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捂着嘴巴吐出来,紧接接画面又是一变,现在眼前是一个高高的祭坛,从上往下看阶梯密密麻麻居然看不到底,看来这祭坛应该是高耸的建在云层之上。
因为位置的关系,我能看见这个祭台后面每隔着一个阶梯,就有两个穿着简单道袍的人合腿跪拜着,两旁均是一男一女,神色庄严认真,这是按照男童左侧而立,女童右侧而侍的标准。
这些跪拜这的道人身后便是重重把守着士兵,只看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手持重器就知道当权者对这个祭台正举行的仪式是有多么的重视。
很快祭坛上的仪式就开始了,我看到还是那名身着龙袍的威严男子,笔直地站在香案前面,配合着两旁使者的举动。
使者同样是一男一女,男使身穿白衣盘腿在一案前轻轻开始弹奏着一种节奏特殊中带着诡异的音律,而右边的女子身穿巫师墨衣,上面用着不知什么样的暗线绣出精美却不显眼的图文,云云乌发上顶着一个皮兽鸟羽制作成的发冠,与男使同样是坐在地上,手上不知捧着什么东西,用着悦耳轻吟的方式诵念出来,虽然听起带着十分古怪味道,可一结合音律会让人觉得异常的契合。
中间身穿龙袍的男人,从使者开始声乐一开始,就跪拜在黄色的九只龙纹蒲团上面,神情格外也严肃认真,似乎也是祷告着什么东西。
很快在祷告结束了,三人于案前齐齐磕下九个响头,看起来既恭敬又庄重,让人真是好奇这是个什么仪式,居然值得一个掌权者如此严肃对待。
还没等我想出来,过来眼前的画面又是紧接着开始变化了。
突然的我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心里这下欣喜终于不用“看电影”了,这种强迫式闭眼丢逃不掉的梦境我还是头一回碰上。
感觉到漆黑我还欣喜的以为自己是快要醒来了,谁知道登录好一会儿,无论怎么睁眼都是黑暗的,我只有闭着眼睛试着用听觉感受四周。
很快我听到了细细的喘气儿声儿,慢慢观察之后才勉强发现前头有着些许晕暗的光亮,我往前移动循着光来到一个看起来是利石造的石室外面。
发现自己看到的亮光是从掩着的石门中透出来的,看来是有人在里头点起了昏黄的烛台。
这人还是真奇怪啊,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还点什么蜡烛,用电灯不是方便么?
还是他们那时候根本没有这些现代话的东西?
这些都是疑问等着我进一步去揭示,所以我一下子好奇心多多少少占去了不老少的恐惧,反倒让我整个人大胆起来。
是谁说活了几百年的人。就是要个胆子大的了?
我正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年代呀,还真是奇怪了。在慢慢从门边看过去,眼前看到的是一名画师装扮的男子,看他披头散发,顾不得打理自己反而是一个人 执笔在书案前,上面前摊着一张洁白画纸,想必是要在上头作画。
看着男子低着头作画不时地要抬起来观察一番,似乎正在描绘着不远处的东西,他时不时得往前打量几番,很快又低下头,认真的拿起笔似乎在描绘什么。
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在画什么,或者让他描绘的又是什么,可惜从我这个角度就只能看见这画师举动。
想必石室里的人也没料到外头居然有我这样一个透明的旁观者,看着室内之人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我看着男子猜想大概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师,只看他提笔果决而流畅的举动,一步一步的勾勒着笔尖那张自己的画作,虽然我并不能看清楚他在画什么,可就离得那么远,我也能深深感受他对自己笔下画作的痴迷执着。
但继续看下去,很快我就发现了极为诡异的一点,那就是这男子是在自己用鲜血做墨料。
再细细看下去,我发现这男子所用的一些色料都是干料和自己的血液混合而成的。
开始我还想着男子时不时地提笔,这样下去色盘的墨料肯定很快干掉,却没见他加入水一类液体进去研磨一二,真好奇这很快男子下面的一个举动就给我解了惑。
只见他看到色盘中色料快干的时候,慢慢放下笔,怀里掏出一支锋利无比的匕首,对着皓白的手腕就是一刀,划拉下去的一瞬间,鲜血马上从刀口里喷洒出来,下面的色盘刚刚好接住温热液体,让血液能够流入色盘中与里头的颜料融为一体,再研磨几下整个色料恍若浑然天成。
看到此幕,我身子不禁一抖,妈呀,这是要画皮吧?
