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会给你一笔钱的。”时楠悠说道。
“时小姐,那您得快点给我,凌总已经查到我头上了,我以后在这一行都混不下去了。”王秘书焦急的说道。
时楠悠吸了吸气,看了一眼电话,压下心中的怒火。
一点小事办不好,还敢要钱!
“你想要多少钱?”王秘书吸了一口气,说道。
“时小姐,这种事情……起码得二百万!我在凌氏的工资那么高,我以后在这行都混不下去了,二百万是最少的了。”王秘书说。
时楠悠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了片刻,咬咬牙,说道:“二百万也太多了,我先给你十万,你拿着先离开北城避避风头,其他的钱……我想到办法后,再给你。”
“可是……时小姐,我现在缺钱,十万怎么够?其他的,您什么时候才给我?”
时瑾年默然了片刻,低声说:“等……适当的时机。”
“适当的时机,是什么时候?”王秘书忙问。
“你急什么?我一下难能凑那么多钱,我有把柄在你手里,还怕我耍赖不成?”时楠悠不耐烦的说道。
王秘书吸了吸气,压下心里的焦虑:“行,那你先给我十万。”
挂了电话,时楠悠愤愤的给王秘书转了十万块钱过去!
转了那笔钱,她心里又极其的不甘心……
怎么办呢?
这个王秘书,显然是个极其大的隐患!
给二百万也太多了,她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凌砚庭没有直接给她钱,她要是从凌砚庭的卡里刷走那么多钱,凌砚庭肯定会怀疑的。
而且,给了这二百万,以后呢?
那将是一个无底洞!
犹豫片刻,时楠悠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很快,电话那一端,有人接了电话。
“怎么了?”是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
时楠悠压低声音,说道:“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
那一边,王秘书拿到了时楠悠转的十万块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机场!
她去了隔壁的城市,没有机票,直接买了一张头等舱,一刻钟都不敢耽误。
她到了头等舱休息室的时候,刚坐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口罩,走到她身边:“王秘书,你好啊。”
王秘书抬头,疑惑看着面前一身名牌的年轻女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女人笑了笑,对王秘书说:“你不认识我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对时瑾年做的事,我都知道就行了。”
王秘书脸色一变,随即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那,那又怎样?我,我已经跟凌总都说清楚了。”
“怎么?对时楠悠这么衷心?”
年轻女人在王秘书身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瞳看着她,似笑非笑:“时楠悠她现在,想除掉你,你一点都不知情么?”
王秘书惶恐的看了年轻女人一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王秘书,你是个聪明人。”
年轻女人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时楠悠可以利用你去害死自己时瑾年和时瑾年肚子里的孩子,她会对你心软吗?”
“什,什么?”王秘书脸色一变。
年轻女人冷笑:“是瑾年是时楠悠的亲堂妹,时瑾年怀着身孕,她如果孩子没了……她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你觉得凌砚庭查起来的话……你会怎样?”
王秘书脸色苍白,颓废的跌倒在后座!
*
时瑾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消毒水的味道太过熟悉,一片雪白的墙壁,让她心里生出本能的恐惧。
所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不由从病床坐了起来,脸色显得很难看。
“醒了?”凌砚庭在旁边,不由问了一句。
时瑾年吞了一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了一眼凌砚庭,才慢慢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是你……救了我?”她哑声问了一句。
凌砚庭听她声音那么哑,外面又是天黑,没回答她的话。
而是干脆大大方方从轮椅上站起来,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没发烧,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在那个地方冻太久,医生说要注意观察她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发烧。
时瑾年见他在自己面前已经不避讳了,有些无奈。
凌砚庭没说话,她也没多问。
她以为今天自己完了,没想到居然被救了。
八成就是凌砚庭。
她有些好奇,凌砚庭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愿意救她?
想来想去,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也许,凌砚庭怕她跑了。
凌砚庭给她倒了温水,又从旁边保温桶倒出来一碗滑蛋牛肉粥和一碗燕窝粥。
时瑾年是真的饿了,喝完水没拒绝,一一都吃了。
这是一间豪华单间,独立的病房。
时瑾年有些想上厕所,顺便洗漱一下。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多,护士应该都在睡觉,她……
她从被子里起来,想下床,尴尬的对凌砚庭说:“我想去……洗漱一下。”
她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
凌砚庭没理她,脸色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
时瑾年有些心虚,可能他觉得救自己浪费时间,所以不高兴吧。
便也不敢多说,自己伸手想去勾那个吊针的瓶子和架子,好拿着一起去洗手间。
凌砚庭见她勾了几次没勾到,人恍恍惚惚的都快倒了,皱眉干脆将她抱起来。
他力气很大,单手直接抱着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去拿吊水瓶子。
时瑾年底呼一声,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然而……凌砚庭却格外的稳,一只手把小瓶递给她:“拿好。”
命令的语气。
时瑾年不敢反驳,毕竟小命要紧,忙接了过来。
凌砚庭手空了,变公主抱抱着她,朝洗手间走去。
时瑾年斜靠在他肩膀上,心跳加速,让她脸颊也不禁通红。
凌砚庭温和她身上的甜香味混了消毒水的味道,莫名的有些烦躁。
时瑾年吞吐:“我,我可以自己走,你,你放我下来。”
“少啰嗦。”凌砚庭说。
时瑾年只得闭嘴。
到了洗手间,他才把时瑾年放下来。
等时瑾年站稳,又问她:“可以自己来吗?”
被他这么一问,时瑾年脸不由可疑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