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被她堵得一滞。
还好他反应快，迅速开口。
“叶太医此言差矣，本相只是让你帮她们治好脸上的雀斑，又无半分危险，哪里谈得上什么试验品。”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哈。
众人刚刚升起的认知在他的解释中慢慢散去。
何相暂且松了口气道，“不过既然叶太医说他们的情况不适合用你的药，本相爷可以再给你找个人过来。”
皇帝点头。
“朕也想看看叶青你说的药是不是真的有用。”
皇帝开口，此事也没了回转的余地。
何相当即让何丞相去找人，这本是个费时间的功夫，好在何初蕊为了不引起注意，并没有将府上的所有长有雀斑的丫鬟抓完。
不一会，李管家便带着人过来了。
“叶太医，请吧。”
何相后退一步，给叶倾若让出空间。
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心中却已经随着丫鬟的出现冒出咕咕黑泡。
马上。
马上他就能让叶青揭穿所谓的药物谎言，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了！
他马上就能为初蕊报仇了……
心底压抑的恨意翻滚，何相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去，“叶太医怎么还不动，是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你放心，你说的两味药材，以及那瓶初蕊没有用完的药物，本相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只是怕脏了陛下的眼睛没有拿进来。”
“叶太医准备好了，就可以去配制了。”
她配制？
叶倾若才不想碰什么新鲜的人中黄。
鬼知道她出去之后，这玩意会在盘子里，还是会被泼在她身上。
何相能教出何初蕊这样的女儿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才不上这个当。
“既是要验证，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等会又说是我在药物中动了手脚，至于如何结果公正……”
叶倾若动都没动半步，眸光在皇帝身边的某个小侍卫身上一落。
“这位大人，能否代劳一下？”
小侍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
叶倾若颔首。
“这……”小侍卫悄悄看了皇帝一眼，他也不想碰那恶心玩意啊。
“让你去就去。”皇帝冷眼瞥他。
小侍卫麻了，只能认命走过去。
为了防止味道飘进来，所有东西都摆在院子里，是众人将将能看见的距离。
中间过道还有下人扇风，避免让臭味污了皇帝的鼻子。
叶倾若站在原地指导他配药，上药。
虽说那最恶心的玩意用量并不多，可一想到要上脸，丫鬟脸色煞白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她是被下人按着，死死闭着眼睛上的药。
温温的触感触及，她一阵反胃，仿佛已经闻到自己被腌入味的……诶？好像没味？
丫鬟愣了一下，下意识睁了眼睛。
面前的小侍卫远远拿着木勺在她脸上涂，另一只手用力捂着鼻子，别提多嫌弃。
托盘上摆着的碗还是那个。
偏偏在那药上脸的时候，丫鬟没有闻到半点臭味不说，反而随着药物吸收，有点点茉莉花香在鼻腔萦绕。
她脑子嗡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臭出了幻觉，遂大力吸了一口。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