居然把自己的鲜血融入作画的颜料之中,在看看男子一副面无表情,毫不迟疑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很快又是一刀,我就是个旁观者,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肉疼。
可惜男子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和血液的流逝,画作越到后面反而鲜血流的越多,随着他的下笔越来越快,短短一段时间那手腕乃至胳膊上有十几个深深的刀痕。
现在的我看到这一幕,丝毫不觉得有开始什么仙风道骨的任何的唯美之感,只觉得,石室里的人真是个病态又恶心。
其实平心而论这用血液作画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就连外国的一些抽象派大师也会如此,就别说是我国从古至今都最求笔画美丽细腻的画师了。
可是如眼前这个人一样,如此疯狂且不顾性命的去制作画作,哪怕出来的作品如何惊世我也还是不敢恭维,说得好听是为艺术献身,难听就是走火入魔。
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慢慢地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了,不知何时恍惚了一阵之后便陷入了滚滚的漩涡之中,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喂,赶紧醒醒,”我真睡着迷糊呢,突然觉得脸上一阵酸疼,于是疲惫的把脸上酸疼的来源一掌拍开,翻了个身子正想睡过去,谁知道被子却被人一猛然的一掀开,一阵凉意袭来,一下子没了浓浓的睡意,我只得坐起来。
原来王景园已经从外头办事回来了,把我叫醒的就是他。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你睡得快要死的样子有多吓人,是不是梦魇了?”黄景园对着我劈头盖脸的对着我就一顿。
我睡了一觉却觉得十分疲惫,做了那么多梦只觉得身心都感觉到困倦,那梦中的东西却挥之不去。
它们没有像平常做梦一般,就是再恐怖的噩梦也会在醒来之后慢慢在脑袋里模糊淡化,这次反而越发的鲜明起来,似乎现在还历历在目。
“你小子也被是阴气入体,”黄庆仁盯着我并不太好的脸色说道,他对着我一向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自打从那陵墓出来以后,你就不大对劲儿啊。”
我无力的笑了一下只能解释说我刚才说了一些奇怪的梦现在觉得有些累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梦魇,我没忘记他提及的话说了什么,其实要说梦魇也是,至少那上半夜就是这样。
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王景园再多么见多识广,这个时候我也不大想告诉他自己的梦中的遭遇。
王景园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啊,也别捏着藏着什么,如果的确是梦魇,要及时说啊,“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听他说道,“你可知道我早就回来了,可无论怎么如何推你,骂你都没办法把你叫起来,就差把整个房间吵得翻了一遍,你都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我还真想着再不行,就找人来救你,就是在这个时候最后再试一试刺激你,然后看到你有了动静……”
显然这个王景园还是个实诚的人,不知道他似乎不想停下来,还是陷入了某个回忆里,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唉,当年呐,也是有这么一个人,和你一样睡了过去,明明一样年轻的年纪,却再也没有醒过来,唉,怪我怪我!我就是那么一个不留神啊,没注意到情况,就这么不小心害了一命……”
听他话里带着浓浓的悔意,再看看王景园本来就苍老的脸庞居然因为回忆往事又添上几道皱纹,本来我真想提一句,“那人要是和我一样,怎么可能还年轻,不被人当作老妖怪逮住就不错了。”
可惜看着王景园一脸的哀伤,似乎去了的还是个对他极为重要的人,所以我也不好提其他,只得想想如何转移话题。
“那我这是睡了多久?”看看还在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王景园,我马上开始转移话题。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见他收起一副哀伤的神色,看了我一眼,抬手指指墙上的时钟说,“你这可是累过头了,一下过去睡了整整一天!”
“一天?整整24个小时?”我显然不相信,多么多年来我一直比较少眠,别说24个小时了,就俩12个小时也没睡过。
正要反驳的时候,我不经意抬头看到墙上的闹钟,时间睡前我们回来的时候,居然相差无几。
看来我还真是睡了整整一天,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那么疲惫,就和睡了一两个小时并没有什么差别呢?
好在很快我起来梳洗了一番之后还是精神了不老少,而其他人也早早休息够了,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出去撮一顿好的,并顺带在讨论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情。
定下来一个老板极力推荐的羊肉馆子,下着炉子既滋润又大补再合适不过了,大家都想着权当是犒劳犒劳自己一番了。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干我们这行的,除了讲究个好手艺的性格谨慎饥民以外,强健的体魄可是也不能少,否则,再大的泼天富贵摆在面前人也没得那个精力去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