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都走了,大臣们自然无事可奏,就算真的有事,姜淼也没心思去听。
见状,她身边的太监上前一步,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退朝!”
随着姜淼离去,大臣也纷纷退出金銮殿,党羽和党羽之间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另一边,姜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应天军军营,并做出部署。
由于姜虎抢回来了三万余匹马,姜毅派无情刀先一步点兵出发充当先锋,姜武则在整顿军营集结军队,后勤方面他全部交给了晴儿和玉儿。
“唉,黑罗刹去哪了?”
正当姜毅要安排黑罗刹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少了个人。
黑罗刹和她麾下的五百精锐可是斩将夺纛的关键,现在倒好,她身为主帅,人却不见了。
姜毅刚想去外面询问,就看见那道熟悉且陌生的曼妙身子走入营帐,“属下参见王爷。”
“你身为主帅,不好好在军中待着,上哪去了?”
姜毅对她的行为多少有些不满。
黑罗刹站在姜毅对面解释道:“王爷,我去见了位昔日的故人,多聊了两句,还请王爷见谅。”
她身份神秘,在京城有个故交也属实正常,况且她也没做出损害应天军的事情,姜毅也懒得和她深究。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对了,你和麾下负责斩将夺纛,将会身陷敌营,故而本王赐名陷阵营!”
听到姜毅所说,黑罗刹眼中闪过异色,“陷阵?”
“不错,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尔等皆是悍不畏死的猛将,当得起此称号,不过现下大战将至,只能先委屈你们,等战后在为你们制作专门的旗帜。”
时间也不早了,姜毅起身离开了营帐,出去查看姜武那边的情况。
而黑罗刹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此战就是为我将军报仇的最好机会,我们可趁乱杀死姜毅。”
柳黔凑到黑罗刹耳边低语。
黑罗刹犹豫都不犹豫一下的,果断否决,“不行,就算姜毅确实是皇族,可他也是在为大楚而战,我若是将他杀死,就会坐实我柳家叛国的罪名,我身为柳家后人决不能脏了柳家的名声,就算要杀了他,也不能在交战时动手。”
“可错了这次机会,日后在想动手就难了,况且他不死,应天军不败,吾等如何才能进攻接近女帝,完成刺杀。”
柳黔还想劝说黑罗刹。
只是黑罗刹做出了决定,就不会随意更改,“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身为柳家后人做不出那么卑劣的事情,更不能辱了陷阵营的称号。”
“陷阵营?”
柳黔面色一惊。
黑罗刹点了点头,“不错,姜毅给吾等取名为陷阵营,你可还记得大楚开国时的陷阵营?”
柳黔神情肃穆,“那是自然,柳家先祖手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部队,攻城时必定先登,为大楚立下赫赫战功,遂大楚开国皇帝赐名为陷阵。”
“陷阵营虽是悍勇,却被开国皇帝视为王牌,名声不显,现在除了我柳家后人外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支部队,如今姜毅却赐名陷阵,我们又怎能在大楚需要我们的时候,做出临阵倒戈的事情。”
黑罗刹的美眸闪动了一下。
片刻后,应天军全部整备完毕,姜毅在最前列大手一挥,应天军宛若利刃出鞘,直指北地郡。
……
正在应天军行军时,先行一步的无情刀便传回了情报,距离他们二十多里的地方有大梁岗哨。
“王爷,在外行军岗哨不会超过营地四十两,这说明我们距离大梁军的营地不远,最多六十里多里的路程,以我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还得花费上一天的时间,不如先安营扎寨,等待不良人打探情况。”
他们行军也半日了,若是不做停歇的赶路,等面对大梁军的时候,应天军必定会成为疲惫之师,他们的装备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听到姜武的提议,姜毅沉思一番道:“步卒就地安营扎寨,我先带领骑兵前进,正好能趁着夜色突袭大梁。”
“王爷不可以身犯险,昨日姜虎闹出那么大动静,大梁军不可能没有防范,万一王爷出事,吾等如何向陛下,向大楚百姓交代?”
姜武赶忙劝说,想要打消姜毅的念头。
上次清剿黑风山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后悔呢,更别说姜毅要去的还是大梁军营,那里可是有着二十万精锐。
可惜,自从上次带兵过后,姜毅就喜欢上了那种鲜衣怒马的感觉,如今有机会冲锋陷阵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况且,姜毅还要借着此战建立威信,“身为主帅我若是退缩,岂不是会消磨将士们的信念,再说了,姜虎他们把大梁的马匹都弄死了,就算真遇到危险,难不成他们的腿还能跑的比马快?”
姜虎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姜毅怎会不利用。
骑兵机动性强,就算是耗也能耗死不少大梁精锐。
“说是那说,可战场不是儿戏,以王爷的身手,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就算明知姜武说的是实话,姜毅多少还有有点不爽,“那是你对本王的了解还不够深,实则本王的武功非常高强,算得上是——”
姜毅正要拔刀给姜武秀一下肌肉,怎料没抽出来,场面一下子就禁止了。
姜武看着自己王爷,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只觉好笑且无奈。
王爷连武器都拔不出来,更别谈上阵杀敌了。
“就这点本事,还想着上阵杀敌,当真是贻笑大方。”
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笑声,那声音非常熟悉,姜毅死都不会忘记,下意识恼羞成怒的回怼,“秦梨花,就你长了张嘴是吧,怎么哪都有你。”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此行行走匆忙,就连想要御驾亲征的姜淼都没带,身为侍卫的秦梨花自然也不在军中。
可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幻听了?
正当姜毅怀疑耳朵出问题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亲卫取下了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