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大爷的吆喝,村民都出来了。
但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还是有人秉持着怀疑态度。
是啊。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情?
城内那些有钱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就是纨绔子弟下乡胡作非为的,也没人脑袋进水了收这种破玩意儿。
一群人跑出来,直接将萧天命团团围住。
“这位公子,你莫非是说笑呢,耍我们这些人玩。”
有村民表示质疑。
“是啊,松针漫山都是,怎么突然会值钱了呢?”
“我不信。”
……
村民吵吵嚷嚷,有人喊着不信,但也没有离开,显然就是嘴上试探。
他们不想要做无用功,但内心中还是希望这是真的,他们可以大赚一笔。
萧天命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我这么跟诸位说吧,我说之事,绝非戏耍诸位。”
“今天我人留在村中,诸位上山采摘多少回来,清洗赶紧,我就收多少。”
“我看这位小公子不是开玩笑。”
之前那位老爷子道:“反正我等也要山上砍柴,不妨信一下。”
“也是。”
“怎样都要上山的。”
“既然这位小公子留在我们村中,也不怕他出尔反尔!”
……
这些村民一个个蠢蠢欲动,最后一拍即合,组队上山。
不过在临行前,他们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毕竟老百姓出苦力,也不愿意被人当猴耍。
看着村中理政直接将萧天命请会家中,一来是他们不能亏待了金主, 失了礼貌,二来留在理政家里,也怕萧天命信口开河,然后人跑了,他们真是浩浩荡荡上山,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天命对这些安排是没有丝毫意见,也理解老百姓的担忧。
村中理政, 不过就是地方最小的官职,用于管理一些偏远村庄,鸡毛蒜皮的小矛盾,无需报官,找村中理政解决一下就行了,算是从基层上面减轻了朝廷的治理负担。
非要做个对比,这理政就好比现代的村长职务,但权力上,还没有现代的村长大。
理政家是三间茅草屋,理政已经跟着村民上山,赚钱的事情,这种地方小官也是不甘人后,怕错失良机。
此时理政家中只有一个小童,八,九岁样子,女主人跟着村中女人去了远处河流浣洗衣物,并不在家。
“你叫什么啊?”
萧天命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抬手招呼小孩子,“过来叔叔这边。”
小孩子到也不认生,屁颠屁颠跑过来,脆生生道:“我叫小豆子。”
“小豆子?”
萧天命听后笑了,这名字倒是简单,应该是小名,看到外面桌子上还有竹筒跟筷子,他起身走过去,“叔叔给你做个玩具,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什么玩具?”
小豆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凑过去。
萧天命没一会儿功夫,制作了一个简易的竹筒枪,因为这年代根本不存在皮筋这种东西,所以这个枪的弹射就只能用人力推送撞击,将里面的竹棍撞击出去。
小豆子看后十分开心,欣喜若狂捧在手心里,眼巴巴继续看着萧天命,吵着道;“叔叔,叔叔,再做一个,再做一个。”
萧天命闲着也是闲着,拿起旁边一块小木头,从屋内厨房取出一把柴刀,开始雕琢一个脱落。
然后他用小棍子制作了鞭子,在地上一抽,顿时陀螺开始飞速旋转。
“好玩,好玩!”
小豆子看着陀螺拍手叫好。
下午。
村名们回来了,一个个挑着一箩筐一箩筐的松针,齐聚理政家门前。
当这些村民见到萧天命还在,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山上干活,他们就担心萧天命跑了。
现在总算是能将心放进肚子里,理政推门走了进来,笑眯眯道;“公子,我们回来了,您看……”
“过秤。”
萧天命也是爽快,二话不说道:“我需要知道实际的斤两,每一框也应该有一个相差无几的标准。”
理政觉得这是应该的,立马安排人将秤拉来,然后开始称重。
等到所有松针都称重完成,萧天命也如约,一箩筐两文钱,一共花了接近十两银子,将这些松针全部买了下来。
老百姓看到真金白银,心里自然高兴。
这么多钱,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再做梦。
“大家别急着高兴。”
萧天命拍拍手,“还差最后一道工序,要帮我将这些松针洗干净,各位,动起来吧,天黑之前我可是要带这些松针回城的。”
理政见到钱了,立马招呼村民,“动起来,动起来,帮这位小公子将松针洗干净。”
“都洗仔细一点,钱我们赚了,不能给小公子添麻烦!”
“好的!”
“放心吧,咱们别的不敢说,干活儿这一块,没得说!”
“小公子,明天还来吗?”
……
老百姓都特别高兴,有的人殷切的询问萧天命还来不来。
萧天命笑道;“诸位,今后我还回来的,但具体时间不确定。”
这些村民干起活来,那不是吹的。
很多酒,所有松针就全部被清洗干净。
萧天命将理政拉到一旁,道;“除了这些松针,我还打算跟你们购买一些民用的陶瓷罐子,缸。”
“这些应该你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制作,大缸一个一文钱,小的陶罐两个一文钱,帮我去说一下。”
理政一看,这还有钱赚,立马将就萧天命想要的跟村民说了一下。
一群村民立马散去,过了一会儿,家家户户抱着各种罐子缸的跑来。
萧天命挑选了一些容量大的,让人将四百多斤松针都装了进去,用布匹做了密封。
做完这些,他才雇佣了几辆牛车,将所有缸都装车回城。
“就是这里,卸车。”
萧天命带着车队来到跟陈天河索要的地皮上,直接让人卸车。
他看着眼前密密麻麻摆着一排排大缸,这才拍拍手,去酒楼借来笔墨纸砚写了十几张大纸贴在墙上。
“招工,一晚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