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朝凌砚庭这边冲来,一个女人,一个是年轻的男人,穿着都很普通。
但是老远就能看到他们的面色狰狞。
其中一个朝着凌砚庭冲来,另一个朝着那刚被封上的地基柱子冲去!
时瑾年想起刚才江离染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他的计谋。
逃跑就在此刻。
果然,下一秒,江离染就拉了一下时瑾年的手,压低声音道:“后退。”
时瑾年明白过来,转身欲走,手却一下被凌砚庭抓住。
“小心!”
凌砚庭喊了一声,伸手一拉,没有准备的时瑾年一下跌入他的怀里。
下一刻,冲进来的那女人就已经撞了过来。
嘴里喊道:“凌砚庭,你这个吸血虫,我跟你拼了,还我老公的命来!”
那个女人撞向凌砚庭,大喊着朝他的轮椅撞去。
与此同时,那个年轻的男人也撞向柱子!
他的力气极大穿的很厚,柱子刚封上,很多材料都还没干透,根本就不稳固。
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跌倒。
凌砚庭本意似乎想让时瑾年避开危险,此刻两人一起被困。
江离染在旁边一跺脚,眼睁睁看着凌砚庭的保镖一个个冲过去!
一个先去抓那女人,另一个去阻止那个年轻的男人!
摇摇晃晃的柱子眼看就要倒下,凌砚庭当着人的面,却不方便站起来。
时瑾年急了,她想逃走,却跟凌砚庭倒在一块儿。
凌砚庭一个翻身,摇摇欲坠的柱子似乎随时要砸过来,已经很多碎片砖头掉落,他以身体护住了时瑾年。
时瑾年被禁锢住,心急如焚,这个时候不趁乱逃走,等凌砚庭的人处理了风险,只怕就更没机会了。
她一个翻身,拼尽全力推开凌砚庭:“让我起来,柱子快倒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她转身,假意扶着凌砚庭,却趁机挣脱他的禁锢和怀抱,转身欲走。
“轰!”
争执间,旁边的柱子被撞的,被几个保镖围堵的男人再次撞了过来。
“瑾年!”
江离染大喊一声,焦急的看着时瑾年。
时瑾年看向他,江离染下巴朝着旁边的某个位置一努,时瑾年立刻明白那个意思。
那里应该有个通道,江离染应该早就准备好了逃跑线路。
时瑾年心跳加速,仿佛自由就在眼前!
可那男人一撞,摇摇欲坠的柱子哗啦啦往下落,朝着她跟凌砚庭倒来。
“瑾年,快跑啊!”
时瑾年当机立断,不等江离染话说完,就猛的推开凌砚庭的轮椅!
她眼神一扫,看到了旁边的位置也距离。
粗略估算一下,她一个人从这里钻过去,跟柱子那边的江离染汇合,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当时她离凌砚庭最近,加上她速度和反应都比常人要更快,推开凌砚庭扑过去,完全不成问题!
她一扑过去,凌砚庭和轮椅往旁边一推,挪开一些距离!
她心中一喜,忙要朝着旁边钻过去。
柱子上有钢筋等不太容易断的材料,时瑾年还想往前推。
凌砚庭转头的瞬间,人被轮椅和时瑾年推开,见她这般奋不顾身的,当即误解的怔住。
这女人……她在救自己?
恍惚间,凌砚庭脑海中忽然浮现数年前,时瑾年在山洞里,见他渴的不行,快断气了的时候。
当时她在山洞里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自己的手指上划开,用她的血给他解渴!
那一年,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活了下来。
而现在……
时瑾年再次如此。
她不像上次那样只是贡献了一些血液,她直接为他挡了!
电光火石之间,凌砚庭的心里闪过了无数的思绪!
在柱子倒下来的瞬间,他正准备翻身不顾自己腿疾的秘密起身……
时瑾年没再看他一眼,身形迅速的朝旁边的柱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闪身而过。
另一边,时刻关注她的江离染忽然冲了过来,拉住了时瑾年。
轰隆!
柱子全都倒了下来,部分的墙体也跟着倾倒落下。
一时间尘烟四起,阻断了凌砚庭跟时瑾年之间的距离,也阻隔了视线。
时瑾年被江离染拉着,因为速度太快,一起倒在地上。
时瑾年死死护着自己的肚子。
头顶的天花板有建筑物落下,两人齐齐往后挪,躲过了重物砸下。
那柱子轰隆隆已经全砸下来了。
“瑾年!”
江离染喊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将她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他紧张的看着时瑾年,脸色狼狈难看,上下打量她。
时瑾年被慢慢的扶起来,小腹隐隐作痛,身上也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淤青和血口子。
不过……
好在是没有受重伤!
“我还好,你呢?”
她周围看了一圈,好像就他们两个人被东西围在中间。
杂乱的砖石和建筑物遮挡了别人的视线,东西还在掉落,她只能听到凌砚庭叫她名字的声音。
凌砚庭那一边,混乱无比,东西全都砸了下来。
保镖都跟着后退,一边护着凌砚庭。
凌砚庭被人护着,头上一块承重板被柱子撑的一歪,朝他砸去!
保镖护着他后退几步,等那重物砸下,时瑾年那边的位置全都被遮挡住了,凌砚庭什么都看不到。
一时间,他的心慌乱无比,伴随着极其的不安和恐惧:“时瑾年,把时瑾年救出来。”
几个保镖拉着凌砚庭,声音焦灼,“七爷,我们得快点走,这里太危险了。”
凌砚庭已经站了起来,轮椅不知道被他踢的还是重物砸的,已经飞去了老远。
“我说了,先救时瑾年!”
凌砚庭说着,朝着时瑾年刚才侧身的那个地方冲过去。
他根本不顾随即再次坠落的危险和一地的狼藉,开始动手拨开那些杂物以及满是钢筋水泥的砖头。
“七爷,我们先出去,等会儿再让专业的人过来搜救!”保镖急的不行,拉着凌砚庭要往外退!
凌砚庭猛的甩开保镖:“马上给我救,时瑾年不能有事!”
凌砚庭根本不管此刻所处的地方有多么的危险,弯腰开始不停地扒拉。
地上的东西太尖锐,伴随着钢筋等物体,他的手顷刻间就已经血肉模糊。
可是他根本就不管,像是感觉不到痛。
一边扒拉一边大声的喊:“时瑾年,你在哪?你应一声,时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