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茹摇摇头,虽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奶团子,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怪不得都说当了母亲后就会柔情不少,看见这样软萌的生物,还怎么能变得铁石心肠啊!
竹心见状,松了一口气,本来肖宁茹生孩子的时候,就是九死一生,情况危急。好不容易将孩子生下后,肖宁茹却是突然的又昏死了过去,可是把一众人都吓坏了。
肖宁茹在竹心的伺候下,喝完了汤药。躺在床上的小世子,却是突然的啼哭了起来。肖宁茹有些懵了,看着竹心说道:“他这是饿了,还是拉了?”
竹心也灭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支支吾吾的说着:“我还是去找嬷嬷来看看吧。”
不得不说陈景礼准备的还是很齐全,在肖宁茹快要生产的前两个月,就将产婆还有奶娘都给安排好了。怕自家孩子不够吃,还给找了两个奶娘,肖宁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的坐月子,养身体就是。
奶娘不一会儿就跟着竹心过来了,熟练的将小世子给抱了起来,嘴里温和的哄着小世子。
“王妃,小世子这是饿了,奴先带小世子下去喂奶,喂完后再将小世子给抱过来。”奶娘向肖宁茹俯身行礼,肖宁茹点头让她下去。
陈景礼带着陈景肆走了进来,屏退了众人,看着生完孩子后,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肖宁茹。陈景礼眼中满是心疼,走过去将肖宁茹的手拉起来,放入掌心中说道:“宁儿,辛苦你了,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小世子。”
肖宁茹看着陈景礼眼眸中闪着泪光,一想到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柔情额一面。看来升级成为人父后,真的会改变很多。
“我们一起努力,好好的将他抚育成人。”肖宁茹坚定的望着陈景礼,陈景礼点点头,回应着她。
“本来听说你难产还挺担心你,好在现在是母子平安,我打算将这孩子立为未来的储君,等他大一些,就亲自挑选一名太傅教导,你们看如何?”陈景肆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二人听,虽然一开始是说好了,这个孩子会放在皇宫里养。
但是毕竟陈景礼跟肖宁茹才是小世子的身生父母,还是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陈景礼知道陈景肆这样做的理由,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想到这里,这个孩子的出世,像是交替一样,带着任务来到这个人世。
“就怕到时候孩子顽劣。”肖宁茹想到这个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折腾得她大半夜的睡不着。
陈景肆却是觉得孩子活泼好动一些好,皇宫里到处都没有生机,如果添了一个孩子,会不会就多了份活力,这样皇宫也能阳光一些。
……
“哎哟,世子爷,您快从树上下来吧!”太监总管对着树上的孩童呼喊着,底下围了不少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一个个伸着手做接人的动作。
都怕树上那位世子爷,一个踩滑,不下心掉了下来。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是抵不了命的!
“我就不下去,这上面好玩,你看这样我离天空多近啊!而且我还能抓到小鸟!”说着,男孩就是一个跃起,太监总管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
男孩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一睁眼发现是父王身边的长空。扬起笑脸,露出八瓣牙齿,一个标准的笑容。
“长空本事不错嘛,回头我让父王好好的赏赐你!”说罢,男孩就又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疯玩了去。
没错,这是摄政王府的世子爷,由于从小就被接入了皇宫,皇上对他不仅是看重,更多的是溺爱,所以才宠得这般的无法无天。
在宫里人人都知道,这个世子爷是一个妥妥的混世魔王。
但是也不是没人制服不了他,世子爷最害怕的还是他的母妃——肖宁茹。
“陈惊蛰!”一声女子的怒吼从世子爷的身后传来,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谁,在皇宫内敢直呼这位混世魔王大名的人,也只有他的母妃肖宁茹敢这样做了。
陈惊蛰听见这一声怒吼,直接吓得浑身一哆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寻求大伯父的庇护。
陈惊蛰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养心殿的门前。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慢点跑!”跟着他身后的太监总管也是跑得一身汗,喘着粗气。
“慢点?开什么玩笑,那种情况,我要是慢下来,屁股开花的就是我,又不是你!”陈惊蛰没有好气的怼了一句太监总管,对方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讪讪的赔着笑脸。
谁让这位小世子还有个身份——储君。
“大伯父,你快救救我,母妃好吓人,她又要打我了!”陈惊蛰恶人先告状,将肖宁茹方才在御花园中追着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陈景肆说着。
这样的事情三天两头就会上演一次,陈景肆都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要出于私心,护着陈惊蛰,到后面就熟视无睹了。
“说说吧,今日又是犯了什么错,才让你母妃如此生气?”陈景肆将躲在他衣袍下的陈惊蛰给抱了出来,柔声的问着。
陈惊蛰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戳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就是去树上掏鸟窝,然后从树上跳下来,差点摔倒了,还好长风眼疾手快,后来就被母妃一路追着打。”
陈惊蛰不情不愿的说着,他堂堂一个储君,居然被这么丢脸的追着打,太没有面子了,就算是母妃也不能原谅。
“掏鸟蛋啊,好玩吗?”陈景肆没有责怪陈惊蛰,反而问他今日有没有玩尽兴。
陈惊蛰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小嘴叭叭的说着今日在宫内玩了什么,整蛊了谁。陈景肆就一脸温柔的看着他,耐心的听他说完。
“惊蛰,你要知道,你是储君,在你身上肩负着怎样的重担,你母妃也不是非要你当众难堪,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大伯父的庇佑下。”陈景肆语重心长的跟他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