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脸色微微一沉。
时楠悠见他脸色这般,心头一喜,立刻添油加醋的说道:“瑾年她推了我爸爸,我爸爸心里多少有气……”
凌砚庭闭了闭眼睛,压下那股莫名的火气:“他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视力恢复就可以了,至于时瑾年怎么样,不重要。”
时楠悠见凌砚庭这么说,心里微微震惊。
凌砚庭之前明明那么厌恶时瑾年,现在的态度,明显转变了!
“砚庭,你是不是可怜瑾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时楠悠一边说,垂着头,泪眼朦胧:“我爸妈一直催婚,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你跟瑾年什么时候离婚,但是……砚庭,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啊。”
“你摸一摸,人家心跳好快,我好想你,你能抱一下我,亲一下我,安慰一下我吗……”
时楠悠抓住凌砚庭的手往自己的心口送……
她此刻穿着暴露,凌砚庭还中了药,更觉得难受!
时楠悠早就算准了时间,想跟凌砚庭发生关系。
此刻更是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勾引凌砚庭。
不然,时瑾年越呆下去,跟他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危险!
凌砚庭此刻也很难受。
身体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被时楠悠拉着手,眼神也有片刻的迷糊。
那药很厉害!
时楠悠见他有些失神,心里暗喜,抓着凌砚庭的手,唇还往前面凑……
然而,下一刻,凌砚庭就回过神来。
猛然伸手,推开时楠悠:“滚开!”
他手上的力道集中。
此刻身体有多难受,就有多愤怒。
所以推的很重!
“你……砚庭,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可以帮你的。”时楠悠眼巴巴的看着凌砚庭。
虽然跌倒在地上让她很难受,可是看到凌砚庭这样,跟那个是有些害怕!
凌砚庭捏了捏还未放下的杯子,极力压住体内那股火。
忽然,他似想起什么,看着时楠悠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时楠悠怔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垂头,不敢答话。
大概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清醒的问出这种问题!
“说!”凌砚庭此刻大概身体不舒服,所以脾气也很不好。
时楠悠被他语气吓的一哆嗦,不由吞了口唾沫,眼神闪过一丝害怕。
凌砚庭冷哼,冰凉语气:“不说是吗?”
随即他站起来,一条毛巾毯扔在时楠悠脖子上,一手拎着她往前面走,狠声道:“滚出去!”
“我说,我说。”时楠悠这下才彻底的慌了。
凌砚庭眼神冷漠睨着她,显然已经没有一丝丝的耐心了。
时楠悠眼珠子一转,对凌砚庭说:“砚庭,是……是瑾年让我来的,她跟我说,你晚上会不舒服。而且……她还说,她不想自己太累了,让我快点过来。”
“对了,刚才,刚才也是她让我过来的!”
时楠悠看着凌砚庭,焦急的又加了那么一句话。
凌砚庭挑起眉梢,意外看了时楠悠一眼:“是这样吗?”
“对,我不敢骗你……砚庭,我知道你可怜她,如果你不要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但是,她对你根本没感情,她说你碰她一下,她都会恶心,我才过来的,我……”
“我那么仰慕你,可你现在都不愿意碰我了……”
“嘭!”
凌砚庭一扬手,手里的杯子忽然就丢了出去,撞在墙上滚落下来!
还好地上全是地毯,杯子没碎!
“好个时瑾年!”凌砚庭冷哼。
她那么想守身如玉,是为了江离染,还是孩子的父亲?
可怜她?
凌砚庭今天就要让她知道,自己想要她取悦自己,她根本就躲不过!
“砚庭,她还说……给你喝了什么东西,让我进来伺候你,那现在……”
时楠悠抬头,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凌砚庭。
凌砚庭闭着眼睛,极力压下心头的那一股火:“滚出去!”
“砚庭,可是我……”
他深呼吸,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我会娶你,你回去好好等着,其他的,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时楠悠眼眶一红,见凌砚庭那样的眼神,终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有预感,如果再说下去,凌砚庭可能真的会发怒,她不敢试探!
等她退出去后,回头看了一眼凌砚庭的卧房,才暗暗咬牙恼恨!
时瑾年回了自己房间后,简单洗漱就躺在被子里休息。
刚做了手术,现在身体恢复一些,她想好好养着。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响了两声。
点开一看,黑色的头像“L”跳跃,发来了两条消息!
“到我房间来!”
“五分钟没看到你,后果自负!”
看着凌砚庭这两条莫名其妙的信息,时瑾年不禁皱眉。
时楠悠才进去他房间多久,就让自己过去?
她无语,脑子里划过一个滑稽的想法,凌砚庭……这么快?
叫她下去干嘛?
不过,凌砚庭的信息,她也不敢违逆。
穿了个小外套,她急忙的下去,朝凌砚庭房间走去。
到了凌砚庭房间门口,她刚一伸手,门就自动打开了。
时瑾年蹙眉,心里犯嘀咕,“怎么门都没关?”
难道是凌砚庭表现太差,时楠悠气跑没人关门?
时瑾年好笑的想着,发现心情也好了一些!
“凌砚庭?”她将门推开,并没有进去。
门推开,房间内黑漆漆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凌先生,我过来了!”
时瑾年在门口,再喊了一声。
然而,任就没有人回应。
时瑾年愈发不解,沉默片刻后,不由皱眉,干脆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还是没有人说话。
她微一犹豫,想把灯打开。
然而开了几遍,房间里的灯也没反应。
他房间的灯坏了?
不对啊,凌砚庭的灯怎么会坏呢!
鬼使神差的,她又往里面走了两步。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大。
往前面走了两步,隐约的,似乎听到浴室有声音。
还有光亮传来。
时瑾年蹙眉,凌砚庭在洗澡吗?
时瑾年敲了下浴室的门,大声问:“凌砚庭?你在里面吗?你有事找我吗?”
里面似乎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没有人说话。
时瑾年有些疑惑,凌砚庭干什么?
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微风吹来,窗影浮动,她看到凌砚庭的轮椅就放在窗户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