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过往
浅溪笑2021-09-01 09:193,001

  未曾想面前的那哪里是病弱帝王,明明就是个虎狼之君。

  “那继续。”

  练潇勉放下手里碗筷,直奔某人,不忘拉了下窗帘。

  七天七夜后,这俩人才回宫。

  秋葵一见到自家殿下说的话就是,“殿下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生病了。”

  天澜虚弱无力扶着墙进进出出,“没事,别担心。”

  秋葵还是不放心在后面跟着,“您说没事,可是殿下您一直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还扶着墙,还说没事?是不是腿摔瘸了。”跟上去凑近,直到瞥见天澜脖子上一圈草莓印时,便什么都懂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秋葵笑呵呵,“殿下你跟哪家姑娘好啦?你这些日子,难道去青楼啦,脖子上这一圈都是谁啃的。”

  天澜越想越气,腰酸背痛,扶着腰走了过去,“不是给姑娘啃的,我这是给猪拱的,呜呜呜,小爷本是一颗上好白菜未曾想却被一只……算了不提了。”

  这时候秋葵还是没反应过来,还在后面追着问,“猪也会啃人嘛?”

  天澜没搭理了。

  每夜,总会看见某个衣冠禽兽过来。

  病弱的少年帝王平日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罕见的有了血色,平日里元气满满气血方刚的王后却灰头土脸一蹶不振。

  “不要。”

  天澜连忙拒绝,又想起了前几日深入骨髓的恐惧。

  “抱。”

  练潇勉展开双手,等着天澜抱他,只见那只在被窝里一受伤就会哭的小兔子委屈着个苦瓜脸抱住了他。

  “勉大爷,不要好不好,疼。”

  天澜的小脑袋在练潇勉怀里蹭了蹭,平日色胆包天,可真当有天尝试以后,便就真成了娇柔的小兔子。

  “笨笨,寡人又不是真的那么饥渴难耐,只是……”练潇勉想要解释,但话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他酷爱揉着那小兔子的头发,总要扯一缕握在手心里把玩,“做戏做全套,人人都说寡人爱你,那寡人就算装也要装出来个。”

  天澜听到是“做戏”心一沉,朝练潇勉颈窝处撕咬一口。

  当留下一个深深牙印的时候,才松开口,紧接着对着练潇勉那细长的手臂就是一掐。

  “短命鬼,你真会装,怎么能有个人为了骗人甚至不惜去搞龙阳之好,你要是不能成功,那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没可以成功的了。”

  咬完人以后的天澜,用着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练潇勉也没生气,很平静,平静到让天澜想抽他。

  他想到了些什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枚从慕国带过来的铜钱,给练潇勉那细长白皙的脖颈戴上,戴完那铜钱以后说:

  “这是小爷前些天照顾您生意忘记给的钱,现在给了算是你我两清了,小爷很满意,技艺高超,小爷很喜欢。”

  练潇勉果真还是怒了,他撬开眼前人那伶牙俐齿的嘴,强迫天澜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捂了多久,才放开天澜,他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嘴唇。

  明明窗外夜风微凉,他却衣裳单薄走出了暖房里,他什么也没说好像什么都说了。

  心情有些差了。

  是不是原先就不该那样,原先至少他说出违心的话也不会如此痛,他有些害怕了,他怕天澜不喜欢他,因为他好像喜欢上那只明艳的小兔子了,可是他又真是怕天澜喜欢他,因为他好像配不上,也没法拥有。

  他高举着一壶酒,衣衫不整,头发也随意披散着,坐在寝宫的房檐上望着那一轮傲寒,皎洁清冷无暇,又叫来这些年唯一算得上朋友的暗卫统领——忍。

  “王上这是和王后娘娘动气了?”

  忍接过练潇勉给的一壶烈酒,坐在练潇勉的旁边同看一轮明月,他侧过身瞥见的恰好是练潇勉脖子上的牙印,这样有些狼狈的王上怎么看都是从后宫嫔妃的房里跑出来的。

  练潇勉不语,只是猛喝酒,举着那酒壶和忍碰杯,一口又一口,但愿烈酒得以暖心暖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借酒消愁愁更愁,您这是何必呢,属下跟着王上也有两年多了,难得见王上有个动心的,难得见王上这般开心过,若是有什么误会什么都解开算了。”

