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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2025-06-24 14:394,601

只因长了一张和京圈少爷谢思明初恋相似的脸,我被针对了整整十年。

扇耳光、造黄谣,还有数不清次数的欺辱。

毕业那天,我本以为能就此解脱,却未承想,被谢思明一刀刀刮烂了脸。

十年后,在谢思明回国那天,我改头换面,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我穿着豪华的高定,挽着谢思明他爸的手,冲他笑得温婉,

“乖,叫小妈。”

1.

谢思明抵达谢家别墅的时候,我刚清洗完身子。

走出浴室,谢庭川递给我一件雍容华贵的高定成衣。

男人指尖夹着限量的雪茄,薄薄的唇间吐出一个烟圈,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

“穿上,跟我下去。”

我柔柔点了点头,朝谢庭川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

“阿川,我有些紧张,思明刚回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我……”

闻言,谢庭川瞳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色,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神色添上些得意:

“他不认也得认。”

语气果决,仿佛我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艺术作品。

我确实也有这个资格。

毕竟我的脸,可是动了无数刀,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完美“物品”。

遵循谢庭川的喜好,精准地让他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见到谢思明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捕捉到了他脸上一丝疑惑。

当然,更多的是震惊。

这个仿佛衣服架子般、浑身上下都堆满大牌高定的青年,还是和过去一样狂躁易怒。

尤其是当谢庭川搂着我的腰,以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命令他:

“叫妈。”

谢思明以为他听错了,短暂的愣神后,他抬手指着我,错愕且愤怒:

“你说什么?!”

谢庭川懒得重复,只冷冷看着他,后者眼瞳逐渐变得赤红,看上去竟是要变异了一样。

“爸,我妈刚走了不到三年,你就这么急着给我找后妈,未免太急了吧?”

“我绝不允许!”

说着,谢思明竟要上前揪我衣领。

谢庭川蹙眉,把我挡在身后,扬手扇了谢思明一耳光。

我倚在谢庭川宽厚的脊背上,适时地露出一副委屈又无措的表情。

看着谢思明吃瘪的模样,我真的极想发笑。

谁能想到,当初领着一帮少爷小姐霸凌我的谢思明,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当着后妈的面,被他亲爹抽了耳光,多可怜,多没面子啊。

我的脸颊微微发痒,又回忆起了当时被他们轮流抽耳光的痛楚。

各种各样的巴掌,挨个往我脸上扇,打落了我的牙,打出了我的血,直到现在,我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血腥味。

嘶,真他妈讨厌啊。

谢思明曾说,穷人生来就是给他们取乐的,可他不会想到,短短几年内,我已经攀爬到了几乎和他一样的阶层。

而且,我还把握住了谢庭川,这个真正的顶级财阀的心。

我可太喜欢看这对豪门父子,剑拔弩张的样子了。

谢思明在我这儿欠的债,我会一一跟他讨回来。

2.

谢思明这次回国,就是为跟洛乔结婚。

上学的时候,洛乔永远穿着最干净的白裙子,静静站在那群财阀子弟身后,就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

她就像一个高贵的公主,脸上的神情永远波澜不惊,换种说法,她永远默许这群人对我的暴行。

只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和她三分相似的脸。

冷漠的旁观者,和施暴者又有何异?

谢思明爱她,爱到不敢对她动一丁点手脚,他为了发泄兽欲,只会把我当成洛乔的替身,在我身上狂轰滥炸。

直到现在,我身上还有着当初的伤疤……整容医院消除不了的伤疤。

谢庭川在靥足后,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黑夜里,他的声音低沉得像酿了多年的醇厚美酒:

“苏苏的这道伤痕,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让人欲罢不能。”

我娇笑一声,轻轻搂住谢庭川的脖颈,在他耳边呼气:

“是吗?”

当然是。

谢庭川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年他的儿子把我堵在小巷,一把扒下我的衣服,狠狠叼住我的皮肉。

血流如注,留下一辈子也不会消除的疤痕。

这道象征着我过去苦难的疤痕,却成了谢庭川口中的“漂亮蝴蝶”。

谢庭川欲念又起,常年保持的健身习惯,让已近不惑的他仍有无数活力。

他丝毫不觉得我会感到痛楚,依旧在我那道旧伤上噬咬。

我喉间泛起一些恶心,但忍住了想挣扎的冲动。

谢家父子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类人,永远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骨子里永远带着对所有人的轻视。

即便谢庭川这么喜欢我的皮相,即便谢思明那么爱洛乔。

恶臭的财阀,怎么能指望他们会和旁人共情呢?

