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和春雪闻言对视一眼,实在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乔靖瑶竟然还在关心银子,她不应该关心一下暗卫都走了,庆王生气了,接下来她要怎么保命吗?
闹了一夜,乔靖瑶困得要命,收好玉佩,倒头就睡,可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乌黑的眼圈做事,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姜氏劝她回房休息,回房躺着,又睡不着了。
不知不觉的,到了月底,乔靖瑶忙着酒楼的事情,难得抽出身做别的事情,而今天,也是云远扬成婚,侧妃进门的当天。
因为是侧妃,自然是比不得正妃那样隆重,但是云远扬好歹是个王爷,排场自然也不小,可云远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有人敬酒,他来者不拒,看得一旁的白玲珑紧紧咬唇。
云远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此刻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又想起来乔靖瑶。
想到乔靖瑶的坚定决绝冷漠,他心里莫名的疼,他也不知道他在心疼什么?
乔靖瑶要的,不过是一句“我爱你!”可他却说不出口,这三个字仿佛千斤重,压在他的心头,不敢轻易说出口。
他不敢肯定,又怎么敢轻易说出,毕竟在他眼里,爱一个人,是很庄重,又关系到一生的事情,当然要慎之又慎。
他怕乔靖瑶生气,怕乔靖瑶不开心,怕乔靖瑶不理他,不知不觉中,他还是对哪个曾经说要吃垮庆王府的女子,动心了吧?
谁能知道,高高在上,战功赫赫,权势滔天,世人眼中的战神活阎王,竟然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
现在两人彻底失去了联系,现在,或许将来再也不见,他不后悔,因为对他那样冷漠的女子,他云远扬也不会稀罕,他更不会让自己卑微下去。
“王爷……少喝些吧!”白玲珑温声劝道。
云远扬闻言看也没看她一眼,甚至拿起桌上的酒壶对嘴喝了起来。
白玲珑被如此忽视,瞧见来参加婚宴的几个大家小姐投来的嘲笑目光,白玲珑顿时一张俏脸气的通红。
但是却无可奈何,她知道,云远扬心里没有她,她也不奢望他的心里能够有她,只要能陪在云远扬的身边,哪怕是个侧妃,她觉得足够了。
她的目标是正妃,可是云远扬不知为何,不同意,所以,她只能先成为侧妃,徐徐图之,只要正妃没有人选,她就不信她得不到正妃的位置。
毕竟像庆王这样战功权势赫赫,又年纪轻轻,俊美如神的男子放眼各国都是万里挑一,难得一见的,能得了他做夫婿,不管里子还是面子,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所以现在的这点忽视,不算什么,她忍着。
白彦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和三川坐在花园的树上,看着庆王府前院的热闹,突然感叹道;“大小姐要是看到这个场面,估计会哭出来吧?”
三川不赞同的摇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吧!按照她的聪明,她会不知道王爷娶侧妃是计划吗?她知道,她就是故意借着这个事情,摆脱王爷而已,你还真当她喜欢王爷么?”
“王爷有什么不好,她没道理会不喜欢。”白彦不解的看着三川。
“我觉得乔靖瑶喜欢的,就是那种温柔的男子,而不是王爷这种,所以才想摆脱吧!呃……咱们两个在这里讨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不觉得尴尬吗?”三川说着说些有些脸红起来。
白彦也觉得不妥,立马闭嘴不再多说。
……
庄家村,庄伯修的新房子已经开始建了一半了,酒楼里的生意已经稳定,乔靖瑶想着辣椒已经不够了,必须要种植才行,否则供应不上酒楼了。
一开始辣椒没有多少人吃,还能供应上,可是现在每个人来到酒楼,点名就要酸汤鱼。
而做酸汤鱼的主料就是辣椒和西红柿,这两样要大面积种植才行。
乔靖瑶买了一些礼物,和刘氏姜氏周心菊来到村长家,准备找村长商量一下,让村长帮忙去村里问问有没有愿意租地的。
几人来到村长家的时候,庄伟斌坐在门口,见乔靖瑶来了,他转身便进了屋子,躲着乔靖瑶。
庄伟斌这几天就要成亲了,村长和村长娘子在忙着准备喜糖,看到乔靖瑶突然来了,急忙到处看看,没看到庄伟斌,老两口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乔靖瑶也不啰嗦,直接说明了来意,可是村长直接拒绝了,说是只能将村里的公家地租给她,村民的地都要种粮食,没办法租给她。
这个月也赚了不少银子,乔靖瑶最后很村长商议,直接以一百两银子买下了她房子后面这片连着后山山脚的荒地,以临河为界限,整个后山都卖给了她。
但是过了后山内的临河界限后,那片就还是村里的,村里人本不同意的,最后乔靖瑶答应,后山她虽然买下了,但是村里人要上山打猎,砍柴,砍竹子,挖野菜,都可以随意,她不会拦起来不让大家上山的,大家这才安心。
山头是买下来了,可是开荒种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家里除了庄伯修,都是女子,开了三天的荒,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了。
特别是庄伯修,整天早出晚归的整着后山脚下的荒地,范黎霜心里对乔靖瑶是越来越恨,她觉得就是乔靖瑶叫庄伯修去干活的,不把人当人在用。
那一片全是青草的地倒是好整,用大伯家的牛耕了三天,算是整顿好了,地里的野草也晒着,打算等干了就烧来肥地。
可是光是靠野草烧的灰烬,是远远不够的,还是需要肥料,乔靖瑶打算养猪和牛,还有多养些鸡鸭,这样就不愁肥料了。
而且养的鸡鸭和猪,还能供应酒楼,官府是不许杀牛的,所以养几头牛耕地很有必要。
乔靖瑶仔细看过了,这地和前世爷爷租来种西瓜的地特别像,沙土,而且这地连接着小溪边,不怕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