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书没有凌砚庭的电话。
但是……
她很快想到,时瑾年之前用凌家的座机,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时君书迅速的翻起了手机,很快找到了那个电话。
时君书长舒了一口气,很快拨了电话出去。
凌家佣人接了电话,时君书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想让凌砚庭接听。
凌家的佣人经常接到一些陌生女人的来电,准备挂电话,凌砚庭却刚好回来:“谁的电话?”
“七少爷,是找您的。”
凌砚庭轮椅启动,滑行过去:“给我。”
佣人恭谨的把电话擦了一下递给凌砚庭,转身走了。
“谁?”凌砚庭手机关机,他心里莫名有一种期待。
希望这通电话,是时瑾年那个蠢女人打来求饶找他的!
“凌先生,我是时君书。”时君书不敢拿乔,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凌砚庭冷道:“有事?”
“凌先生,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瑾年是我姐姐,但也是你的妻子,麻烦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他,让她不要纠缠阿染了。”时君书声音抽噎,故作委屈的说了一句。
凌砚庭周身气场一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是吗?”
“是,阿染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刚才看监控……他们在小区门口抱在一团,现在阿染电话不通,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时君书声音听起来很慌:“我不管凌先生为什么娶了我姐姐,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凌先生名义上的妻子吧?凌先生应该也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传出来吧?”
凌砚庭刚才在景苑门口,看到了江离染和时瑾年的举动!
他也看的清楚,江离染抱着时瑾年。
当时,那台黑色的轿车,就是他等在丢面。
然而……他刚开出去没多远,便看到时瑾年甩了江离染一个巴掌!
他本来莫名其妙,以为是时瑾年勾引江离染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
可现在听时君书这么一说,又觉得不对劲。
“是吗?时小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是你叫她过去,还拿时瑾年妈妈的骨灰威胁她,对吗?”凌砚庭冷道。
当时时瑾年就在她对面,就算时瑾年不说什么,他也听到电话里时君书的声音。
时君书声音一滞,大概没想到凌砚庭居然知道这件事!
“自己的未婚夫管不住,就在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时瑾年不仅是你的姐姐,也是江离染的小舅妈,时小姐还是管好自己的嘴。”
“至于我的人……要做什么,轮不到时小姐来说,还有,时瑾年轮不到你来欺负,如果让我知道,时小姐别怪我不客气!”
凌砚庭说罢,嘭一声挂了电话。
那边时君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惊的直吸冷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凌砚庭……不是生性多疑,敏感又猜忌吗?
为什么对这种事情,他好像反应不大?
凌砚庭挂了电话,脸色愈发难看!
他虽然不相信时君书,可时瑾年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们两个不会真的……
“查一下江离染去哪了。”凌砚庭招手叫了林助理进来。
林助理不一会儿就汇报:“七爷,江先生去了离景苑最近的一家酒店,正好是凌氏旗下的,所以一下就查到了。”
“他跟谁?”凌砚庭眼神冷了冷,声音凉的吓人。
江离染无缘无故的去酒店……
这有点奇怪!
“好,好像说……说登记的只有江先生一个人。”林助理说。
凌砚庭脸色愈沉,冷着脸看了一眼林助理:“让人盯着,看有没有人去江离染的房间!”
登记只有一个人,那……时瑾年又不是不可以偷偷上去!
再说,江离染好好景苑不住,去酒店做什么?
正想着,凌砚庭手机收到一条时瑾年的信息:凌砚庭,我今晚不回来了,我表姐发高烧了,打烂了她工作地方的一瓶酒很贵,我过去陪她处理一下,请你谅解。我保证,我保证明天晚上,一定早点回去,随你处置。
看到这条信息,凌砚庭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时瑾年这样拙劣的借口都找了,实在可恶!
“我不许,马上回来!”凌砚庭忍着怒火,回了一条信息。
然而,时瑾年却再也没有回音。
他再打电话过去,时瑾年居然关机了。
凌砚庭手里的手机重重的砸出去,摔在地上扔的粉碎!
时瑾年,好大的胆子!
她肯定是江离染去开房了!
所以,时君书没有冤枉她!
时瑾年,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她怎么敢!
他手机一摔,林助理也忙惊恐的跑了进来:“七,七爷。”
“去,把酒店给我封起来!”
凌砚庭脸上的声音寒涩:“带上保镖,明天早上,看到时瑾年,直接拖到后山喂狼,江离染手脚卸了扔到凌碧云的荷花池里,不用回我了。”
“可是……七爷,万一有什么误会呢?”林助理吓了一跳。
凌砚庭此刻的神态,看起来确实吓人。
或许是真动了杀机。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凌砚庭冷哼,站起来,要往楼上走。
林助理忙道:“要不……看到夫人从江先生的房间出来在抓?万一……她真的有事去了别的地方,那也罪不至死。我觉得……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凌砚庭扫了他一眼:“时瑾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她说话?”
林助理忙道:“属下不敢,只是……留着夫人还有用,七爷不要被时君书利用了。”
凌砚庭沉吟片刻:“好,如果她从江离染房间出来,那就什么也别说。”
“是。”林助理松了一口气,忙去办了。
这一晚,众人各怀心思,一直到天亮。
天刚一亮,时瑾年就冲进了凌家的庄园。
林助理被惊醒,一夜浅眠,披了衣服看着时瑾年回来,看起来憔悴的很,但是衣服整齐,显然没被人动过,微微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昨晚去哪了?七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跟他说了啊。”时瑾年打了个哆嗦,说:“我……我现在就去跟他解释。”
她一进去,忙脱了外套,在一楼洗了把脸,直朝凌砚庭卧房而去。
一敲门,门就开了。
凌砚庭坐在阳台,不知道是起床了,还是没睡过。
时瑾年心头狂跳,知道自己死定了:“凌砚庭,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