那一晚,我特意发出很大的声音,摄魂夺魄,柔媚入骨,激得谢庭川愈发热情。

可我就是要恶心隔壁的谢思明。

我知道他在偷听。

我也知道,他已经认出了我。

3.

谢庭川睡着后,我看着他的脸出神,思绪却不由得飘回了十年前。

临近高考的时候,谢思明突然在校园墙上发了我被他侵犯的照片,并且点名道姓地说了我的名字——许乐乐。

他说,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是费尽心机勾引富家子弟的贱人。

配上几张他随意捏造的聊天记录,就成了实锤大瓜。

一时之间,全校沸腾,所有人对我避之不及。

那次,一向高岭之花的洛乔也罕见地怒了,她亲自率领着她的姐妹团,把我堵在楼梯间。

洛乔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把我推下了台阶,说了句:

“你这种贱货,也敢勾引思明?真是笑话。”

多么可笑啊,高贵的京圈公主,也会满嘴脏话,粗鄙下流。

我跌倒后,趾骨裂了,学校老师却忙着讨好安抚洛乔,没有一个人关注到我。

当时,我疼得心脏抽搐。

报警么?警局都是这帮二代的叔叔阿姨。

就医么?全市的医生都受了他们的贿赂,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没有人知道,我忍着多大的痛楚,硬生生挺到了高考。

高考结束那天,我终于如释重负。

以谢思明为首的二代团集体出国,我本以为那些屈辱的日子彻底结束了,却没想到,又被谢思明堵在了小巷。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把我推到石墙上,眼尾泛着丧尸一样的猩红,压低声音威胁我:

“许乐乐,要是你敢把我们说出去,你就完了。”

“你是知道我们家都是做什么的,以后,你也不想在国内混不下去吧,嗯?”

我疼得飙泪,紧紧咬着下唇,朝他点头。

谢思明冷笑一声,如豺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又道:

“你这张脸,跟乔乔是真像。”

“一个下等的贱民,也配模仿我的乔乔?”

看啊,京圈尊贵的少爷公主,连羞辱人的话都这么相像。

他残忍地咬住我的耳垂,狠狠碾磨。

“不过,既然本少爷往后见不到你了,干脆再送你一个礼物好了!”

一个女孩,在自己最青春靓丽的年华,被人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地划烂了脸。

凶手却仰仗自己的出身,至今依旧逍遥法外。

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惨样,我那时一度想要自杀。

可如果我轻易死了,谢思明那帮人渣无疑会更加快意。

所以,我开始了一场长达十年的复仇计划。

我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处心积虑认识了谢庭川,又步步为营,爬到现在的位置。

我特意保留了三分原本的眉眼模样,我的声音也没有改变。

就是为了告诉谢思明,你的罪孽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弭。

有罪的人,就该偿还。

这一次,我不是一味忍让的许乐乐,而是谢家的准夫人,闻苏。

4.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早,我刚一出房门,就被谢思明堵在了墙角。

他还是一样的暴戾,眉宇间野性难驯,咬牙切齿:

“是你,许、乐、乐?”

我被他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眼泛泪花。

“唔,你干什么……”

“阿川……救我……”

谢思明讥笑,动手扒起我的衣服。

“盼着我爸救你?笑话……”

他一把掐住我胸口的皮肉,惩罚般的,狠狠掐紧我的伤疤。

我疼得弓身,无助地拍打着谢思明的胸膛。

谢思明眼中再度泛起一片猩红,骇人至极:

“贱人,就凭你,也想整小三上位那套,嗯?”

他话音未落,就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谢庭川一脚踹得跪了下去。

谢思明暴怒,却在扭头看见谢庭川的瞬间蔫了下去:

“爸?!”

张牙舞爪的老虎,突然变成了病猫。

看起来,他真的极怕谢庭川呢。

谢庭川把我抱在怀里,眉眼间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你,敢打她?”

谢思明百口莫辩。

我泪眼婆娑,故意紧抓着谢庭川的衣领,扮出无辜的模样。

谢庭川低头看了看我,俨然发现了我脖颈上的红痕,还有凌乱的领口。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谢庭川彻底被激怒的样子。

就像一头狮子,恶狠狠地咬住敌人的脖子,力度极大,誓要见血,哪怕对面是他的儿子。

与其说打架,倒不如说,是谢思明单方面被谢庭川虐打,他根本不是他爸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最后,谢庭川带着我扬长而去,临走时,他瞥了谢思明一眼,冷冷留下一句:

“谁都不许给这个孽种治伤,在外面太久了,真忘了谁才是老子了。”

别墅所有佣人噤若寒蝉。

5.

