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MAN:你们喜欢一个人,难道只看他的外表,不看一个人的内在吗?
撩妹首席指导师:外表和内在,我更喜欢帅的。
努力赚一个亿小目标:啧啧,我就不一样了,贺少启已经满足了我对男朋友和未来老公的一切幻想,现在除了他,别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类而已。
撩妹首席指导师:牛皮!
撩妹首席指导师:我建议你今晚睡了他!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长梦多!
萨拉微微羞红了脸,悄悄朝厨房看了眼:不行啊,我害怕。
撩妹首席指导师:不用怕,一回生二回就熟了,实在不行献身前喝两口酒壮壮胆。
奥特MAN:你不要怂恿她。
撩妹首席指导师:听我的没错,贺少启不是主动的人,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昨天我说梦话让你给贺少启打电话,你看看,你们俩的关系是不是因此冰释前嫌有了大进步?
努力赚一个亿小目标:呃……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还是对我不冷不热,虽然我能猜透他的想法,但有些话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对他下手。
撩妹首席指导师: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些事情早晚都要经历,今晚你要是把他睡了,我敢打包票,这次过年,你就能把他领回家见家长了,姐妹,珍惜眼前机会啊!
奥特MAN:不要听她瞎说,男人是不会随便乱碰自己想要负责人的女人,而且也不喜欢女人太轻浮。
撩妹首席指导师:卧槽,你怎么知道!
奥特MAN:因为我是男人。
撩妹首席指导师:卧槽,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奥特MAN:……
努力赚一个亿小目标:好了,我要冷静冷静,现在首要任务是赚钱,还是等事业成功了再给贺少启生孩子吧。
发完这条信息,萨拉听到微波炉“叮”的一声,便又进了厨房,快贺少启一步把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的食物端出来。
萨拉惯于照顾别人,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餐桌上,麻利地摆好,分好餐具。
贺少启关了火,盛出两碗鸡汤,端着出去时,经过吧台处,刚才萨拉随手放在上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手机屏幕亮闪起来。
贺少启脚步微微顿了一秒,眼神往旁边一瞥,清楚的看到手机上收到的一条微信消息。
【姐姐你到家了吗?】
萨拉过来欲接走贺少启端着的鸡汤,贺少启朝旁边吧台上扬扬下巴,脸上神情纹丝未动的说,“你手机响了。”
“哦。”萨拉去拿手机。
贺少启端着鸡汤,径直走向餐桌。
萨拉解锁手机屏幕,看了看收到的信息,像尾巴似的跟在贺少启身后说:“是我那个新收的小弟,他问我到家了没。”
贺少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萨拉在贺少启对面坐下,随手给‘小弟’回了信息,便把手机放餐桌上,拿起筷子吃饭。
她刚夹一筷子龙井虾仁送嘴里,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一下。
【姐姐在干嘛呢?】
萨拉余光瞥了对面男子一眼,捕捉到他落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的视线,心下偷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接我时,看到我和小弟在一起误会吃醋了,没想到你这么爱吃醋,就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口嫌体正直的样子,真有趣。
萨拉色迷迷的目光直对着贺少启,目光火热得犹如盛夏骄阳。
贺少启感受到对面那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
一瞬间,两人目光非常短暂的对视到一起。
萨拉冲他抛了个媚眼。
贺少启表情未动,只是眼神有些躲闪,低头借着喝鸡汤掩饰什么。
餐桌上很安静,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萨拉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给对方回了条自己正在吃饭的信息。
【我可以给姐姐打视频电话吗?】
萨拉拒绝了小弟,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自己抱着手机聊天,让贺少启觉得受到冷落,最后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不想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吃饭。
萨拉说:“我定了腊月二十八车票,后天早上就回家了。”
贺少启闻言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嗯。”
萨拉问道:“你过年还回你外公那边吗?”
“不回去。”贺少启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上打下一片阴影,顿了下,又说了一句:“外公去世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萨拉愣了一下,在贺少启身上看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刺得她心脏很不是滋味儿,许久后,才微微动了动嘴唇:“什么时候去世的?”
