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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个王八蛋。
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闫肃这人也真是没救了。
圈子里来了不少人，没谁对闫肃的行径表露出异色，看来大家对他的尿性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闫肃的手还搭在她的肩上，言语间也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姜软没说话，突然有一只手横在了她和闫肃的中间。
“闫总。”江肆不知什么时侯离了座，他白皙修长的手横在闫肃和姜软的中间，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替她拉上了外套，“我和姜小姐有点事情要聊，失陪。”
好事被坏了，闫肃极其不悦地拧起了眉头：“江影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聊，在我面前抢人？”
“确实是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不告诉闫总了。”
闫肃冷笑了一声：“呵，以为自己演了几部电影拿了几个奖，就了不起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时间，厅里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江肆的语气依旧不冷不热：“闫总这样的话，贬低不了我，也抬高不了自己。”
“一个戏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江肆回过身，没在理会他。
谁知闫肃完全没有让他走的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小姐以前，是沈总身边的人吧？”
他一言既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卷起了轩然大/波。
今天饭局上的人，大多都是影视圈子里的，资本圈顶端的不多。
尽管沈昼以前的是在他们的圈子里大家都有所耳闻，但今天在场知道的人并不多。
所以阎肃的一席话，还是相当有刺激性的。
皮球踢给了她，所有人都在等姜软的回答。
沈昼没在场，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再横生枝节，况且沈昼好事将近，她怎么也得避嫌。
于是姜软答：“以前在工作上确实和沈总有过往来，但那已经是几年前了。”
她没否认也没澄清，以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更能让那些看客们闭嘴。
“别装了！谁不知道啊，你以前是沈昼养在外头的女人。”闫肃斜眼看着她道。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人垃圾酒品差，稍微上头点就开始口出狂言。
江肆想开口，被姜软拦住了。
“原来，闫总是听说了这样的传言才来找我的。”她轻笑了一声说，“没想到闫总对沈总的事这么伤心，不像是大家口中的那样， 说您和沈总不对付，相反，闫总还挺关心晚辈。”
话一出，直接把闫肃堵死了。
多说一句就是他斤斤计较、跟沈昼不对付的说法完全成立。
闫肃脸色一黑：“我只是看姜小姐漂亮，想认识一下，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可就没意思了吧！”
“多谢闫总夸奖。”姜软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声音更加轻快了一些，“我和江老师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示意江肆一起离开。
本来是想趁着晚宴的机会多认识一些人的，结果没想到闹了这么些。
闫肃毕竟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被恶心到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搞得太说不过去。
而且虽然她知道，江肆不会买闫肃的账，但这个老色/狼能在圈子里混这么久，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也有话语权，江肆今天为她出了手，得罪了闫肃，姜软怕会对他后续的演艺生涯产生影响。
不过江肆显然对此毫不介怀。
用他的话说：“走到今天不容易，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不论以后的人生是起是落，与我而言都没有那么值得焦虑。”
“这是我回国以新身份领的第一个奖。”上了车，姜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奖杯，“不太顺利，但值得纪念。”
“以后会有更多的奖。”江肆转过脸来，一双眼静静地望着她，“工作室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软：“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快要推第一个项目。”
她回国之前其实就已经做了准备的。
之前在白日影视干的这么几年，也算是在公司里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可以为了相同目标一起奋斗的伙伴，这次回来，她把几个人拢了起来，一起成立了现在的工作室。
“这两年国内的影视行业不如以前了，所以初期你可能要吃点苦。”江肆想了想，道。
“在国外不苦吗？国内好歹还有点资源，国外是什么都没有，靠自己还有你的扶持才走到今天的。”姜软像是陷入了一段并不至于难过的回忆中，尔后她笑了笑道，“不过有多难，是我的初心，那就不会改。”
江肆又看了她一眼，这一次，目光里添了几分释然。
“我送你回家。”他踩下油门。
车子行驶在夜晚的城市。
她有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夜景了。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很少出门，整天就埋在房间里写东西。
从策划人到编剧的身份转变，让她有了很多的想法和念头，让她顺利地写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姜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向后退。
这座城市应该很大才对，可处处都是白日集团的痕迹。
她在国外的日子里，沈家以令人咂舌的速度飞快地发展。
不过两年而已，白日集团就已然纵身一跃，回到了当初国内商圈至高无上的地位。
沈昼收购了很多的公司，也进军了一个又一个的产业，而今年的发展重心，则是在影视行业上。
否则，沈昼也不可能花这么大的代价，将千叶视频纳入麾下。
她想着，车子已经抵达了她家楼下。
“那我就先上楼了，再见，今天谢谢你，江肆。”她简单地和江肆道了谢，转身上了楼。
刚换下衣服，突然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按下接听键，听声音姜软认出是周青蔓。
“前几天你不是让我留意有没有好的影视投资商吗？”电话那端有些嘈杂，像是在酒吧，周青蔓对她说，“这会儿有，是我朋友，你要不要来？”
还好妆没卸，再去赶个场子，不浪费。
“在哪儿？给我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