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抱着两只鸡回家,回去毫无意外直接挨了母亲一通骂。
萨莱在一旁看笑话,还发朋友圈吐槽萨拉的愚蠢行为,笑话她像收破烂的,小时候就喜欢从外面捡垃圾当宝贝带回家,这毛病一点没变。
两只鸡又脏又臭,家里没地方弄,又没人会杀鸡,任苒让萨拉把鸡退回去换成鸡蛋。
萨拉死活不愿意放弃这条发财路,抱着母鸡说自己养,坚信这是一条无穷无尽吃鸡蛋的路。
当天因为这两只鸡,萨家差点上演一出家暴宴。
最后还是萨绍伦这位疼孩子的慈父在中间辛苦调解,暂且把两只鸡当成储备粮留了下来,养在院子里。
萨拉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照顾着两只母鸡,并一只取名富翁,一只取名巅峰,奈何养了一个礼拜,两只母鸡愣是没下过一个鸡蛋。
她又是上网查资料,又暗搓搓的带着两只鸡去宠物医院看不孕不育。
后来她才知道菜市场的鸡都是被淘汰下来的鸡,就算会下蛋也下的很少。
再到后来,萨拉也就死心了,不期待靠养鸡卖鸡蛋发家致富。
萨莱每每看到它俩,就开始打它们的主意,嚷嚷着晚上要喝鸡汤。
萨拉养出感情了,不舍得杀了吃掉,在某一天夜晚再次找上贺少启。
“麻烦你帮我养两天,萨莱那条狗一天到晚盯着我的富翁和巅峰流口水,再把它们留在家里,我要是哪天没防住他,我的富翁和巅峰就会出现在餐桌上成为萨莱的口粮。”
贺少启拒绝收养这又臭又脏的东西:“不行。”
“救动物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这还是两条生命呢,你忍心吗?”说完不给贺少启开口的机会,又快速接口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忍心。”
贺少启冷漠地说:“我忍心。”
萨拉动之以情的说:“我看你一个人也挺孤单的,它俩留在这里正好可以陪着你。”
贺少启态度坚定:“不需要。”
萨拉还煞有介事地说:“它俩要是下蛋了我都给你,算它俩的住宿费。”
贺少启直接揭穿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两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么?”
“……”萨拉见贺少启软硬不吃,放出富翁和巅峰,转身撒腿就跑。
“……”贺少启也傻眼了,从没见过如此无赖之人。
第二天,萨拉见贺少启没有上门还母鸡,提了一袋鸡饲料再次登门。
富翁和巅峰在院子里散养着,比在萨拉家里自由多了,这让她看了深感欣慰。
其实是萨拉昨晚放出两只母鸡跑了后,贺少启根本就没管过它们,只要它们不进屋,在外面怎么都行。
萨拉一番情真意切的道歉后,贺少启告诉她:“我没有养过宠物,不会照顾它们。”
萨拉忙说:“不用照顾,这个你放心,我有空就过来喂它俩,没空也饿不死,就让它俩在院子里自由生存就行,反正现在是夏天,它们吃吃草和虫就饱了,只要它俩不丢就行。”
贺少启说:“那它俩要是死了呢?”
萨拉说:“不会死,小动物生存能力都很强。”
……
萨拉睁开眼,凌晨五点从梦中醒来,外面天还没有亮。
她看着天花板,想了一句:原来那两只鸡是自己造的孽啊。
一晃九年过去,超凡脱俗的贺少启沦为任劳任怨的铲屎官,让两只母鸡真真正正从储备粮变成了宠物,成为鸡中战斗鸡,走向鸡生赢家。
萨拉从来没有想过贺少启会一直勤勤恳恳养着它们,为自己曾经幼稚无脑的行为善着后。
并且还把它们养的还那么好,也就是因为养的太好,太胖,和她曾经交到贺少启手中的富翁和巅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才没有认出那是她的“孩子”。
萨拉有点感动,又有点激动,她跳下床,精神亢奋的直冲贺少启卧室,扑到床上抱住他:“宝贝~我想起来了。”
“什么?”贺少启目光尚未聚拢,带了一点初醒时的懵懂迷茫。
这一惊一乍的,要不是他睡眠浅,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就微微醒了,魂都要被吓跑一个。
萨拉:“那是我的鸡鸡~”
贺少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异呢?
萨拉:“原来你一直养着咱俩的孩子!”
贺少启:“……”这话听着也不大正经。
萨拉:“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的富翁和巅峰。”
贺少启:“它们现在叫王翠花和王富贵。”
叫什么不重要,萨拉也不在乎,她指尖摩挲着贺少启的脖子:“你脖子上的伤是被那两个孽畜抓的么?”
