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孝昌本可以一直隐瞒，他为何揭穿李凯是杀人凶手？”莫如很不解。
“因为那个检察官，本该死去的那个人，是他姑姑，他没有抓到真凶，他从未放弃过，最后终于查出那具尸体不是他姑姑，而是杨兰，他自然要询问当年办案的李孝昌了解情况！”言一华说了半天，口渴了，伸手倒了杯热茶。
“因此李孝昌知道他瞒不住了，所以干脆刘陷害李凯吗？可是他既然有那枚纽扣，说明当年李凯真的可能去过埋尸地！”
“你分析的对，也不对。李凯是他哥哥，他偷一枚纽扣，不是轻而易举吗？”言一华沉声说道。
“可是那枚纽扣的确是二十年前生产的。”莫如吃了一口点心。
“没错！你想想，假如人是李凯杀的，李孝昌隐瞒了，他想保住李家无可厚非，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让杨兰的尸体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呢？”
“那个检察官一找到他，他当机立断就把李凯供出来了，你不觉得他很心急吗？如果他不拿出那枚纽扣，谁也不知道和李凯有关，但是他拿了出来，不是很反常吗？”言一华紧接着说道。
“言先生的意思是，人不是李凯杀的，那枚纽扣也不是李凯掉在那里的，李孝昌这么做，不过是想保护真正的杀人凶手！”
言一华边听边点头，满意的笑了。
“能够让李孝昌付出生命去维的人，只有他大哥，李雄！”言一华接着说道。
“可话说回来了，李雄为什么要杀杨兰？换句话说，李雄为什么让沈如芩的母亲替杨兰去死了？
“莫如，你问的很对，这就是目前我没想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需要你父亲留下的线索。”
“很抱歉，言先生，我父亲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不！”言一华摇摇头“你父亲在雇佣兵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一定会留下些什么！”
“可是这些话你不是应该告诉言少霖吗？他在调查绑匪！”莫如很怀疑言一华的用意。
“少霖要是知道沈如芩的母亲是我找的杀手杀的，你觉得他会如何？”这是言一华心里难以言说的秘密和愧疚。
“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那个杀手是你父亲，我需要知道当年真相！”言一华有些皱纹的脸上，略显老态和疲惫，眼里隐隐含着泪花，让莫如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我会尽力去调查，不过我背叛了奇老大，我那些人未必靠谱，甚至很可能会再次被奇老大追杀！”莫如沉思许久之后开口说道。
“奇老大我会解决的，安董我也要解决，至于李家……钟家和安氏也有业务往来说不准钟家知道些什么！”
钟山吗？
莫如起身往门口走去，言一华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莫如，既然决定背叛奇老大，就不要再背着过去的身份了。”
莫如脚步一顿，目光看着玻璃门，她想到了钟山，r心里还是隐隐不舒服。
“我一日是杀人如麻的雇佣兵，终生都甩不掉这个阴影！”
“谁说甩不掉的？莫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做义女，从此改名换姓，重新做人，与过去彻底斩断，开始新的人生！”言一华目光炯炯的看着莫如的背影。
改名换姓，重新做人吗？
莫如看着自己白嫩的指尖，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红滚烫的鲜血。
“就算改名换姓，我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会淡去！”莫如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悲凉。
“人要活在未来，如果一直活在过去，那么就辜负了时间，也辜负了陪你走过来的人！”
莫如猛然回头看着言一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言一华慢慢走近莫如，笑了起来“你爸虽不是我杀的，可终究还是因我而死，我就想补偿你，让你安稳度过余生，也算是对得起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