  忍喝着酒还规劝着面前那郁郁寡欢的王上,他和王上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他不但是王上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剑,忠心耿耿的下属,也是王上难得的知心好友。

  “不行,他好像快要成为变数了,若是真成了变数,那我这十几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不就功亏于愧了,”练潇勉借着喝了酒壮胆,总算对着忍开口说了真心话,“我,不能有软肋,就算有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今忍也不能说些什么了,既然练潇勉都这样说了,那就自有练潇勉自己的打算。

  “阿忍,还记得两年前吗?”练潇勉望着那明月自说自话,“那时的月色,就如今晚月色一般无异。”

  他向来孤独,孤苦无依。

  而阿忍的名字——忍,是他取的。

  “记得,怎么会忘呢,若是没有王上,两年前的我,还是个无名无姓的小偷。”

  忍喝着酒看着那月光散在他和练潇勉的身上,想起了两年前,虽然二人一直是上下属君臣关系,但实际上早就把彼此当成生死之交,一生挚友。

  两年前。

  在极寒之地时,练潇勉偷偷拜师各大门派,已经是各大掌门钦定的关门弟子,一次下山历练时,遇到了个比他大几岁的小偷抢钱囊,反手就被他给制服了。

  那时才知道那个小偷,原来是丐帮的,因为不会哭自以为傲骨铮铮,不会乞讨赚钱就被赶出去,以扒手偷人钱财为生。

  “你叫什么名字?”

  练潇勉不温不火的问,他身上干干净净虽然衣服的布料剪裁都算不得精致,但跟旁边那衣衫褴褛的小偷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少侠饶命,小的没有名字,别废我手,求求你。”

  小偷被抓着手腕哭天喊地的求饶,生怕眼前这个半招就能把他制服的少侠真废了他手。

  “要它?给你便是,以后跟着我,就叫忍吧?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对我忠心耿耿。”

  练潇勉见那小偷求饶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手里的钱囊直接扔进了那小偷的手里。

  “哪来的傻子。”

  小偷一拿到钱袋子,拔腿就跑,心想今天是怎么撞大运了,遇到个傻子白白送钱,谁承想跑着跑着一扭头就看见那长相俊美的少年气定神闲的看着。

  “钱给你,人跟着我。”

  那少年似乎一点也不诧异小偷会跑,手里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很短的剑,明明人小小个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但却总能更快在小偷之前到达。

  可这小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非要跑来跑去却没曾想,从下午跑到了晚上,还是没甩开那弱不禁风长相俊美的少年。

  最后当着明月之下,小偷只能勉强答应做那少年忠心耿耿的下属,但他又求少年当他的朋友。

  已经有了名字叫“忍”的小偷突然对那位给他取名字的少年说,“我不是这儿的本地人,他们说我是帮主从城门底下捡来的,我讨不到钱,帮里大人不喜欢我,帮里的小孩也不喜欢我,我没有朋友,所以你可以当我的朋友吗?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听见“朋友”这个词先生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淡淡然的模样,“我叫练潇勉,也不是这的人,至于朋友?嗯,你做我下属,我当你朋友。”

  两个人在那年月下,拉钩起誓着。

  当忍摇身一变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人欺负的乞丐又不是小偷,而是跟在那时还是天盛国小皇子殿下的练潇勉的贴身侍卫,也是唯一挚友,甚至他的武功还是练潇勉教的。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给他带去光和金子的少年在其他人眼里就如曾经被天天欺辱的他一般,可是那个少年阿,把他拉出了黑暗里,却一直活在黑暗里。

  回忆渐渐消散,回到现状时。

  身为忠心耿耿的下属暗卫统领的忍一边喝着酒又一边和旁边的练潇勉一次次碰杯,可又忍不住问,“当初王上为什么偏偏让我当你下属啊,为什么唯独选中我。”

  练潇勉虽然喝多了酒,属实有些迷糊,但还是能回答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时的你眼睛像我,现在也像,哈哈哈——”说完便大笑起来。

  忍见练潇勉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笑够抬头看看月色,又转头看了看还在喝着闷酒的练潇勉,他总预感接下来会发生很多事情,“王上,属下这一生都将为了王上的皇图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练潇勉闻言拍了拍忍的肩膀,“阿忍,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很快,很快就能坐稳了,坐稳了这江山中心,掌握着天下权势,那时谁都不敢斜眼看我们,更不看再妄图将我们踩在脚底下。”

继续阅读:54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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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杠上了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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