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道:“如果真的要是那样,确实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阿木道:“远远比秋香你想象的要可怕,我这一个人就能够编出来成百上千篇的类古文尚书。虽然现在中国已经不是儒家的天下,有志于古文者属极少数。但那也有成千上万有我这种古文水平的。也就是说短短一百年,就能够伪造出来十万百万甚至千万假的经史子集。这简直就是中华文明的灾难,以后的华夏儿女只能够生活在谎言堆砌而成的纸堆里了。虽然现在中国有的是可以伪造类《尚书》的古文的人,只是谁也没有伪造古文尚书那家伙那么不要脸而已。大家都知道这么做就是有辱斯文,可还是有这么不要脸子的存在,真是中华民族的大败类。我说伪造的和献书都被钉在耻辱柱上,难道你现在还有所疑问么,冬香?”
冬香道:“可我还是觉得伪造了古文尚书,还是有点正面的意义。说伪造古文尚书的是大败类,恐怕是欠妥的吧?”
阿木道:“欠妥,欠个头妥啊。我来给你讲伪造古文尚书者的五个罪恶。第一条罪状就是编造者非仁,这里的仁是仁义的仁。”
冬香道:“这个怎么能够说成是非仁呢?我是有点不太理解的,还请木叔叔给解释一下吧。”
阿木道:“伪造者没有《尚书》的原本,而强行的编造古文尚书。这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的家伙,才能够做出来这种缺德事情。也就是说伪造者非人,换成儒家的说法就是非仁。”
冬香惊讶起来,想不到还能够这样的解释。秋香在一旁则是附和的鼓掌,说教主说的对。冬香也就不好意思来反驳。
阿木道:“第一条罪状既然是非仁,那么我想第二条你们也能够想到。那就是编造者非义。”
冬香又不理解道:“木叔叔,为什么伪造古文尚书就是非义?这又是我理解不了的,还请木叔叔给我们解释一下。”
阿木道:“伪造者根本就不知道古文尚书的意义,胡编乱造完全不同的古文尚书。根本就不是尚书的本意,这就是非义。我这解释你是彻底的听懂了吧。”
冬香确实是听懂了,但是想不到还能够这么把非义给联系起来。原来是意义的义,这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阿木道:“第三条罪状你们应该也能够想到一点,那就是伪造者非礼。”
秋香这时候问道:“什么,这些个伪造者竟然那么缺德。不但伪造了古文尚书,难道还欺负了谁家的女孩子了么?”
秋香这话立即就把阿木给逗笑了起来。冬香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显然是被姐姐给逗的不行。
阿木道:“秋香你可说错了,这里面没有女孩子什么事情。虽然从这群伪造者做的事情来看,他们什么都可能干的出来。但是我们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不能够就这么把伪造者给置于一个作奸犯科的地位上。”
冬香道:“木叔叔,那么你为什么说伪造者非礼呢。这又是从哪方面来论的?”
阿木道:“伪造者私自以圣王先贤的名号,来编造他们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这就是完全不守礼法,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又不是先王圣贤,怎么可以来替先王圣贤来写文章?这就是跟季平子八佾一样,完全是有违周礼,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他们这伙人,这么大言不惭的装王冒圣。一定是对人非常的没有礼貌,说他们是非礼那是不会有一点错的。”
冬香道:“好吧木叔叔,你的话就算真的说服我了。那么第四条是什么呢,第四条不会是非智吧?”
阿木道:“你还是挺聪明的,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也不用问了,我就直接给你解释吧。为什么说他们非智,因为以他们的智商,肯定是会露馅的。你看不是早在宋朝的时候,就已经露出来马脚了么。他们伪造古文尚书这件事,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如果不是因为有先贤的名号给他们背书的话,他们早就被揭穿一万回了。明显是隐藏不了多久的事情,却偏偏要铤而走险,这就是他们智商不足的充分表现。所以我就说伪造者们非智。”
秋香道:“教主,您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也听懂了,教主您是按照仁义礼智信来说的。那么第五条罪状一定是非信吧。”
阿木点头道:“不错,秋香你也是很聪明的,竟然能够想到这点也是颇为难得。至于这个非信,我相信我就不用给你们解释的。伪造古文尚书的人,如果能够跟诚信拉上关系的话,那么天下间就再也没有不信的人了。所以最终的结论,经过我的五条罪状一分析之后也就呼之欲出了。伪造者就是一个或者几个非仁非义非礼非智非信的千古贼人。有这五条大罪,冬香你竟然还想要说这个古文尚书的伪造者,还有什么正面意义?我看应该给这非仁非义非礼非智非信伪造者就地正法,才是真正的该做的正经事情。”
冬香道:“木叔叔,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是有你的道理。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蹊跷之处呢?”
阿木道:“蹊跷之处,如果有什么蹊跷之处的话,那你就可以说出来。不说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让我怎么来反驳你的谬误?当然你可能会怕我说你是胡乱的质疑我,你可以放心的说。我能够分清楚质疑和疑问。”
冬香道:“木叔叔我刚才就一直想要说了,但是并没有机会。现在我真的是不得不提一下这个问题,因为这关系到古文尚书真伪的核心。木叔叔你说是清华简的出土,所以就证明了古文尚书是假的,可谁又证明清华简一定是真的呢?如果清华简是伪造的,那么岂不是这种证明,就完全不成立了!木叔叔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