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看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花姐居然来了,这次她没有带她的保镖,只是一个人倚在大厅的入口处,目光定在我的方向。
花姐的目光里有一些非常明显的东西,似乎……透过我看见了什么人。
翠屏掂起脚尖给花姐说着什么,花姐冷漠着一张脸没有说一句话,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告诫自己,我必须过花姐这一关。
池塘里有个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的心悬了起来。
“喂……你去叫个女的过来。”
我放下心来,意思是我不是女的?我有那么一霎不服气,但只是一下下,很快就释然了,在这里,能被男人嫌弃是福气。
大厅虽然不小,但是密闭的范围,男人的声音又极是粗旷。
因此根本不需要我开口,彩霞已自动走近。正和花姐说话的翠屏,被花姐示意自己走了过来。
翠屏跌坐在地上,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面色灰败,看样子也是刚进来不久。
两个看着像是花姐保镖的男人大步过来,一掌推开我,过去抬着那女人离开了。走的,不是车库出口。
或许片刻之前我确实是那么以为的,
但是当花姐一开口那么问的时候,我便知道,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鼓起勇气转头看花姐,“最后一次?你根本就没有问过我。”我不知道怎么讨好花姐,只能顺着感觉了。
花姐眯起眼,“哦?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垂下脑袋,“那倒不是,我不敢先开口,是怕万一我弄错了……”我嗫嚅着,等待着花姐的嘲讽。
我软绵绵地靠在花姐怀里,眼睛红成了兔子眼:我害死了阿姿,她们恨我也是应该的,她们所有人现在都想整死我。
说着说着我害怕地哭了起来,在花姐的柔声安慰下,我把跟李丽玲说过关于玉姐的事,又跟花姐说了一遍。
我不傻,这件事梳理一下,大致脉络就出现了。
花姐和李丽玲是一伙的,她们属于管理阶层。猫猫和玉百是一伙的,是站在女人们这边的。
而阿姿,在面上应该介于两者之间。但其实,阿姿可能暗地里做过不少帮助女人们的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阿姿和花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阿姿在这里的所有权利,都是花姐给的。那些女人们之所以服从阿姿,不是怕阿姿,是怕花姐。
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
阿姿把我带在身边,最大的原因,可能是想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帮她们。
花姐之所以从餐厅带走我,应该不是看上我,她可能只是想通过对我用刑,给阿姿一个警告。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想。
不过,在出去之前,我得弄清楚。
这些恶人终要付出代价,这不仅仅需要我活着出去,还需要我有一双看得清人性的眼睛。
我依着花姐,像一个初涉情事的女孩那样,听从花姐的各种调教。
花姐沉吟半响,说了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以为花姐会随便想个理由敷衍我,没想到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