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暮染秋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秦书扬就着衣袖轻柔地为她一一擦去,还不待秦书扬放下心来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痛声,听着暮染秋痛苦地喊叫,秦书扬心急如焚,额边的青筋已是明显可见,然他握着暮染秋的手却是未用力,生怕自己再伤了她一分一毫。
产婆见着黑着脸的秦书扬是大气不敢出一口,生生憋得满脸通红,小酒实在看不下去,便欲将秦书扬拉往外处,“秦公子,奴家看您还是挪往屋外为好,您在这,产婆的不敢出气儿了,若是将产婆憋死了可就无人为秦夫人接生了。”
“我……”
不待秦书扬再说一句,小酒没好气地打断他,“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在此秦夫人还得分心顾着你,忍着不喊出声以免吓着你,快出去吧。”
秦书扬未曾反驳小酒,见着暮染秋紧咬着下唇的贝齿,秦书扬堪堪抹了一把脸,深深看了一眼暮染秋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见秦书扬离去,暮染秋这才放任自己痛喊出声。
屋外秦书扬听着屋中传出的阵阵喊声不禁来回踱步希望借此消除内心的焦急。再看那温良初,只见他早已是软了腿脚,堪堪借着梁柱才保持站着的姿势,红絮则早已被他送回另一屋子中,以免红絮在生产前产生不安的情绪。
再有便是韩敬,这平日里表情平平的木头,此时亦已是手爆青筋,牙关紧咬。
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然一盆一盆的血水却仍是被端往外处,见此,秦书扬的心一点点骤缩,恨不能代暮染秋受过。
“哇哇……”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屋中终于传来婴儿的哭声,秦书扬倏得停止脚步,不等他人反应便冲入产房中。
望着暮染秋苍白的脸上挂满汗珠,秦书扬再也止不住心疼,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她的手中。
恍惚间,暮染秋只觉手心中一片细润,此时她亦是满心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安抚着秦书扬。
片刻,秦书扬才慢慢抬起头,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染秋,我们的孩子出生。”
暮染秋回以温柔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痴痴地望着秦书扬:这辈子,能嫁你为妻,能为你生子,足矣。
“公子夫人,这是小公子,瞧这眉眼,真真是俊俏。”产婆打理好孩子便把孩子抱到二人面前。
秦书扬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望着怀中的孩子,秦书扬心中软的不可思议:这就是染秋与我的孩子,小小的,暖暖的,笑起来那么可爱。
“染秋,快看,他在对我笑!”
“嗯。”暮染秋望着一大一小的两人柔柔一笑,“夫君给小家伙起个名字如何?”
秦书扬垂首思量,再抬头时已是有了答案:“旭垚,明如旭日,立如高山。”
“明如旭日,立如高山。”低声重复着秦书扬的解释,暮染秋慢慢明白了他对他们的孩子的期待,渐渐弯了眉眼,浅笑道:“极好的名呢。”
众人见着两人如此便默默退出屋子,独留二人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