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顾盼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怀疑自己听觉出现了障碍。
时九很肯定的告诉她:“你没听错,律言母亲,律太太要见你,说是挂完电话就出发了,应该有二十分钟能到医院。”
“不是,”顾盼说,“她来见我干什么啊?”
时九用眼白瞅她:“你把人家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人家不来找你找谁啊?找我啊?”
顾盼:“……”
律太太到的时候,顾盼正在输液,单人间的病房里就她一个人。
“顾小姐?”律太太站在病房里,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我是律言的母亲,你喊我一声律太太就可以。”
顾盼从善如流,“律太太。”
律太太刚要说话,就听年妈拍沙发的声音,她皱眉看过去,厉声问了她一句,“你在做什么?”
年妈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
律太太却打断她,转脸跟顾盼道,“顾小姐我就不坐了,你这输着液我也不便打扰,我就来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顾盼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刚才指责年妈也是明确表达了她对自己的不喜。
“您说。”
律太太简洁明了道:“我希望顾小姐你能够离律言远一点,我们家律言一根筋,如果我不是从他那边掰不过来,我也不会来劳烦你。”
“律太太我想你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顾小姐你比我清楚,大家同为女人,你也生了孩子,我觉得你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虽然说儿大不由娘,但做母亲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如果是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就算了,但顾盼却是个未婚生子的女人!
顾盼缄口不言。
律太太又接着道,“当然我不是说顾小姐你不好,但我们律家,还真没有过这个特例。”
“或许你会觉得我说话难听,希望顾小姐你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就算律言不答应我们给他看好的未婚妻,但这个人也不能是你。”
顾盼突然觉得难堪,她看过去,“律太太,我跟律言只是朋友。”
“无论您信不信我这句话,我跟律言,这辈子,也只能是朋友。”顾盼敛眸看向那只正在输液的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和律言再有进一步的关系,更何况,她从来没想过。
律太太被她噎住,冷哼了一声,留下一句,“你明白就好。”转身离开了,到门口时还有些恼怒的回头说了一声,“年妈,你还不快点!”
年妈还在犹豫要不要跟顾盼说一声再走,听到这,也顾不上了,朝顾盼笑笑立马跟了上去。
等病房空下来,顾盼有些脱力的靠住床头,她想,要去跟律言好好谈一谈了。
几分钟后时九回来,问她谈得怎么样。
“小九你去问问医生,我下午能不能出院。”顾盼不答反说道。
时九皱眉:“你都差点烧成肺炎了,医生让你输液一个星期,你忘了?”
“没那么严重,你去跟医生说说,不行我先出院,每天过来一趟也可以。”
“你干嘛这么急着出院?”时九问。
顾盼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想跟律言谈谈。”
时九暗暗琢磨了一下,点头同意了,“行吧,你等着,我去问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