想来谢思明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他知道现在拆穿不了我,再加上谢庭川的缘故,他便识趣地偃旗息鼓了。

我知道谢思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之所以安生下来,无非是因为,他要跟洛乔订婚。

而我给谢思明送上的第一份大礼,就要在洛乔的见证下,掀开帷幕。

几天后,在本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谢思明和洛乔正式举办订婚宴。

我穿着收腰的纯黑鱼尾裙,挽着谢庭川的手走入会场,脚步缓缓,腰肢随着步伐而轻柔扭动,更加婉约秀丽,颇有大家风范。

谢庭川显然很对我这种标准豪门太太的样子很满意,他微凉的指尖搭在我腰间,轻柔而暧昧地摩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今天穿得很好看。”

“等宴席结束了,我带你去楼上的套房。”

我表情一下子羞涩起来,佯装娇嗔,往谢庭川怀里靠了靠,逗得谢庭川微笑,更紧地搂住我的腰。

目前,谢庭川还没有在圈子里公开我的身份,现在这些会场里的财阀看着我,和看寻常的小蜜情人无二。

最多有人感慨一句:

“哎,可怜谢家夫人去得早哇,不然谢总那么专情的人,怎么也会玩这套啊。”

随即有人反驳:

“你懂什么,谢总年轻有为,正是享受人生的大好时候。”

谢庭川置若罔闻,这种闲言他听得极多,自是波澜不惊,我同样做出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来。

时隔十年,我终于又见到了洛乔。

她像一只优雅又成熟的天鹅,身上是剪裁得当的高定白裙,妆容精致得体,盘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我眯了眯眼,视线停留在洛乔耳朵戴着的那对珍珠耳钉上。

很熟悉。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6.

我父母去世都极早,我妈妈只留给了我一样东西,就是这对耳钉。

珍珠质地极温润,像是古代江南大户人家的宝物,耳钉纯银,亦是价值不菲。

那天洛乔把我推下楼梯后,这对一直被我贴身放着的耳钉也掉了出来。

洛乔见了之后,神情微微一变,随后唇间逸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许乐乐,你这种穷鬼,也有这么上乘的饰品?”

“是偷的,还是抢的?”

不等我辩驳,她的姐妹团就急忙把耳钉抢了过去,献宝似的献给洛乔。

洛乔欣然接受。

一想到妈妈的遗物被人夺走强占了十年,直到现在,小偷还光明正大地把它戴在耳朵上,我就忍不住恶心。

谢庭川似乎看出了我的走神,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轻轻捏了一把我的掌心。

“马上该敬酒了,你在想什么?”

我立刻神思归位,颇柔顺腼腆地对谢庭川笑了笑,安抚这个男人的情绪:

“对不起,阿川。”

谢庭川抿了抿唇,又把头扭了过去。

他吃软不吃硬,一向见不得我撒娇示弱。

这时,谢思明牵着洛乔走来,一人拿着只精致酒杯。

谢思明和我视线接触时还是有些怨愤,他咬了咬牙,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好像顾念到身边的洛乔,还是硬生生打住了。

哦,我忘了,谢思明一向是不想被洛乔看到他霸凌我时,那种兴奋又狂躁、脸红脖子粗的狗样儿的。

看着谢思明低声下气朝我说敬酒词的样子,我真忍不住想笑。

“看到明儿和洛小姐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洛乔原本是同台下那些财阀一样,对我不屑一顾的。

但当她听到我开口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想起来了?认出来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跟洛乔对视,洛乔白皙的额头逐渐分泌出些许汗珠。

见状,我贴心道:

“洛小姐出汗了?唔,阿川,我想调低些温度,别热着儿媳妇。”

谢庭川淡淡颔首,显然,洛乔还不值得他专门开口。

京圈的人都知道,谢思明和洛乔的婚姻,说到底,其实还是洛家高攀。

谁叫谢家的势力在圈子里一家独大,谢庭川又是手段雷霆的谢家主人呢。

谢思明一意孤行求来的妻子,在谢庭川眼里,暂时还是个没出息的小辈而已。

洛乔虽然还是一副恬静优雅的神情,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和敌意还是出卖了她。

我保持着唇边的微笑,气定神闲地和谢思明二人大眼瞪小眼。

别急,好戏,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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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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