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柳石豹到了地方,肖如宁一眼就看出了正在劳作的宋琬琬。
只是如今肖如宁和白秋月已经祛了易容,又扮成了男子,宋琬琬一时间也没有注意。
“好了,把手里的活都停一停。”柳石豹喊了一嗓子,“太子殿下今日亲自过来,你们还不赶紧跪下!”
太子殿下?
宋琬琬心中诧异,不敢犹豫连忙跟着其他人跪下身子。
她不曾想肖如宁说的竟是真的!
起初她还是有些疑惑,但为了其他女子的自由,还是照着肖如宁说的劝说了一番。
如今看来,她们终于是能解脱了!
“好了,快起来吧。”陈景肆开口道,“在这样的烈日下劳作,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一旁的柳石豹刚要说话,宋琬琬却主动站了出来。
柳石豹看见后眉头一拧,恶狠狠的瞪着宋琬琬,想要把她吓回去,但宋琬琬却是无动于衷。
太子爷都来了,有人给她们撑腰,宋琬琬怎么还可能会在怕这个柳石豹?
“太子殿下,民女有话要说。”宋琬琬跪在地上。
“你说,本宫可为你们做主。”陈景肆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宋琬琬。
“民女要告发柳石豹,强抢妇女欺辱女子,草芥人命。”宋琬琬盯着不远处的柳石豹,眼神怨毒,“在场的多位女子皆惨遭过他的毒手,还请殿下主持公道,还我们一个清白!”
此话一出,张铭和柳石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柳石豹更是浑身发抖,险些跌坐在地。
随着宋琬琬的出头,身后的女子们也不再软弱,纷纷跪地跟着附和,说出柳石豹说做犯下的罪行。
“冤枉殿下,小的是冤枉的,这些人是故意要害我晓得,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柳石豹跪在地上,拽着陈景肆的衣角,哭天喊地。
“殿下,此事定有蹊跷,应查明才是。”张铭也跪下身子,开始为柳石豹说情。
陈景肆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两兄弟,心里是愈发的厌恶。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口口声声说是冤枉的。好啊,你既想查明本宫就满足你们!来人啊,把这个畜生给我押走,本宫现在就提证人,一件一件的查明真相!”
“殿下饶命,小的真是被冤枉的!小的身边人都可以作证,小的没从来没做过这种缺德的事啊!”柳石豹仍然不死心,依旧为自己辩解着。
“若是按照你这般说辞,那这些女子当真是奇怪。”肖如宁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他们敢以自己的清白作为赌注,污蔑县官,这可是死路一条。”
“民女在此立誓,若我等说的有半句假话,必当天打五雷轰!”宋琬琬神色坚定,举起手对天发誓。
这一幕让面前的柳石豹十分慌乱,他求救的看着一旁的张铭,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张铭跪在地上尚未吭声,心里却是细细盘算起了这件事,他知晓这件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定是陈景肆已经调查清楚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既然已经人证无证俱全,那自己没有再为其辩解的必要了,倒不如弃居保帅,起码能让自己不受牵连。
况且柳石豹只不过是一颗小棋子罢了,他知晓的秘密并不多。
“好你个柳石豹,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儿!你可知你犯下的这些事足够你掉好几次次脑袋的了!”张铭突然话锋一转,开始严厉的指责起了柳石豹,和刚刚求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柳石豹看着面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张铭,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张铭这是要舍弃了他,保全他自己!
“姐夫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我帮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儿,你是这样抛弃我,是不是……”
“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的嘴给我堵上!以免他在胡言乱语污了太子殿下的耳朵!”不等柳石豹说完,张铭就急急忙忙的让手下去塞住柳石豹的嘴。
陈景肆看见这一幕,心中冷笑,果不其然这个张铭开始心急了。
“殿下,柳石豹犯下如此恶行,天理不容,下官定当好好审问。”张铭拱手开口,巴不得现在就把柳石豹给灭了。
“别急呀,张大人这件事还是得好好调查调查为好,万一这些女子说的是假话呢?那岂不是冤枉了一个好人?”陈景肆特意咬中了后半句话,语气颇为的讽刺,他倒要看看张铭会是什么反应。
好在张铭算是沉得住气,知晓面前的这位太子爷说的是反话。
“殿下还是莫要开玩笑了,如今证据齐全,哪里来的愿望呢,殿下放心下官定不会因他是亲戚而包庇的,下官定会给诸位一个真相。”
柳石豹被两个衙役按着动弹不得,嘴也被堵上,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张铭,想揭发他的举动,却又说不出话,急的他是满脸通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带下去!”张铭生怕柳石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急急忙忙的让人把他带下去。
柳石豹被押走后,宋琬琬等女子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多谢殿下,为民除害,我等感激不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宋琬琬带头跪地拜恩。
“你们不必如此速速起来,我宫身为太子,为民除害是应该做的。本宫只恨自己来得晚了些,让你们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陈景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颇为不舒服。
若是早能知晓江城百姓的处境,兴许他们就不必再遭受这么多的苦难了。
肖如宁来到陈景肆身边,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陈景肆听后略微点了点头。
“听闻你们劳作多日未曾有休息,今日本宫便做这个主,都且回家休息吧。”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传来欢呼,每个人都是十分激动,他们又多日未曾见到自己的家人,甚是想念。
“张大人,本宫还听说这茶场从不结算工人的工钱,可有这回事?”陈景肆看着一旁的张铭,面色冷了冷。
张铭心头一紧,满脸赔笑,“这自是不会的,百姓再次做功当然是有工钱的,这若没工钱,那岂不是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