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陈景肆后,一进屋,陈景礼就狠狠的瞪了肖如宁一眼。
肖如宁也不甘示弱,她坐在陈景礼对面,也回瞪了一眼。
“惹事精!”陈景礼挤出三个字,“你是看本王整天太闲了吗?天天给本王惹麻烦!”
“这怎么能怪上我?我在后院学的好好的,是郡主她突然闯进来的。”肖如宁回骂了一句,“你眼是不瞎,但你心瞎!”
“你才瞎!要是心瞎,你就没有心!”陈景礼气的发抖,“你要是不和云逍遥走的那么近,也不会搞出这场闹剧!”
“没有心也比心瞎好!你简直不讲道理!”肖如宁轻哼一声。
“你说谁不讲道理?”
“说你,就说你!臭瞎子!”
“你没心肝!”
……
就这样,两人像两个几岁孩童,你一句我一句的互骂了起来。
长空和竹心在外面听着,相视一眼后皆是十分无语。
只听内容,还以为是小鸡斗嘴呢。
骂了不知多久,两人都是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可即便如此,谁也是不甘示弱,互相喝了口茶,还有要继续的意思。
“王爷,王妃,你们别在吵了。”竹心终是忍不住了,从门外进来制止,“你们不累,奴婢和长空的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话,两人在这说了一炷香的功夫。
肖如宁也实在是累了,她摆了摆手,喘了口气:“休战休战,今日你我就此作罢。”
陈景礼瞥了眼肖如宁,没在搭理她,而是拈起一粒葡萄放入了嘴中。
“竹心,去叫厨房准备午膳吧,我饿了。”
肖如宁摸了摸肚子,刚刚也是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
竹心离开后,肖如宁轻轻敲了敲桌子:“王爷,跟你说点正事。”
陈景礼没答话,只是摘掉了眼前的白纱,微微点了点头。
自然是能猜到能刚刚的事有关。
站起身子,肖如宁来到门口,屏退了四周的丫鬟,关上了门。
“至于这样神秘兮兮的吗。”瞧着肖如宁的做派,陈景礼眉头微蹙。
“你不觉得,永宁郡主来的有些太巧了?”肖如宁望着陈景礼,说出心中的疑问。
她似乎是清楚自己当时和云逍遥在一起一样,以来就逮了个正着。
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景礼大概也是清楚,永宁突然的闯入并且直奔后花园,却是匪夷所思。
“她说是来看望王爷的,可听下人们说,郡主一来府邸,就和人询问我的踪迹,随后就直接来了这里。”肖如宁分析着,“若真是看望王爷,那应是先来王爷这里才是。”
话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白,在猜不到真相就是蠢材了。
答案显而易见,这次永宁是有备而来,而她之能清楚这件事,定是在王府内有眼线。
想到这,陈景礼面色愠怒,这永宁竟胆子这样的大。
“此事我是不会在追究,我只会当做孩子之间的拌嘴。”肖如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处置,全看王爷。”
她没兴趣管这么多,更不想把时间和心思放在永宁身上。
再者,王府的事,她也不想插手。
“我会查清楚的。”陈景礼语气平静。
肖如宁离开后,陈景礼喊来了长空。
“府中有永宁郡主的眼线,查清楚。”
长空小小的讶异了一些,也是没想到堂堂永宁郡主会这么做。
“昨日要爬床的那个丫鬟,可有消息?”
说起那个丫鬟,陈景礼眸中厌恶丝毫不掩饰。
“属下斗胆猜测,应不是永宁郡主安排的。”长空思索片刻回答,“依照永宁郡主的性子,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永宁对陈景礼的心思显而易见,她最多也就是想监视陈景礼和肖如宁的动向,找丫鬟爬床这种事,不是她的性格。
陈景礼却是早就有了怀疑对象,他眯了眯眸子:“查查王妃那个妹妹。”
他们从相府回王府后一日,府里就新添置了一批丫鬟,府里多了肖如宁人,这伺候人的自是也要跟着增加。
陈景礼怀疑,有人趁这个机会,安插了一些不干净的人。
“属下这就去查。”长空拱手行礼,转身退下。
……
国公府内,一处屋内此刻一片狼藉。
永宁从王府回来后就大发脾气,把屋里能砸的都给砸了。
丫鬟们吓得无人敢上前劝阻,颤颤巍巍的跪在一旁,低头无言。
“永宁,你这又是何必?”陈景越无奈的看着永宁,心里满满的酸楚。
自己一腔真心对永宁她看不见,反而自讨苦吃,偏偏对那个瞎子忠心。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陈景礼这一棵树上吊死?”陈景越继续劝着,“今日你也瞧见他对你的态度了,你是堂堂的永宁郡主,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够了,别再说了!”永宁只觉得一阵烦躁,陈景礼凉薄的话语让她觉得心寒。
在她眼里,肖如宁根本没资格嫁给陈景礼。
“我也是为你好。”陈景越抿了抿唇,“你这样吃力不讨好…”
“我乐意,你管不着我!”永宁吼了一句,“我就是喜欢陈景礼,我就是要拆散他们两个,随后自己嫁过去,不达到目的我誓不罢休!你能不能别再和我唠叨了!”
她现在是一句劝慰的话都听不下去,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一幕。
陈景越被永宁凶了后,脸色也是极为不好看。
陈景礼陈景礼,她就那么喜欢他?!
那个瞎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陈景越哪里比不上这个瞎子?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永宁看清楚陈景礼的面目,让她爱上自己!
心中恨意翻涌,陈景越面容有些扭曲。
“你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永宁坐下身子,有气无力的开口,下了逐客令。
陈景礼嘴唇动了动,终究也是没能说出那句一直想说的话。
“那你注意身体,别在生气了。”压下心里的不适,陈景礼还是关心了一句。
“我没事。”永宁双目空洞,盯着地上的瓷器碎片。
轻叹了一口气,陈景越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