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道:“孔子教导弟子的时候,就是以君子的品行德行来教导他们。而与君子相反的就是小人,小人是孔子非常厌恶的。而子路这种一贯欺诈的行为,那直接就会被孔子归类为小人了。所以说这绝对不是孔子的气话,这可以当作是孔子的遗嘱。那就是恨不得要把子路这个小人给破门而出,就差让他滚蛋了。”
冬香道:“让子路直接的离开么,我想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阿木道:“怎么不至于,事实上完全至于。你想一下我刚才所说的,那就是孔子对于季平子违反礼法让八佾舞于庭,都能够说出来绝对不能够忍。那么他自己的弟子来做出比八佾舞于庭更加严重的事情,怎么可能后果会不更加的严重。孔子还进一步说出了更加狠的话,那就是说弟子这样,那就是让自己欺骗上天。这个我已经给你们解释过了,天在周朝就犹如现在宗教的上帝或者真主一般。在中国没有比这种事情更严重的了,这就好像是发毒誓,要被雷劈一样的结果。”
冬香道:“木叔叔,你说天这么严重的说法,一定是真的么?会不会没有那么的严重,只是说的一个普通的形容呢。毕竟现代人,说老天爷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意味啊?”
阿木道:“胡说八道,现在的天岂能够跟春秋战国的天相提并论。我告诉你一点你就明白了,周朝的最高统治者,也就是名义上各诸侯国的天下共主,叫做什么你知道么,那就是叫天子。你想那皇帝一般的人物,都只能够当天的儿子。如果有人欺骗皇帝的话,那欺君之罪是立即就要杀头的。那么如果欺骗了皇帝的老子,那么你说会有多么的严重,你还觉得这是什么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么?欺骗皇帝都能够把人的脑袋砍下来,那么欺骗皇帝的老子也就是天,岂不是要杀全家了么,你觉得这不算什么?”
冬香摇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明白了,我也能够明白一点木叔叔你的意思了。”
阿木道:“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孔子前半段的话说的非常的狠,可以说是严重到了极点。但是你看看我第一个翻译的后半段,也就是现在中国的翻译方式。孔子后半段的话又变得非常的温柔,好像觉得弟子们为了自己也是尊师重道的表现,又开始想念起来弟子们的好了。所以就苦口婆心的对弟子们说,有你们这些弟子给我们进行葬礼是更好的,我没有家臣一点也没有所谓,只要有你们就够了。然后孔子就和弟子们和好了,一片师慈徒孝的场面,简直是感人肺腑令人忍不住高叹一声,我呸!还要用一句话来赞美,那就是什么玩意儿!”
秋香被阿木说话的语气顿时逗的笑了出来。冬香却不解的问出来道:“这是赞美么?”
冬香这是把阿木的反话给当真了,以为阿木这是理解错了中国话的意思。虽然已经交往了这么久,阿木一直说中文说的比冬香都溜,可阿木毕竟一直都是外国人的长相。所以她还是觉得如果理解错了中文的意思,那是完全可能的。这才直接问出来,想要指正阿木对于这两句话的理解。
秋香道:“妹妹你才是没有明白教主的意思,教主可不是在赞美他们。而是在讽刺和批判这种想法。”
阿木道:“不错,你们想想我说的刚才孔子的形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你们就应该明白我的真实看法是什么了。你们觉得孔子如果真是主流解释说的那样,他在你们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秋香道:“我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好形象就是了,反正我是支持教主您的看法的。”
秋香因为说错了几次教主的意思,让她有点不敢继续的附和教主的话,怕又说错了。所以这样的回答,就没有一点不对。
冬香道:“我倒是没有感觉出来什么。我觉得挺符合孔子的形象啊,孔子不是对弟子们都十分的好么?”
阿木道:“我告诉你们那样的孔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那就是一个虚伪狡诈的小人形象。因为他如果那么说话,那就是表明他不是不想要弟子来用家臣的礼法来葬他。他就是口头上批评一下,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愿意的。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种状态的话,那就是口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老实么。”
冬香道:“其实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毕竟大家都想要生活的更好一点,死了也想要风光大葬。这不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事情么,我不觉得这算是虚伪狡诈吧?”
阿木道:“话不是那么说的,我为什么这么形容,那是有原因的。还是季平子的故事,季平子只不过是八佾舞于庭,孔子就说绝对不能够忍。孔子死了以后用家臣之礼,那是要比八佾舞于庭严重得多的违反礼法,那么他怎么能够容忍了?如果他这种事情能够容忍,那就说明了他不是一个有德之人。因为他自己都做不到严格的遵守周礼,那还一天天要别人遵守周礼,这样的人做事岂不是臭不要脸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典型的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了,绝对没有会服气的。我前面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孔子那么看重周礼,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秋香道:“教主,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妹妹,你如果觉得教主说的不对,那是因为你的见识十分的短浅。所以你还是不要对教主有什么怀疑才好。”
冬香道:“姐姐,我不是想要怀疑木叔叔。我是完全相信木叔叔的话,更加会听姐姐你的话。只不过是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点疑问,所以想要搞清楚这些疑问才是。木叔叔你觉得孔子不会是那个样子,那么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