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大清早,天澜在内院里提笔画画画的是那开得正漂亮的茉莉花纸墨笔砚旁放的是那已经泡好的茉莉花茶,品着茶画着画,茉莉素净清雅洁白如雪,茉莉茶——茶香四溢,他总觉得那茉莉特别,虽然不比那群芳争艳,但也能别有一番风采。
他却怎么样没想到,居然画都还没画完,就这么硬生生给打断了。
“王后娘娘,有人来找。”
说话人是秋葵。
身后跟着个太监打扮的男人。
秋葵带了路就自觉退避了,忙着自己打扫屋子的活,如今内院只剩下正画画的“王后”还有忽然摆放的年轻公公。
“您是?请问有何事吗?”
天澜轻挑着眉目,眼眸中浮现几分疑惑,那手里的笔继续画,目光有时盯着画,有时落在那长相普通的太监身上,哪怕对方只是个太监,他也礼貌叫一声您,毫无身为那国之后的架子。
那太监毕恭毕敬的下了个礼,张望了下四周见四周没人这才放心凑着那王后娘娘近些,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放在那台面上。
原本还在画画的天澜目光忽然就被那令牌吸引了,他撇下那画笔,抬起头问,“请问这位公公,这令牌何用啊?”
那公公年轻得很,看面相也不过二十左右,但行为举止淡定得不似他这般年纪的,“王后娘娘,我是陈妃娘娘派来的,两个时辰后,北边宫门见,这令牌是出宫用的,奴才先行告退了。”一语道破,原那令牌是出宫的。
拿起那令牌的天澜,见那令牌上写着“出宫令”三个大字,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给个令牌他?还约他见面,似乎有猫腻。
“秋葵——”
他朝里屋喊人,在这深宫中最信任的只有那从小一齐长大的秋葵了。
“殿下来啦,你不知道打扫屋子多麻烦嘛,出什么事情啊?还是要干什么。”
秋葵满头大汗跑出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忙问自家殿下。
“我们宫里有没有特别能打的?”
天澜问着打理这关雎宫上上下下的头头秋葵,这自个宫里的人事,他实属也不清楚,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猪了,如今需要调动人马了,还得问秋葵。
“有吧?”秋葵思考了下左看右看,想到几个合适的人选,拉了几个人来,还给殿下介绍,“这是小冰子,小糖子,小葫子,小芦子,咱们关雎宫最壮实的太监了。”
那四个人啊,小冰子拳似沙包,小糖子腱子肉壮得吓人,小葫子脸大如盆,小芦子身宽体胖,反正这四个壮士,若是别人说是太监,天澜肯定说不信的奈何这四位还真是。
“王后娘娘好!”
四个壮士异口同声。
“殿下你找人干嘛?你难道要去打架吗?”
秋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啊,为什么自家殿下莫名其妙要找几个人能打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忙叉着腰审视自家那天性善良的殿下。
“秋葵,我饿了。”天澜也不知道怎么瞒着,索性直接捂着肚子,卖惨,“你去御膳房给我拿些吃的吧?”
秋葵虽然感觉这岔开话题的手法极其生硬,但如果自家殿下实在不希望自己多问,那么自己肯定不会多问任何问题的,老老实实地被支开了。
此刻只剩下天澜和四个壮士。
“四位壮士啊,等一下就拜托诸位保护我了,若是此事得当,锦衣玉食不在话下。”
天澜心里自有打算,他总觉得那给他令牌的太监有问题,想着不如带上点人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擒贼先擒王,得到证据再说。
四个壮士比划几下。
小冰子:“我自幼习武,习得是霍家拳,嚯嚯嚯嚯!”
小糖子:“我练的是少林龙爪手,王后娘娘别看我这幅德行,我也算个绿林好汉。”
小葫子:“回王后娘娘,奴才练的是九阳神功,虽然乾坤大挪移不会但还是能保卫娘娘安全的!”
小芦子:“我,练的是小李飞刀,未入宫前我是第xx任传人!”
天澜环抱着手臂注视着那四个过于疯狂的壮士,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都练那个什么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那个什么自什么宫。”
四个壮士当场黑脸但却又无可奈何,我心里不爽但对方是自家主子是王后娘娘,小太监没有人权,只能可怜巴巴只能委屈求全。
“好,我们即刻出发!”
天澜跟在身前摆着手一身号令,身后跟着四个自称武林高手的太监,四个太监名字:冰糖葫芦。
他借了匹马,上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身后跟着自己的四个太监,还没等他先说话。
冰糖葫芦纷纷表示不需要:
“王后娘娘骑马就好,我们当下人的在后面跟着就行。”
“就是,就是,别委屈了王后娘娘。”
得到这样回答天澜扬长而去,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四个“冰糖葫芦”面面相觑,只得苦笑。
北门。
天澜早早就骑马赶到了,望了望身后匆匆跑来的四个太监,看着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又看了看自己骑过来的马,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说,“冰糖葫芦啊,四个壮士,你们四个这个月俸银加一倍,打起精神来,有钱赚还这个样子,萎靡不振给谁看啊!”
那四个精疲力尽的壮士忽然一下子精神起来,宛若找到了生命之火,希望之光,这是钱的伟大作用。
与天澜相约北门的人并不在,那城门驻守着守卫,来来往往的守卫穿着盔甲手里拿着剑,天澜望着那些兵器又想起来自己的那把寒铁巨剑,莫名觉得当个守卫都比当这后宫的嫔妃舒服,好歹守卫还能拿着武器,而嫔妃的手里最多拿根绣花针。
等了小一回,今天早上见的那个太监终于步履瞒珊走来,一走到天澜面前就挥挥手打发走了后面跟着的四个美壮士,从怀里掏出一白玉瓷瓶,“王后娘娘,这个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