好家伙,一下子从“咱俩的孩子”又变成了孽畜。
贺少启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萨拉秒变凶相:“敢伤你,赶明找个时间,我把它俩宰了给你熬汤报仇。”
一想起是自己的“东西”,萨拉连说宰它们的底气也足了。
贺少启有些哭笑不得,那两只鸡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养它们,周围的人都会虎视眈眈打它们主意。
他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掀开被子把精力充沛的萨拉裹里面:“现在还早,再睡会儿吧。”
“嗯。”萨拉不困,但贪恋贺少启温暖的怀抱,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闭上眼。
……
萨拉昨天推记者的事情经过一晚上发酵,第二天可能是因为元旦节假日,网友们不用上班上学,把这件事炒上了热搜。
中午贺少启在被李真告知这件事,又看了网上视频后,冷笑一声:“敢造谣?网络暴力我女朋友?当我是死的?”
当即在方圆传媒官方账号上,以萨拉经纪人名义甩出萨拉租房着火证据,又联系电影城管理人,要到昨天萨拉被记者堵住去路的视频,还原真相。
让律师团队出面,通过微博账号找到那位造谣生事发布者,直接告上法庭,给他普普法,让他深刻知道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有那几个在网络上对萨拉人身攻击的键盘侠也都找了出来,对这种躲在网络后面上蹿下跳戾气冲天的人,惩治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拿到那几个键盘侠的详细信息后,贺少启让罗比一个个打电话进行人身威胁。
当天那些在网络上骂过萨拉以及传播过不实信息的人,一个个都删掉自己评论,有的甚至吓得直接注销账号,网络上被贺少启整治的一片清净祥和。
下午萨拉剧组收工比较早,她回酒店又收到一个快递,打开看到是两套情趣女仆装,收拾完东西,下楼跟贺少启回家。
在车上,萨拉坏笑着对贺少启说:“宝贝,今晚我要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嘿嘿,到家你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家,贺少启去弄吃的,萨拉收拾带过来的贴身衣物。
她像蚂蚁搬家似的,开始一点点把自己在剧组酒店的衣物,包括那几套维密内衣睡衣先带了过来,放在了衣帽间抽屉里。
萨拉在减肥控制体重期间,《天鹅之羽》导演对主演们的体型要求十分严格,每天称体重不是论斤而是论两,指针超过控制外的体重一点点都算是胖,在剧组晚上过了七点,导演不允许她们吃任何东西。
贺少启为了不让食物成为萨拉负担,晚上做的依旧是蔬菜沙拉。
半个小时后,他洗洗手准备叫萨拉出来吃饭,一回头看到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擦手的毛巾直接掉在地上。
萨拉真空穿着情趣女仆装,走过去问:“这个奖励,你是不是期待了很久?”
贺少启喉咙滚了滚,压下某处翻腾的情绪后,有些仓促的把目光强行从她身上挪开,“小心着凉。”
萨拉手指插进贺少启领带结里,轻轻地扯开他的领带丢在地上:“导演今天通知我们,十号剧组就要出发去挪威。”
贺少启喉头剧烈滚动,心神荡漾,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诱惑。
他不敢去看她,一直偏头看着旁边桌子,然而魂却早已经被萨拉勾走了。
萨拉一颗颗解开他衬衣上的扣子,指尖一路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留下一串串刺激的酥麻感。
贺少启肌肉骤然紧绷,呼吸一滞。
萨拉叹息似的说:“我们要在挪威呆一个月,过年没办法回来了。”
贺少启薄唇紧抿。
“我们……”萨拉踮起脚尖,双手抱住贺少启脖子,若有若无的碰了下他的嘴角,贴在他耳畔,带着点引诱的轻声说:“及时行乐吧。”
情到深处,确定恋爱关系,又得到长辈认可同居,这种时候要是不发生点儿什么,绝对是两人之间哪个人有问题。
贺少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是着了火,喉头干涩地动了动,含糊的问了句:“你明天几点到剧组?”
萨拉顿了片刻,没想到她在和他商量行乐的大事,而他竟然在想她明天的工作?
心情不免有些惆怅和郁闷,真想撬开他的脑子,把他脑子里那些一本正经的东西全抽出来,灌一些黄色废料进去。
萨拉把贺少启推到橱柜台前,一副霸王硬上弓的逼问他:“你到底在矜持什么?”
贺少启深吸了一口气,但从他胸膛急促的起伏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绝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他垂着眼,仍旧不和萨拉有目光上的交流,发出有些变调的喘息:“没有在矜持什么。”
“那咱俩今晚就把这事做了!”萨拉捏着贺少启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异常霸气不给他选择余地的说:“是在厨房做还是客厅、卧室,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