想，姜至喜欢什么类型的，她这个做妹妹的居然不知道。
“沈昼，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
“好奇我为什么没接受周青蔓？”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戳穿了姜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姜软“嗯”了一声，等他的回应。
“不带劲。”沈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姜软思考了一下他的回答。
“所以，我带劲？”她微微挑了挑眉头，用一种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着沈昼。
“嗯。”路口，他踩下刹车等红灯，侧过脸来，一双清高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姜软，“她比你差远了。”
她道：“说得好像你试过一样。”
沈昼眯起眼：“试什么？你以为我说什么带劲？”
姜软微怔着沉默了几秒，又听见沈昼说：“我说的不单单指身体，更是指一个人，方方面面。”
周青蔓在蜜罐子里长大，没经过什么风浪，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想要的东西都不费吹灰之力，没体验过人间疾苦，自然也不会有姜软那种千锤百炼的傲骨。
不过，她的傲骨，到了床上就没什么用了。
再傲气的性子，被他疼的时候，也照样服软。
上次沈昼见她还是一个多月前在剧组，相拥而已，对她的喜欢不过浅尝辄止。
马上她又要回剧组，又是两三个月的异地，哪还有时间留给他。
见不到她，沈昼舍不得，可那是她的工作，他喜欢看她工作时候发光的样子。
所以，珍惜今晚。
就现在。
姜软和沈昼说着话，没注意他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白日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沈昼拿了一张她没见过的卡。
以往接待客户的时候她也帮客户在白日酒店办过入住，因为白日影视和白日酒店同属于白日集团的子公司，还算有点关系，酒店也因此给了他们公司一张VVIP卡。
沈昼的这张比VVIP还要高档，因为他根本没有经过前台，直接刷卡上了顶楼。
顶层是姜软没来过的顶奢大平层包房，大得姜软差点迷路。
“你和白日酒店也业务往来？还是说你给酒店投了资？”姜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无数灯光连成一线，向天尽头蔓延。
“不算。”
沈昼没具体说，但是他的人脉资源她又不是没见过，也没什么好追问的。
房间的床很大，姜软拿着手机处理邮件，接连滚了好几圈。
到第六圈的时候，沈昼压住了她。
姜软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手机落在床单上，沈昼就已经吻了下来。
他刚洗完澡，连条浴巾都没裹，敞着上半身就出来了，升腾的欲望昭然若揭。
姜软的两只手被沈昼抓着举过头顶，他的双腿跪着分别撑在她身体两侧，滚烫的气息从鼻尖蔓延开来，像是在她不安分的心上放了一把火。
“你洗澡就用了三分钟？”姜软忍不住揶揄他。
“很急。”沈昼说，“长夜漫漫，但是我心焦焦。”
姜软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九点多。
“我后天才走呢。”
沈昼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声音闷在里面：“不太妙，我好像变得有点粘人。”
“你才不粘。”姜软实话实说，“你沉迷工作的时候，人影都找不着。”
“又开始冤枉我。”沈昼哭笑不得。
姜软躺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清楚得很，他这副卖乖装可怜的样子不过是来哄哄她，他很快就会撕了身上那层羊皮。
果然，不一会儿沈昼就装不下去了。
刚才那点委屈那就被他抛到脑后，他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欺负她。
疼她。
让她像只小猫似的挠他。
于是沈昼很快就付诸行动。
她闭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而越是在黑暗中，那些痛快和酣畅的感受才更容易被放大。
淋漓尽致。
……
沈昼势要让她明白肆意撩拨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她想都别想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