“那次我回去后两个礼拜。”
萨拉的心脏沉了沉,她知道贺少启口中的“那次”,是指他们七年前最后一次约会,她目送贺少启离开那次。
那个暑假是她和他都不愿提及的暑假。
因为他们都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哀痛远大于幸福。
萨拉张了张口,喉咙像被人扼住一样,半天喉咙都发不出声音,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心脏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一般,每个跳动都牵引着说不出的沉重疼痛,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萨拉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对面贺少启,深喘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声音充满了内疚和难过:“对不起……”
对不起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对不起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对他提出了分手。
她们家再艰难,她的身边还有母亲和哥哥陪伴,而贺少启外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又是怎么独自一人承受了莫大的生离死别呢……
她后悔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会后悔,但现在她后悔了。
她很后悔。
曾经她以为自己多么伟大,自以为分手是对贺少启好,一意孤行结束他们的感情,狠狠的伤了贺少启的心。
她亲手把他弄丢了七年,也从此荒了一颗心。
现在她才知道,贺少启的人生不会因为她改变,哪怕现实逼得他们一家无路可走,他们的爱情不是她苦难生活里的绊脚石,而是人生酸甜苦辣中唯一的甜。
贺少启一直沉默的注视着,眼睫微微的垂落着,看不见眸子里的真实情绪,他轻轻的道:“吃饭吧。”
晚饭在沉静的气氛中结束。
收拾碗筷时,萨拉看着贺少启,眼神有些挣扎,最后因为暗暗地紧张而底气不足,声音仿佛漏了气,有些微弱地嗫嚅道:“贺少启,咱俩能不能和好啊?”
贺少启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指哪方面。”
萨拉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心想:哪方面?
当然是友谊那方面啊……
转念一想,不对,这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舍义。
他俩以前可是情侣关系!
萨拉没想一口吃个胖子,现在自然不敢妄想能和贺少启回到情侣关系,但还是耐不住贼心,她顿了顿,在脑袋里拼命搜刮委婉的语句:“哪方面和好,我都依你。”
贺少启脸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也从容不迫:“你想多了。”
“啊?”
“七年前我们的感情已经停止结束了,昨天把你带回家,只不过是为了帮萨莱的帮,帮他照顾你。”
萨拉像是遭到雷劈一样,身形剧震:“啥?你怎么会和我哥有联系?”
贺少启轻蔑地笑了一下,直直的注视着萨拉的双眼,不无讽刺道:“这七年,我和萨莱一直有联系。”
“!!!”萨拉头顶天雷滚滚,瞬间动弹不得,恨不得一道雷下来把自己劈晕。
什么情况啊,她单方面提出分手后,就刻意和贺少启剪断一切联系,难道只是自个儿在掩耳盗铃,躲了个寂寞吗?
原来这些年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贺少启冷笑了一声,而后他端着盘子,转身进了厨房。
萨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端着两个碗跟在贺少启身后,幽幽的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少启打开水龙头,拿起洗碗巾,挤上洗洁精,在“哗哗”的水声中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萨拉幽幽怨怨地望着贺少启,已经在风中彻底凌乱了,好像他们突飞猛进的关系,只是她自作多情的一个幻觉,一下子就非常郁闷:“你为什么要帮他照顾我?”
“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萨拉咬了咬唇,神情憋屈:“什么合作关系?”
“国际合作关系。”
“请举例。”
“他在南非搞的钻石,大部分都在我手里。”
“!!!”
贺少启斜睨了萨拉一眼,脸上浮出一丝浅笑,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萨拉说:“那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以后我能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能。”
萨拉把碗筷放入洗碗池,垂头丧气的撅着个嘴,灰溜溜的走出厨房,一副颇受打击的模样。
——
——
到了腊月二十八,贺少启开车把萨拉送到火车站。
提前到了四十分钟,两人在广场上无所事事的晒太阳。
贺少启眉目英挺,长相帅气,又气质清冷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贵气,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显得十分瞩目,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都会往他身上看几眼。
萨拉对他俩现在的相处关系怎么想都是一团浆糊。
说贺少启在意自己吧,那是打死也不承认。
说他不在意自己吧,这几天她早出晚归,贺少启对她早送晚接。
有一晚导演临时加了一场戏,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结束,她发信息告诉贺少启要加班,不确定收工时间,让他不要来接自己,最后夜里十二点多收工后,她走出影视城,第一眼就看到贺少启停在外面的车。
这要还是因为帮她哥的忙照顾自己,也忒尽职尽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