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唾手可得的资源用来培养她,对于你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不管你用不用,那些消息资料都摆在那儿,而她一旦成长起来,便也会在你的手中生成一叠资料,一旦她脱离掌控,你大可以像扶植她一样再物色另外一个值得投机的商品取代。”
“而在过程中产生的一切正向收益,都会使你我本身更加壮大,不管怎么算,老祁你我都是稳赚不赔!”
顺着赵平安提供的思路,祁连云已然身处在一张宏伟的蓝图之中!
但旋即,他便反应过来,他们正在干的事情与那些表面上衣冠楚楚,但暗地里充当匪盗保护伞的世家大族如出一辙。
“不过这么一来,我们跟那些搜刮民脂民膏,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我们不抢劫,我们只收取保护费!收取适当的保护费,保证既定区域内的人不管是经商还是做事,人身安全都能得到保障!而一旦这股的得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如今困扰你的北平乱象便会终结,但压力也会来到你的身上,毕竟你动了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的利益,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
“不过这种麻烦却不是不能解决,只要给他们更高层的上位者足够的利益,那即便是他们也只能干瞪眼,而如果他们想要拉你下马取而代之,或者另起炉灶,都会受到你这个现管的阻挠。”
见赵平安面带微笑侃侃而谈,祁连云也不禁眯起了双眼。
“这些东西你准备了多久?”
“没有准备,只是今天突然就想到的,不过这些知识却不是我的,而是人类流传至今的智慧,国人称之为经商的头脑,而法兰西则称之为金融经济学!我这法兰西的四年可没白呆!”
祁连云释怀的笑了。
“虎父无犬子,你小子到底是没给老赵丢脸,要不是我知道赵平祥那小子想不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主意,我都要以为是他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
“赵平祥那家伙可比你想的坏多了,一声不吭甩给我这个烂摊子,一步步把我坑到如今这个地步,可别让我逮着,逮着指定没有他好果子吃!”
赵平安的怨念真真切切,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祁连云也是冷汗连连。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若不是赵平祥这锅甩得漂亮,便也不会有如今在坟头运筹帷幄的赵平安,只是可惜,这两人都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不然按照两人的年龄,孩子会打酱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吃过家宴,“小刘”的入葬仪式便算是告一段落。
而在这之后,赵平安也回到赵家,费尽心力给祁连云写了一份企划书。
用鹅毛笔写的国文虽然不尽如人意,却比赵平安毛笔的鬼画符不知强了多少倍,在将企划书交给红娘之后,这弥漫着悲凉一天终于迎来了尾声。
洗漱过后,赵平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日晒三竿,他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
吃过午饭,姜山便与蔡国正踩着点上了门。
“法兰西首席翻译官,赵先生,好久不见。”
姜山阴阳怪气的跟赵平安打着招呼。
“倭国常驻特使,咱俩身份现在七七八八,用不着阴阳怪气,想骂就骂,就象我之前骂你汉奸走狗那样使劲骂,我赵平安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都说咱俩现在身份差不多了,我有什么立场骂你,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斗嘴,准备得怎么样,今天可是出发的日子!你别耽误了大事!”
见赵平安死猪不怕开水烫,姜山也不逞口舌之利。
“老白,包婉清准备好家伙,带上人,咱们准备出发。”
赵平安一声令下,早就坐在一旁的白景江和包婉清立马起身,庭院里更是乌泱泱的汇聚了将近三十个精壮的塞外壮汉,着实让蔡国正有些吃惊。
他本以为赵平安只是因为留学四年,通过法兰西的人脉拿到了一个虚有其表的闲职,他本人再怎么厉害,在枪械之下也翻不了天。
却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赵平安就整出了这一帮子训练有素的壮汉,从体格来看,就算是蔡家核心的士兵也不过如此。
另外,还有那个被称之为老白的,从他们上门时便和那个名叫包婉清的女人坐在赵平安的身后,与那群壮汉的服饰又有不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在经历了飘影楼的事件后,蔡国正的性子有所收敛,但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在包婉清的私密部位流连忘返。
好在赵平安已经提前给她做了心理建设,不然以包婉清的性子,少不得得给蔡国正几个大耳刮子。
人不狠,站不稳。
包婉清虽然是替父亲在江湖行走,但想要不被人看扁,本身没有脾气是不行的。
所以尽管包婉清表面成熟妩媚,但江湖中却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轻薄于她,因为有过这种行径的人下体都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打击,连阉割的钱都省了,免费就成了新世纪的太监。
蔡国正不在江湖行走,顶着兵马大元帅的名头每天醉生梦死,哪里会知道这些。
要不是前几天刚在樱本惠子的身上吃过亏,这会儿他早就舔着脸上去套近乎了,才不会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看着几人聊天。
这便是城府吧!
蔡国正这么想着,视线又禁不住的向着包婉清妙曼的身躯瞟去。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便出发,毕竟要到地方还有不短的路程,山路难行,就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到!”
“不是在北平城下么?”
“哦,当时我嘴瓢了,少说了两个字,但确实是在北平附近没错!”
闻言,白景江眉头一皱,出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在燕山!”
“行家啊,就是在燕山,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好歹是摸金水门之后,这墓绝对不是历史上被搜刮了无数次的那些,而邀请赵先生合作,自然不止是看在同门之谊,而是这处水墓确实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