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了一张禁欲的脸，偏偏床上的骚话说得飞起。
姜软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眸光潋滟，沈昼被她盯得浑身上下都兴奋得厉害。
用勾/引人的眼光敲沈昼的代价，就是被他挑/逗得毫无招架之力。
风吹得卧室的窗帘轻轻地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充斥在寂静的夜晚里，化成了柔和似水的浪漫。
这是姜软第一次感受到了躯体之外的愉悦。
当身体带了爱意，这种忠于原始冲动的反应都变得格外自由和充沛。
汗水顺着脸颊的边缘往下滴，落在了姜软的颈窝里，她的躯体晃动着，灵魂也随之翩然起舞。
这大抵是平淡的人生中最值得铭记的时刻，它让所有的快乐都聚集在一起，肆意地冲破她的心口和喉咙。
春夜的温度不算高，可姜软却热得厉害。
沈昼声控打开了空调，嗓子里溢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空调里的风健健地吹散了房间里的热浪，但丝毫没能降低她的体温。
在沈昼的怀里，姜软任君采撷，像是一株热烈开放的花。
她声势浩大地香透了整个夜晚，在他的心上用力地开了一枪。
沈昼知道自己要沦陷，可他却比平时的每个时刻都要清醒。
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沈昼。”
良久之后，他听见姜软叫他的名字。
“嗯。”他很卖力，没多少力气回应她的呼唤。
“你说，黑夜的尽头是白昼，那白昼的尽头是什么。”她在迷宫的中心找不到方向，脑海里却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没来由的问题。
他是人间白昼，却在一片温/软的黑夜里完全沉溺。
“是你。”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昼给了答案。
姜软在一片浪潮中抓住了他的肩膀，她的唇瓣贴在沈昼的肩上，像是抓住了汹/涌波/涛里的最后一根浮木。
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喘了好几口气，姜软追上了他的问题：“什么？”
沈昼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白昼尽头，天光大亮，她是他炙/热的光。
*
隔天刚到公司，姜软就接连被好几个同事夸了。
“姜组长今天气色不错啊，笑容这么灿烂，看来是有好事发生。”
趁着去茶水间泡咖啡路过洗手间的工夫，姜软对着镜子看了眼，唇角确实上扬得厉害。
她伸手把自己的嘴角抹平，冷不丁看见冒出来个人。
和她光彩照人的状态比起来，肖梨就显得有点惨兮兮了。
“不是在跟组么？怎么就回来了？”姜软抬头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看她眼圈泛红，像是哭过。
肖梨：“你管我的事干嘛。”
听这欠揍的语气，着实让她很不爽。
于是姜软微微拧了拧眉头：“出去了一趟，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厉害了不少。”
肖梨翻了个白眼给她，又开始阴阳怪气：“哪能跟你比本事，能让研至金融的投资总监在公司周年庆这么重要的场合给你撑腰。这才多久没见啊，你迷惑男人的本事真是精进了不少。”
姜软忍不住笑：“肖副组长，你不知道你每次都喜欢把嫉妒写在脸上的样子有多可爱。”
肖梨被她的调侃气黑了脸，话都不高兴跟她说，扭头往办公室走。
也才跟组了没多久，肖梨倒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不少。
只是后来姜软才知道，不是被公司累瘦的，是为情所困变瘦的。
当天中午，她去隔壁商场的西餐厅买三明治，看见了肖梨的暴发户男友。
在肖梨大声地直呼其名后，姜软终于知道了暴发户的名字。
“陈正金，是你说要好好和我谈恋爱的！你怎么能骗我？”
对方满脸暴戾：“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找不着北了是吧！花钱养着你还不满足？竟敢跑到我公司来闹？”
她就说呢，能让肖梨消得人憔悴的，除了感情还能有什么啊。
还是高估了她那点恋爱脑。
“是你劈腿……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你讨说法？”
“你把话说清楚，谁劈腿？”陈正金嫌恶地看着她，“麻烦你搞清楚，我又没和你结婚！”
肖梨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瞧瞧，典型的窝里横，公司里和他掐得厉害，跑到男人前面就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姜软都懒得看她。
“我就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陈正金觉得好笑，左一句右一句地嘲讽肖梨，“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到底有那一点配得上我？就凭你的家世背景，你不会以为自己进我们陈家的大门吧？！”
这两人在公司楼下撕/逼的戏码简直丢人现眼。
最丢人的是，肖梨居然干不过暴发户。
姜软听不下去了，扭头绕路走。
谁知道周末下午她去医院看望高烧挂水的方缇喃时，就碰见暴发户在陪别的女人产检。
方缇喃刚从药房取完药回来，也注意到了陈正金。
之前她俩去看电影偶遇过暴发户，方缇喃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肖梨的男人。
“真渣啊这狗东西。”姜软想起前两天中午在公司楼下发生的口角，忍不住骂了一声。
“正常，男人有钱就变坏，尤其这种没经历过赚钱艰苦的暴发户。”方缇喃收回视线，道，“昨天我去见的那客户，南方家里有个老婆，北方别墅里还养了个娇妻，更别提外面搞了多少个了。”
曾经肖梨也喜欢勾三搭四，没稳定下来的时候，看到她身边有个男人，就想过来凑一脚。
这次不太一样，肖梨明摆着是奔着结婚去的。
想了想，方缇喃又说：“肖梨这女的太拜金，满脑子就想着找有钱的。人有钱凭什么给你啊，也不长点脑子想想看。”
姜软补充了一句：“她看男人的眼光和她看项目的眼光一样差。”
“别提那女的，倒胃口。你接着说你的事啊。”
“该说的刚才不都跟你说了。”
“你和沈昼算在一起了？”
姜软回忆了一下从研至金融周年庆晚宴回来的那天夜里，她和沈昼干柴/烈火的那次。
真的不一样。
和以往的哪一次都不一样。
姜软：“按照那天晚上做的强度来看，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