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心中只有程慧敏。
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女人，不存在美丑。
所以很客观，一眼认出了37号画像里女人的身份。
“刚刚附身我的女鬼。”
他一语惊醒我和胖子。
当我们脑中将37号女人的肌肤想象成老人那般，果真对上号了。
“靠，难道是女鬼年轻时候的样子？”胖子破口大骂，“混蛋东西，害得胖爷我刚刚对老太太心动。”
我突然想起一事，郑重提醒，“还记得刚刚女鬼说话的声音么？不像是老人。”
“她的身体也没佝偻，看起来还很挺拔。”
胖子懒得考虑，无语道，“那又如何，反正胖爷我对那张脸不感兴趣。”
说话间，胖子看向了其他画像。
他指着1号和2号说道，“这里面的女人各有千秋，不过我最喜欢这两个黑白版的。”
随即胖子唉声怨气，“可惜了，肯定是老家伙，当我奶奶还差不多。”
大概有十多副黑白颜色的画像。
我看了一圈，没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走吧，既然来了，去二楼看看。”
大山不知道怎么了，对玫瑰花情有独钟。
经过楼梯的时候，顺手摘下花盆里的一朵玫瑰。
我们离开一楼不久，所有黑白颜色的画像流出了眼泪。
37号也是黑白画像。
唯独37号没流出眼泪。
……
二楼有很多门，门与门之间相隔很近。
如果每一扇门后面都是一个房间，那么房间的面积肯定很小。
每个门上挂着一个号码牌。
我们几人走遍二楼，发现门牌号从1到30。
胖子说，“不会每扇门里面藏着一名杀手吧？”
我摇头道，“被你轻松发现的杀手，肯定不合格。”
“咱们继续上三楼，看看是不是同样的装修。”
每层楼梯之间，都有盆栽玫瑰花。
大山雁过拔毛，见一朵摘一朵。
专挑颜色鲜艳，花相完美的。
大山手里的玫瑰花越来越多，愣是成了一个大花束。
全是鲜红的玫瑰花，看着还挺美观的。
到了三楼，我的想法得以验证。
还是三十扇房门，门牌号31-60。
我没着急开门，建议道，“继续向上，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四楼！
三十个房门，门牌号61-90。
五楼仍然三十个房间，只不过门牌号到106，剩余的房门没有号码。
“终于看到不一样的了，里面肯定不正常。”胖子大步流星走向一扇没有门牌号的门，打算推开一看究竟。
我提醒道，“房间里面是空的。”
“十三用透视眼了？”胖子无语道，“那你直接告诉我，哪个房间里有黑衣人得了。”
我摇头道，“没开起透视眼，猜出来的，不信你去试试。”
透视眼终究不是自己的能力。
我担心使用过度，累死鬼影，自己也跟着失去透视眼的天赋。
所以我尽量不动用鬼影的能力。
“那好，胖爷开门验证真假。”
下一刻，一个没有门牌号的门打开了。
房间正如我之前猜想那般小得可怜，一张床占据了房间百分之八十的面积。
里面除了床，没有其他东西。
胖子咂舌，“十三怎么猜出来的。”
我解释道，“一楼一共一百零六张壁画，门牌号正好也到106。”
“如果我没猜错，房间里关着对应壁画上的女人。”
闻言，胖子眼放精光，“就像古代的宫女，等着帝王翻牌子？”
“你们研究吧，我去下洗手间。”大山突然说道。
我和胖子都没当回事，任由大山去了。
见大山走远，我神秘兮兮说，“我记得37号，也就是附身大山的女鬼画像也是黑白色的，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大山。”
胖子一想到老得不成样子的脸，瞬间兴趣全无，连连摆手，“去吧去吧。”
我来到37号，礼貌敲了敲门。
房门紧锁没有回应。
我试探着翻开门牌！
咔嚓一声，门锁自动打开。
“原来翻牌子是这么个意思？”我自嘲一句推门而入。
床上躺着一具没有血肉的骸骨。
田雪茹跟我学刻画符箓时，我也请教了一些验尸的方法。
骸骨的盆骨宽大，没有裂开，说明是一具没生育过的女人骸骨。
观察了一下骸骨的颜色，断定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天。
拿起骸骨捏一下软硬，判断出死者年龄二十五六岁。
这让我疑惑起来。
如果37号房间里的女人和画像对应，骸骨应该是一具老迈身躯。
眼前的显然不是。
可惜我验尸的本领只是皮毛，想更进一步了解真相，还得请教田雪茹。
于是我拨通田雪茹的电话，跟他说了骸骨的高度，重量，骨头密度等数据。
十多分钟后，田雪茹发来一张手绘画像。
解释道，“死者生前大概这般模样，我这边立马找人做数据对比，争取三个小时内查出死者身份。”
我直接忽视了文字，直勾勾盯着画像。
良久，倒抽一口冷气。
田雪茹给的画像虽然简陋，但是能看得出来，和一楼的37号壁画是一个人。
同样年轻貌美。
这个人死的时候，骨骼年龄不超过25岁。
然而附身大山的女鬼，怎么看都像是八九十岁的老妪。
唯独声音和身材，略微有些异常。
我相信三个人不可能同时认错。
可是年龄对不上。
我记得43号壁画也是黑白颜色。
于是紧接着去了43号房间。
同样床上平躺一具骸骨。
我刚一碰触，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
仿佛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我，想要杀了我这个亵渎尸体的人。
“怎么回事，难道魂魄还在？”
疑惑间，我施展出请仙咒。
下一瞬，嘈杂混乱的哭泣声传进我脑袋里。
都是女人，至少十来个。
“你们别哭，有什么怨气和我说。”
我的话点燃火药桶，女人们瞬间七嘴八舌。
我好像耳朵里突然堵了一团棉花。
能听见女人们叽叽喳喳，却分辨不出她们说些什么。
“能给我指引方向吗，让我找到你们？”
女人们似乎在回答，可声音模糊不清。
我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出个只言片语。
然而我失望了。
外面传来胖子的声音，“十三你在哪，快点出来，大山出事了。”
我咯噔一下。
不及多想，立刻中断请仙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