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心一跳,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每一次见到这个该死的江瑟瑟的时候,她总是没有好事!
“你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到起身,去看看你的院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如何?”嘴角一勾,江瑟瑟微微侧身,那被她挡住的日光瞬间就罩着江锦乐的身下。
下意识的,江锦乐用自己的手臂遮住了刺目的光,等到适应了的时候,才堪堪的睁开了眼睛。
只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一群丫头奴才在四处翻翻找找。
“你要做什么!”当下江锦乐看着江瑟瑟,声音隐约有些怒气。
“我记得,你曾经让陆府的庶女在四府宴会上直言我是不祥之人,如今,我也正好让你体会一些不祥之人的感觉是如何的!”江瑟瑟轻飘飘的在江锦乐的耳畔道,语气甚是欢喜。
“江瑟瑟,我到底何处招惹你了,你要如此这般!”心中慌乱至极,江锦乐看着江瑟瑟,那苍白的脸色居然隐隐有了一丝红意。
“我高兴!”看着江锦乐的恼怒,江瑟瑟一字一句道,表情莞尔。
“你到底在我的院子里面弄了什么东西!”江锦乐看着一群的丫头奴才四处招着什么,眉头纠结的拧着,冲着江瑟瑟,声音隐隐有些颤抖道。
“啊……”
“骨、骨头……”
慌张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一群人,就好似炸开了一般。
“看,找到了!”江瑟瑟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奴才突然间吓倒了,当即开口道。
闻言,江锦乐心中一紧,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江瑟瑟所说的地方,只是,目及之处无法得见;当下,她吃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走到了江瑟瑟的身旁,触目,便是心惊!
“小姐,哪里的有白骨!”花阡走了过来,看着江瑟瑟说道,声音不大,可是也不小。
“怎么可能……”眼底有着灰败之色,江锦乐扶着门边,诧异道。
“如何不可能?你是不祥之人,这里自然就会有!”江瑟瑟听着江锦乐的呢喃,目光落在了她那灰败的眸子中,说得欢快!
不祥之人?
不!她不是的!明明是江瑟瑟这个贱人才是的!
“这是你做的,我不是不祥之人,明明你才是的!你是三月三生人,命带煞气;是你,一定是你!如今祸害到了我的院子里面,害得……害得我也缠绵病榻!江瑟瑟,你就是一个祸星!”指甲嵌入了门板之中,江锦乐看着江瑟瑟,声声指控。
“若真是我不详的话,那么这些白骨就该在我的院子,可是不是的!这是在你的院子!”轻蔑的看着江锦乐,江瑟瑟说得理直气壮!
拼命的摇头,江锦乐看着江瑟瑟,急红了眼,那模样就好似要吞了她一般。
“两位大师,对于这白骨,可是如何看?”不去看江锦乐,江瑟瑟的目光落在了了悟和驱魔师清淤的身上,道。
“阿弥陀佛,这白骨,看起来不像是人骨。”了悟看着那白骨,双手合十道。
“是猫骨。”一旁,花阡道。
“猫本就是阴物,如今这一片的猫骨,驱魔师你要如何解释呢?”江瑟瑟的目光落到了清淤的身上,道。
“想来还是去庵堂修身养性才好。”清淤道。
“不!我不去!”闻言,江锦乐高声道。
江瑟瑟在一旁看着江锦乐的神情变化,一言不发。
抓着驱魔师的袖子,江锦乐的神情有些癫狂道:“你到底收了江瑟瑟多少的钱,你到底为什么如此心狠!”
当下,清淤的眉头皱起来,下意识的直接扬袖一摆,挥开了江锦乐的手。
嘭的一声,江锦乐没有一个支持点,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四下无声,尘埃四起。
那一声,使得江瑟瑟一下子就恍惚了起来。
此时的江锦乐就如同曾经的自己一般,当真可怜得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悟皱眉看着江锦乐,当即无奈道。
“来人,带着两位大师到其他的院子看看,看看,还有哪里有不详的!”当下,江瑟瑟高声道。
而站在远处的下人听着江瑟瑟的话,一个个的都警惕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走到了了悟和清淤的身旁低声道:“大师,这边请!”
原本来一大群的人,哗啦一声,就只剩了江瑟瑟,江锦乐和花阡。
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江瑟瑟看着如丧家之犬的江锦乐,道:“你知道郑婉此时在何处吗?”
江锦乐愣了愣,道:“你要说什么!”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她舍弃了你,没有在你这里而是在江荣世的院子里面,因为在她的心里面,他还是最重要的!你……成了弃子!”江瑟瑟说得极慢,细细的看着江锦乐的神情,神情透着凉薄。
如今,你也成了弃子了!
江锦乐,也是该你好好的体会我当时的心了!
