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修没看到乔靖瑶,他转身就想走,但是范黎霜又凑到了他跟前递了一杯茶给他。
庄伯修很自然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挑了好几趟的水,这会他还真是渴了。
要不是不放心乔靖瑶,他也不会这会急急忙忙的过来看看。
“庄公子……我最近得了一幅名画,不知真假,你可否为我看看?”范黎霜说道。
庄伯修有个秀才爹,他的文采也不输人,只是他从未表现出来,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参加科举上,再加上他娘身子不好,更是断了他的念想。
可前两年在县令府干完活后,闲着无聊在地上的写的诗词,被范黎霜瞧见了,自此两人便约定,等庄伯修干完活后便一起研究诗词歌赋。
刚刚庄伯修心急的样子,范黎霜不是没有瞧见,她心里很疼,她原本以为庄伯修是喜欢她的。
可是庄伯修坦然接受乔靖瑶,还带了他回家,如今没有看到乔靖瑶,他竟然如此心急,看在范黎霜眼里,都是刺,刺得她的心生疼。
一说起有画可以看,庄伯修没有犹豫便跟着范黎霜去了两人以前经常去的竹林书屋。
至于乔靖瑶,庄伯修想着,反正在县衙,应该不会到哪里去。
……
县令府茅房在花园这个院子的后侧,是给下人专用的,主子用的则在屋中。
乔靖瑶进去之后,又隔着门板对那丫鬟说道:“这里没有手纸,小姐姐可否帮我去取一下?”
那丫鬟闻言有些不满道:“你怎么那么麻烦啊?老爷还让我带你去后院呢,你可快着点。”
乔靖瑶哭丧着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没有手纸,有劳小姐姐了,否则回头熏着你们老爷也不好。”
那丫鬟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越是卑贱的人越是事儿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朝廷的重犯,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说完,那丫鬟气呼呼地扭身走了。
乔靖瑶突然反应过来,老爷?什么老爷?是县令吗?
县令让这个丫鬟带她去后院干什么?越想乔靖瑶越觉得不对劲,她必须赶紧走。
听得丫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即刻打开茅房的门,见茅房旁边有棵歪脖子树,她急忙爬上了树上了墙。
上是上来了,可是看着两米高的墙,她有点不敢往下跳,看着街上人头涌动,她这要是跳下去,肯定会被人围观,这样她不就白跳了吗?
而且这么高,估计会摔断腿,想想摔断腿不划算,又从树上下来,回到茅房。
她刚回到茅房,那个丫鬟就来了,乔靖瑶当然要接过她递进来的草纸,假装自己没有出去上树过。
她肯定是不可能跟着丫鬟去见什么老爷的,她必须的拖延,拖道庄伯修挑完水来找她。
庄伯修说他半个时辰就可以把水缸挑满的,怎么这会这么久了,还没有来,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
即便茅房里臭气熏天,她也只能拖延着。
……
此刻,竹林小书屋内。
到了小竹林,范黎霜的丫鬟就识趣的离开了,打算去给两人端些点心回来。
可是为了让两人独处得久一点,她走路慢慢悠悠的。
两人说了一会画后,庄伯修实在按耐不住,说是要去找乔靖瑶。
找乔靖瑶是一个借口,主要是他觉得屋里越来越热,热得他坐立不安。
看着范黎霜洁白的手臂,他忍不住咽口水,按耐不住想去触碰。
谁知庄伯修刚站起来准备走,手腕便被范黎霜拉住了,回头看到范黎霜脸色通红,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我去给你找大夫!”
但是下一刻,范黎霜却一把将庄伯修拉着坐下,薄唇胡乱凑了上来,在他脸上乱亲。
“范小姐!你怎么了?我是庄伯修啊!不要……”庄伯修嘴上喊着不要,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沦陷了。
……
半个时辰后,乔靖瑶已经蹲得身子已经麻木了,那丫鬟早就等不及了,在外面开骂,可以乔靖瑶就是不出去,她也不敢闯进去。
毕竟那可是茅房,又不是厨房,乔靖瑶一边得坚持躲着,一边还是得跟丫鬟聊天,以免丫鬟以为她掉茅坑了,要强闯进来。
乔靖瑶在心里已经把庄伯修骂了千八百遍,说好的半个时辰呢?现在可不止半个时辰了。
小竹林这边,范黎霜的丫鬟端着点心回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的声音不对劲。
那丫鬟想起这个,突然反应过来,那茶不会就是刚才庄伯修和范黎霜在花园里喝的那壶茶吧?
显然就是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这丫鬟抱有侥幸,她突然觉得她活不久了,自家小姐清白不保,她护主不力,肯定会被夫人打死的。
“你们在干什么?”县令夫人见丫鬟来了小竹林的书屋,便肯定范黎霜也在这边,所以也跟着过来了。
看到屋内的景象,县令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大吼一声,直接吼得破了音。
可是屋内的两人正在兴头上,药效没过,这点喊声被两人自动忽略。
县令夫人这会也明白了,她心里恨极了县令,府里都知道县令将庄伯修支开去挑水,就是想占了乔靖瑶的身子。
可是现在呢?乔靖瑶还在茅房里,她的女儿却被这个乡野村夫给糟蹋了。
“这个老色鬼,自己贪财好色也就罢了,如今却害了我的女儿,我杀了你。”县令夫人咒骂一声,直接冲进了屋内。
将两人强行分开后,县令夫人急忙往范黎霜身上套衣服,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如果有人知道,范黎霜就必定要嫁给这个乡野村夫不可了,那一辈子可就真的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