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见她捂住小腹,脸色紧张:“怎么了?”
时瑾年忍着痛,弯腰捡起了钻表,强忍着痛:“有点不舒服,礼物……可以带回去,慢慢拆吗?”
凌砚庭见她唇色苍白,似乎真的不好。
他忙过去,将手里的花放在旁边的雪地上,一下就将她抱在腿上:“哪里不舒服?肚子?孩子不好吗?”
时瑾年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般的询问,莫名觉得有些惊悚。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凌砚庭收敛了一下神色,说道:“我带你去医院,礼物等回来再慢慢拆。”
凌砚庭刚想叫人,时瑾年却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凌砚庭一怔,本能的闭了闭眼,伸手勾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吻也跟着狠狠落下来了。
他的吻总是那么的霸道,充满了占有欲。
而且每一次,他都吻的那么认真。
呼吸也仿佛要被他一下下的吃进去。
时瑾年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恍惚间跳出来刚才他跟林苑晨说的那番话。
他在这种时候,也演的那么像吗?
他可真是个好演员!
时瑾年本来上头的心虚,一瞬间就沉思冷静下来。
她微微推了一下凌砚庭:“待会儿有人来……”
凌砚庭问着她,她的话含糊不清,听着愈发诱人。
不过凌砚庭难得的没有霸道亲吻,微微松开了她。
但他依旧搂着她,没有松开她的腰。
时瑾年坐在他的腿上,他看着时瑾年,时瑾年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时瑾年被他看的不自在,别开目光,吞吐的问道:“为什么给我那么多惊喜?”
她心里甚至有些怀疑,凌砚庭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眼下的一切,是不是糖衣炮弹呢?
“没有,我今天听时建新说……你从没过过圣诞节。所以……以后,我来当你的圣诞老人。”
时瑾年一顿,意外的看着她。
凌砚庭说:“你数一数,那里有多少个盒子。”
时瑾年点点头,转头数了数:“22个。”
“对。”凌砚庭点头。
恍惚之间,时瑾年想起了什么,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是22个?”
“你多少岁?”凌砚庭问了一句。
时瑾年捂住嘴,“我22岁。”
“对,每一年一个礼盒。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给你送礼盒的。”
凌砚庭说着话,幽深的眸光闪烁着肯定和严肃!
分明是那么动人的情话,可时瑾年听着,却不由一阵的心惊:“凌砚庭,你……你不是说,会放我走吗?”
凌砚庭搂住她的腰,看着的眼睛:“你要去哪里?时瑾年,你这辈子都会在我的身边。”
凌砚庭说的严肃而又认真,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不容丝毫的质疑:“我可以迁就你的喜好,容忍你的家人,我连江离染都可以放过,但是……你是我的,你会一直都是我的!”
凌砚庭的话,让时瑾年深吸一口气,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这话……
时瑾年听的莫名有些害怕!
凌砚庭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吧?
知道她要逃走,还是……知道她的心头血有用?
时瑾年只觉得心跳骤然变得快速,刚才被时君书推到的小腹,此刻那痛像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弯腰,捂住了小腹:“凌砚庭,我想去休息,我……我有点痛。”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凌砚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沉着脸看向她,不由道:“时君书是不是碰到你肚子了?”
时瑾年点了点头。
凌砚庭面色一沉,神色变得冷淡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已经不管时瑾年再说什么,抱着她坐在轮椅上,朝外走去:“来人,准备车子,去医院。”
时瑾年着急,怕去医院检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什么。
现在一点点的可能,她都不敢赌。
“我不去医院,凌砚庭,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带我回房间。”时瑾年忙说道。
凌砚庭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可见她脸色不好,抱她在怀里,甚至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哆嗦。
凌砚庭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凉的吓人。
真的这么不舒服吗?
凌砚庭皱紧了眉头,抱着她:“别怕,去医院检查一下,很快的。”
时瑾年摇头:“我不想去,我真的没事。”
“时瑾年!”
凌砚庭本想发火,可看着怀里的人脸色苍白,神色也很不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皱了下眉,只得耐着性子哄道:“去看看,看看再说。”
“凌砚庭,不要伤害孩子,求你了……”
时瑾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了。
可本能的,她就想保住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凌砚庭眉头紧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无比的苍白。
她为什么会这么怕?
她在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伤害孩子,也没人敢伤害你,我保证。”
凌砚庭拥住她,哑声说了一句。
时瑾年迷迷糊糊的,也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忙不迭的点头道:“好,你答应我的,你不能骗我……”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人就昏迷了过去。
凌砚庭脸色一变,大喊道:“管家,车呢?准备好了吗!”
车子呼啸,凌家庄园一夜不得安宁。
时瑾年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
她睁眼看了一眼,应该是在病房里面。
她觉得下半身很不舒服,她自己行动上面,似乎也很迟缓。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
忽然,下身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她愈发清醒!
有人在动她的肚子!
时瑾年垂头,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她的腿边动手脚。
穿着白大褂,似乎是两个人。
时瑾年身体有感觉,一瞬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她骤然清醒,喊道:“你,你们在做什么?”
可她太虚弱了,全身无力,显然药还没有醒过来,她根本没那么清醒。
“抽到了吗?”有个女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抽到了,我们走吧。”另一个女人说道。
“那走吧!”那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有些耳熟:“这么点羊水……她应该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