“我不相信!” 江锦乐自欺欺人道。
“你不信?”江瑟瑟挑眉看着江锦乐,眼底的嘲笑之色甚是浓重,道:“你其实不过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让我好好的看一看!”
语落,江瑟瑟看向了花阡道:“将她扶起来,去好好的看一看,郑婉此时到底在哪里!”
“是!”花阡道。
瞬间,江锦乐将自己的身子向后缩,摇头道:“不,我不要!”
“你不要?”低眉,江瑟瑟看着江锦乐,道:“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江府小姐吗?江锦乐,不是了!”
“江瑟瑟,你如此毒辣,就不怕有报应吗!”怒目相视,江锦乐恨恨道。
“怎么会呢?”闻言,江瑟瑟笑道:“若是真的有的话,那么你就第一个,江锦乐!”
报应?呵,她今生就不曾怕过了!
古人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从今日起,你就去庵堂好好的呆着吧!”嘴角一勾,江瑟瑟道。
“我不去!”瞪着江瑟瑟,江锦乐飞快道。
缓缓的站起身,江瑟瑟居高临下的看着江锦乐,道:“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话吗?江锦乐,我就是要将你踩入泥土之中,你能奈我何!”
语落,江瑟瑟毫不犹豫的转身,不去理会江锦乐那眼底的黑暗。
“小姐,接下来要做什么?”出了江锦乐的院子,花阡看着前面的江瑟瑟低声道。
“我乏了,你去让江正看着,让他处理!”当下,江瑟瑟不紧不慢道。
其他的人,她不是很在意,也不想多费心思。
“是!奴婢这就是去!”花阡道。
点了点头,江瑟瑟没有再说其他的。
……
才走到了院子,江瑟瑟忽然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紧蹙,目光落在了院内,入目便是两两站着的秦子卿的容斐。
“回来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院门外的江瑟瑟,容斐道。
“嗯,回来了。”默了默,江瑟瑟道:“七皇叔来了我江府做什么?”
“来看你!”说的自然,容斐道。
当下,江瑟瑟的嘴角不禁扯了扯。
“如此,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江瑟瑟不紧不慢走了进去,语落,看向了秦子卿又道:“若是大公子现在想要带人走的话,请自便。”
秦子卿看着江瑟瑟,沉默了许久,道:“我明白了。”
点了点头,江瑟瑟道:“嗯。”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们就好好的聊一聊!”一旁,容斐道。
江瑟瑟好看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道:“七皇叔,我乏了,没有精力。”
昨夜的时候,她看了他大半夜,好不容易在早上的时候歇息了那么一些时间,现在早就已经是乏得不行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应付。
容斐听着江瑟瑟的话,倒是一脸的不相信,道:“怎么,本王来了,你就乏了!”
江瑟瑟没有好脸色的看着容斐,心中早已经是恼怒至极,拳头紧了又松,道:“我比不得七皇叔好命,自然就苦了些,所以也就更累了些,若是七皇叔真的不介意的话,想来我院子里面的景色还是上好的,七皇叔可以看的欢喜!”
语落,有不给容斐说话的机会,江瑟瑟一下子就离开,朝着房间走了去。
从未被如此待过,容斐的神情自然是不好,而秦子卿扫了眼他的神情,有看了眼江瑟瑟,随即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开。
而在临走时候,秦子卿想了想还是只会了府内的一个下人告诉江守一件事情,大意便是江府嫡女天资聪颖,子卿幸之,愿意倾囊相授!
这一句话,足足让江守的神情欢喜了半日。
当然,这自然也是后话罢了。
院子里面,容斐站在空无一人的院落,太阳穴跳了跳,而后直接快步走到了江瑟瑟的房内。
人才一走进房内,还未开口,容斐便看着江瑟瑟已经躺在了美人榻上,双目紧闭,浅浅的睡着。
瞬间,容斐的心软了一片。
脚步自觉的放得极轻,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后就安静的站在她的身侧,低眉,他看着她那微微卷翘的眉睫就好似一把小扇子一般,莫名地心动了。
美人如画,正如此间。
“看够了没有?”突然间,睡着的江瑟瑟开了口,眼睛一下子就睁开,谁知道瞬间就闯入了容斐的眸子中。
恍惚着,江瑟瑟有些尴尬,脸一转,看着窗外的景色,道:“那里有椅子,七皇叔请自便。”
闻言,容斐一笑,道:“何必,这里不也是可以!”
语落,他直接坐到了江瑟瑟脚下的一处空位置。
瞬间,江瑟瑟的心一紧,看着处于自己下方的容斐,沉默了许久道:“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昨夜幸苦了。”他看着她的脸,甚是温情道。
一种不对劲的气氛忽然间就充斥着周围,江瑟瑟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感觉……太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