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保水保肥料比较差,所以肥料是关键,不过好在沙土也就挨着河边这一片而已,越靠山,土质就越好,简直就是捡到了宝。
她前世虽然不是经常种地,但是她还是想试试,毕竟这地方,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她只能尽自己所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试试做出来。
后山原先长辣椒那片山头,那片既然自己都能长辣椒,稍微整顿一下种辣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她还在后山脚下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本想叫庄伯修挖个池子用来沤肥,没想到挖着挖着,底下的土竟然越来越红。
乔靖瑶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种应该是红壤土,适合烧砖。
想到烧砖,她就觉得自己要发财了,虽然不知道怎么烧,但是慢慢琢磨,还有炭,想做的事情好多好多,总觉得每天的时间都好快,她多希望慢一点,她就可以把自己脑袋里想的都做出来试试。
刘氏看着乔靖瑶忙进忙出的,发愁道;“瑶儿……后山这地是没人要的,平时上后山的人都没几个,鸟不拉屎的鬼林子,你买来做什么啊?”
“娘……靠着小溪边那片地是沙土地,种小麦玉米肯定是不行,可是种瓜果是很好的,甜份大!”乔靖瑶欢喜的应道。
“可是这地贫乏啊!就算是你说的种的瓜果甜份大,可要种什么瓜果、种子哪里来?那沙地顶多三亩地,其余的地更是野草疯长,还有竹林,后面还有那么大片只长草,树都不长的林子,你这银子花得呀,我都替你心疼,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刘氏愁得就差捶胸顿足了。
“娘,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吧!有些事情,总是要试一试的,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人嘛,总是要有理想的,不做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乔靖瑶眺望着远处的高山,内心里满是勇气。
果然!不想云远扬的日子,再没有云远扬打扰的日子,她还是她,很惬意!很有斗志!
“是吗?既然你想做,我们都支持你,要是你那些侍卫还在就好了,也能帮忙整地。”刘氏感叹道。
三川一行人没有跟着回来,乔靖瑶对所有人都说发不起工钱,让他们走了。
曾经她想靠着云远扬完成她心里所有的计划,可是经过云远扬娶侧妃的事情,她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什么都没有靠自己实在,她的命,她自己保,所以她要努力,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想做出来的东西,就必定不会轻易放弃。
姜氏看着乔靖瑶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就很是心疼。
乔靖瑶是她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她或许也是喜欢上云远扬了,但是也仅仅是喜欢,还没有喜欢到非他不嫁的地步。
再加上云远扬的做法,不论是否如他所说是为了保护乔靖瑶不得已而为之,乔靖瑶都是接受不了的。
姜氏猜测,只怕云远扬将暗卫也撤走,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在赌,赌他不再和乔靖瑶有任何瓜葛,她便安全了。
可是她姜氏猜中了没有用,要乔靖瑶想通才是主要的,看这样子,乔靖瑶即便想开了,也接受不了和别人共侍一夫吧?
对于感情,乔靖瑶一向很清醒,可是这般清醒的乔靖瑶,姜氏看得心疼死了。
“娘……村里一亩地一年收的粮食大约能卖多少银子?”乔靖瑶一边整理着向日葵的种子,一边问道。
“也就二两银子吧,都是靠种玉米和小麦。”刘氏叹口气。
“那村里一共多少人,多少亩地?”乔靖瑶又问道。
“五十四户人家,差不多五百多个人左右,这地么,属于庄家村的有上千亩呢,加上后山,我估计不来,村长对你倒是好的,后山这地估摸着也有一百八九十亩,虽然地贫瘠,但是架不住面积大呀!庄家村可是隆安县的粮食主要供应,每年的粮食除了卖银子,还需要纳粮交税养着边关将士。”刘氏道。
“娘……为什么大家只种小麦和玉米,不种水稻呢?”乔靖瑶问道。
刘氏闻言一愣,笑道;“你这孩子糊涂了不是,咱们这地界,种水稻哪里行,陆城别的县城倒是有种水稻的,但是那也是靠着宜河的才种,不然没水,哪里能种得出来。”
“好吧!我们想要把后山整好了,怎么着都得请人才行,村里人有没有办法来咱们家做工呢?我给工钱的。”
“那也得等大家农闲的时候,不然各家都忙不过来,哪有空来做工呢?不过我可以去给你找找看,村里像我们这种没有地的人家也挺多的,可以去请来做工。”刘氏笑道。
“嗯!我懂了,那就辛苦娘去宣传一下,多招呼些人来,对了,没有地的人家都是靠什么生活?”乔靖瑶问道。
“都是去宜河县码头搬货,或者去县城里做点小买卖,要不然就是去县城给人做工,就像你哥,以前就是每天砍柴送到县令府,然后再去县令府挑水什么的换点银子。”
刘氏说着微微叹气,他们庄家村祖祖辈辈的人在这儿这么多年了,都是靠天吃饭,可从来没有遇见在自家村里就能挣银子这样的好事!
……
庆王府。
云远扬喝得不省人事,被荣升和几个暗卫直接抬进了书房,他们可不敢将云远扬往新房里送。
荣升可是云远扬的心腹,他当然明白云远扬的心思,所以直接抬进书房,才是正确的做法。
白玲珑等了一夜,还是没有见到云远扬。
本来成亲当天,侧妃是不必出去见宾客的,除非是正妃,否则哪有资格和云远扬一起去给宾客敬酒。
她今天越矩了,她就是想让京都这些闺秀知道,云远扬是她的,庆王正妃的位置也是她的,让她们别打云远扬的主意。
她私自做主跟着云远扬出去敬酒,一来想显摆一下云远扬对她的看重,虽然不是以正妃的名义娶进门,却将她看得比正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