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露眼珠子一转,一下就明白过来时君书的意思。
当即也不由的点了点头:“是,如果真是时瑾年的话,她表姐出点什么事……她肯定会去帮忙的。”
时君书说:“嗯,简单的很。”
随即,禹露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可我听说……那个许妤岚一直在林家当家教。”
“那个林苑晨……可不是个好相处的性子,听说还极其的护短。”
时君书皱眉看了禹露一眼,低声道:“不过是个家教老师而已,林苑晨能在乎到哪里去?”
“何况,我们只是想试一试那女人是不是时瑾年,别太过分就是了!”
禹露微微颔首,随即,她幽深眸光睨着时君书,问道:“假如……她真的是时瑾年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时君书蹙眉,脸色沉了下来。
随即,想起什么般,冷笑一声,睨着禹露:“这话不是我该问你的吗?应该是你打算怎么做吧?”
禹露沉着脸,意外的看着时君书。
时君书说:“我很想知道时瑾年是不是还活着,可是她在阿染身边,还是你在阿染身边,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禹露脸色愈发难看:“你不是恨时瑾年吗?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失去阿染!”
“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不是觉得我是趁人之危留在阿染身边吗?”
她越说,时君书的脸色越是难看!
确实如此!
什么人都可以,就是时瑾年不行!
从小到大,她就跟时瑾年比!
时瑾年有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如果真的是时瑾年,她怎么可以留在阿染身边!
如果真的是时瑾年,她还是林家的千金!
凭什么!
时君书深深吸气,她有自己的想法,但在禹露面前,却不想被禹露利用。
“禹露,你不用激我!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不管怎么说,等确定了她是不是时瑾年,再看下一步怎么做吧。”
时君书说着,再不理会禹露,转身就要走了。
禹露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却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时君书离开了禹露的病房,朝旁边走去。
可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禹露的话来。
她看了看旁边的病房,脚就不听使唤的,朝旁边的病房走去!
她的手,忍不住的放在了那个门把手上!
大概没锁门,一放上去,门就自动打开了。
她回过神来,不敢多动,只透过那一条小小的门缝,看着里面的人。
大概是因为门缝太小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男人躺在病床上,没说话。
病床旁边,一个身材窈窕的长发女人正弯腰给他检查伤口。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笑了起来,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人的声音时君书听不出来,但是男人的声音,时君书很肯定,就是江离染没错了!
时君书深深呼吸,好半晌呼吸都不太顺畅!
就算只是怀疑这女人是时瑾年,就已经让她那么难受了。
如果真是时瑾年的话……她根本受不了的!
她不敢再呆下去,怕被发现了。
时君书忙转身,匆忙的离去了……
病房里,时瑾年刚给江离染检查完伤口,觉得门口似乎有人影闪过,还有奇怪的脚步声。
她蹙眉,放下手里要准备上的药,说:“我出去看看。”
病房的门果然开着,她奇怪,拉开病房的门一看,只见走廊的尽头有道一闪而过的女人身影。
时瑾年微微蹙眉,心里觉得奇怪。
“有人吗?”江离染在后面问了一句。
“没人,是我看错了。”时瑾年应了一声,将病房的门给关上。
回了病房后,时瑾年给江离染手上那道割到的伤口上了一些药,才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离染说:“没了,除了有些没力气,还有些热,其他还好……”
那种强烈的需求感,已经慢慢的压抑住了。
哪怕时瑾年就在眼前,他也没有那股莫名冲动的感觉。
时瑾年点点头:“那就好,吃两天药,会好一点。现在可能你发烧的情况比那药要严重了。”
江离染说:“对你这位神医来说,发烧只是小毛病,不足挂齿。”
时瑾年笑了一声:“你何时也学会恭维了?”
江离染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哪里就是恭维了?我说的是实话。”
随即,他又看着时瑾年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还有小鱼儿要照看呢。”
“没事,他在林家会好好的。”
时瑾年说:“何况,你自己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刚才给你退烧的法子太极端了,我还是亲自守着好。”
她这么一说,江离染看着她的神色愈发的温柔。
“瑾年,还好有你。”他目光温柔,灼灼看着时瑾年说到。
被他眼神这样看着,时瑾年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笑道:“比你起你帮我的事情,我帮你做这点算什么?”
江离染看着她,笑的愈发温柔:“那都是我自愿的。”
时瑾年笑了笑,想起什么,看着江离染问:“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江离染知道,她要问的,自然是今晚中了药的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离染果然脸色沉了下来:“这药,自然不能白中。”
“可这药……是江太太下的。”时瑾年道:“就算跟那个禹露有关系,只怕她也不会承认,除非有证据。”
江离染说:“有证据也没用,我妈主张的,她就想让我跟禹露结婚,她不想我跟你有什么瓜葛。哪怕她不知道你是时瑾年,只觉得你是个替身,她也怕!”
“那不就只能这么算了?”时瑾年又问。
江离染摇摇头:“不。我回去就会跟她说,我跟你在一起了,也会跟江家的人说,我要娶林家的千金。”
时瑾年说:“不行,这样的话……江家人就算妥协了,凌砚庭那里也会起疑心的。”
江离染看她一眼,苦笑道:“假装也不行吗?你是怕他起疑心,还是……不愿意?”
时瑾年道:“阿染,你这些年对我一直念念不忘,骤然说要娶我,凌砚庭会怀疑的。”
“我要拿到他的骨髓,我要复仇,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