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般不会笑这么大声,除非真的忍不住。
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未免也太虚伪了吧?
而且,时楠悠那瓶香水明明就是用过的了。
只是被凌砚庭说臭,所以才想着送给他身边的人讨好吧?
这王秘书也信!
所以,香水肯定是时楠悠故意摔碎的。
时瑾年知道内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秘书显然听到了,皱眉瞪了她一眼:“扫地的,你笑什么呢?”
时瑾年压着嗓子摇摇头:“没,没什么。”
说着,继续小心的将玻璃清扫起来。
早点清扫结束,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每次跟时楠悠争斗,她都没有好处。
时楠悠有凌砚庭护着,而她没有!
然而那香味真的很冲人,熏的她直想吐,眼睛都睁不开了。
王秘书见她伸出来的手纤瘦白皙,不由暗暗皱眉。
保洁部什么时候有那么年轻的女人?
时楠悠似乎也觉得不对劲,朝时瑾年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然而,时瑾年带着厚厚的口罩,埋头清理,只想快点走。
王秘书和时瑾年也没多想,大概是没把她一个扫地的放在眼里。
所以,谁也没有注意。
并且,两个人开始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
“时小姐不要每次来都破费啦,您以后跟总裁结婚之后,多替我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王秘书开始恭维时楠悠。
时楠悠点点头:“那是自然。王秘书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你放心吧。”
王秘书听了时楠悠的保证,愈发开心。
更是觉得时楠悠是个好靠山,可以投靠。
时瑾年却蹲在地上心里好笑。
“那王秘书……可要给我看着,如果有什么不要脸的狐狸精去勾引砚庭,你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时楠悠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惋惜道:“香水碎了,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了。”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王秘书笑着说道。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时楠悠爽快的说。
时瑾年挑眉好笑,一瓶三千块的香水,一顿饭就打发了,这王秘书还感激不尽。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今天……凌总的办公室内,真的有进去一个女人。”
“是吗?什么人?”时楠悠声音紧张的问道。
“我没看清楚……是林特助亲自带进去的,那女人好像被雨水打湿了,后面在凌总的办公室里面换的衣服,不过……她很快又走了。”
时楠悠皱眉。
心里隐约有股不祥的预感,危机感随即就升了起来。
没待多久不会怎么样,但是凌砚庭的办公室,从没有女人进去过啊!
“长什么样子?”时楠悠连忙问:“漂亮吗?”
王秘书看了时楠悠一眼,尴尬的笑了一声:“唔……还行,不过跟时小姐你肯定没法比的啦。”
“是不是很瘦很白,长头发?而且……眼睛看起来很妩媚?但是脸蛋又很清纯?”时楠悠忽然想起什么,开始描述起时瑾年的外貌来。
王秘书意外的看了时楠悠一眼:“确实如此。怎么?时小姐你认识?”
时楠悠狠狠的捏着拳头:“时瑾年!肯定是时瑾年,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正蹲在地上的时瑾年本一边听八卦一边擦地,忽然八卦牵扯到自己头上。
她听的过于入神,然后猛吸一口气。
香水刺鼻的味道一下涌进鼻腔里,那味道她极其反感,忽然呕一声,再也忍不住站起来。
她飞快朝一旁垃圾桶跑去,摘下口罩,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摘下口罩,那香水味更明显,再加上洗手间那特有的熏香味道,她简直快要把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
半晌,吐的眼泪都出来,她才勉强停止!
此时此刻,才知道怀孕有多辛苦。
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觉得快要虚脱了。
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
她扶着墙走到洗漱池旁漱口。
身后,时楠悠看着她,简直当场就要炸裂!
她深深吸气,眸色阴沉冷漠:“时瑾年,怎么是你?!”
时楠悠咬牙切齿,光声音就能听出来她有多愤怒!
“这,这,这是……”王秘书显然也认出了时瑾年,满脸的不可思议。
“时瑾年,你说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是保洁?”时楠悠不依不饶,去扯时瑾年的衣服。
时瑾年纵然在这么虚弱的时刻,也是十分的灵敏。
往旁边一侧身,时楠悠都碰不到她的衣袖。
“关你屁事?”时瑾年擦干净嘴,重新带上口罩。
时楠悠见她不理会自己,更是气的嘴都歪了!
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凌砚庭让你来做保洁的吧?”时楠悠得意道。
王秘书忙给后勤部经理发了一条信息,片刻就说:“时小姐,她确实就是新来的保洁,我刚确认过了。”
时楠悠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时瑾年扫了几眼:“是还我爸爸的手术费对吧?”
时瑾年冷冷睨着她:“时榆林是怎么受伤的,你比我更清楚,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我看现在是你的报应,不然凌砚庭怎么会让你来当保洁?让你扫厕所吗?哈哈……”时楠悠一脸得意。
时瑾年看她一眼,戴着口罩那味道没那么冲鼻。
她眼尾挑了挑,看着时楠悠语气轻慢:“只是夫妻间的小游戏罢了,昨晚的时候,他跟我说想看我穿制服,所以我今天就在这里当一下保洁。”
“时楠悠,你不会以为凌砚庭真的喜欢你吧?如果是……啧,他昨晚怎么会说你臭,赶你走?陪他上床的还不是我?”
“你,你……”时楠悠气的脸色苍白,动手就要打人。
时瑾年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推:“我昨晚就说了,让你有点出息,别让我受累,你真是让我失望!”
王秘书捂着嘴,撑大眼瞳看着这一幕!
满脸不敢置信,看看时瑾年,又看看时楠悠!
时瑾年扫了一眼王秘书,挑眉:“你以为地上的香水她真的买给你的?她喷这个香水被凌砚庭嫌臭,用过不要的才想送给你而已,你不会真的想讨好她吧?蠢货!”
王秘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谁也不敢得罪的样子!
“王秘书,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信口胡说,我才是凌砚庭的未婚妻,凌砚庭一定会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