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穿越到了女尊男卑的国度?
练潇勉整个人都傻掉了,练潇勉忍不住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装扮,是大红色的衣装打扮,可是练潇勉记得手自己从来不会穿着那么明亮的颜色啊,练潇勉这时下意识的捂住心扣处这才发现没有过去习惯性的疼痛。
“怎么会一点都不疼啊?”
醒来的练潇勉捂着心口处,明明过去这个位置每到一段时间就会心如刀绞,可是此刻练潇勉居然觉得神清气爽毫无一点不舒服。
这手……练潇勉看着自己的手,莫名觉得这双手过去秀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练潇勉人有点傻了,练潇勉渐渐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等他醒来没多久,他就来到了目的地,一群人扶着他下了娇子,练潇勉甚至来不及看清自己现在的脸,就被披上了盖头。
练潇勉清清楚楚看着那盖头上面是鸳鸯戏水,这个时候练潇勉才明白身上穿着的大红实际上就是喜服。
可是练潇勉的记忆明明是被推下山崖那一段啊,可是练潇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从这鬼地方醒来,又穿着喜服从轿子里下来。
一进门练潇勉被迎面飞来放巴掌给弄傻了,练潇勉才意识的捂着脸,一把掀起那讨厌的红盖头,就看到打他的人是一位老女官。
“小殿下,你不该回来了的。”
打人的女官恶狠狠的开口,看过来的目光丝毫没有一滴点的歉意。
“狗奴才,我看你大限将至。”
练潇勉捂着还疼的脸,微微抬头,不怒自威,一字一句,浑身气场实在过于锐利。
练潇勉正想要出手教训这个给他下马威的女官,可就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周身的武功居然完全没有了,练潇勉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打人的女官居然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那个小殿下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小殿下,但她一想到自己是帝师瞬间又无任何顾虑了。
“被退婚的废物,居然还说本大人大限将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您这一介男子本就是去和亲的,如今给退了回来,还有脸说本大人大限将至?”
那女官一口一个本大人,全然不把她口中的小殿下放在眼里。
此刻的练潇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和谁换了身体,整个天地,女尊男卑也就这慕国独一份,毕竟人国名本就是慕通母(mu)。
还没等练潇勉开口,应上来的便是连续几个侍女强行把自己摁倒,毫无尊严的跪在那里,被迫伸出手,被那寒铁锻造的戒尺打了一顿。
“再不济也是个皇子,怎么那么逊啊……”
练潇勉小声唏嘘道,练潇勉心想记忆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所身处的地方本该要比自己快乐不知道多少倍,好歹也是无忧无虑的。
可是练潇勉万万没想到,当他练潇勉成了那位记忆里最明亮的少年以后,收到的确实莫名的恶意和责罚。
“天澜,不是本大人说你啊,本来嫁出去的男子泼出去的水,哪怕你身上留着皇族血脉那又如何,这是慕国。”
“我的小殿下啊,天澜,你知道外面都这么说你呢,说您被始乱终弃,您可别觉得这是本大人故意的,这就是咱们这的规矩,男子被退亲回来若是想回娘家,无论是谁都要被长辈打上八百八十个大板子。”
“若不是念在天澜身上还留着皇族血脉,怎么可能就是区区几顿戒尺,就能结束呢?”
打人的女官继续开口,这一次就连小殿下都不说了,她居然直呼其名了。
练潇勉听着那挥舞着戒尺的女官一口一个天澜,练潇勉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和天澜互换了身份,那么天澜岂不是活不过……二月,难道自己终究是要把劫难带给身边最明亮的那位少年嘛。
受完戒尺后的“天澜小殿下”被送回了自己的卧房,那一路上押解的嬷嬷都相当好奇还在那一起聊着天。
嬷嬷们说:
“咱们天澜小殿下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若是从前的天澜小殿下,大概要哭着喊着去找女皇求情了,可是今天天澜小殿下没哭也就算了,还一直一言不发。”
“这不天澜小殿下已经被扫地出门嘛,比起从前,好说歹说也过了三年,也正常。”
被一口一个叫着天澜小殿下的人,抿着唇眯着眼,此刻他的手红肿的像两个大猪蹄子,他就这样听着别人口中的天澜,那个爱哭明亮温柔的少年。
等到被送回房以后,他躺在天澜的床上嗅着隔壁正点着的薰香,心里还在想这是天澜最喜欢的熏香吗?
可是他从前送过天澜这款的,可天澜从没点过,练潇勉一想到这不禁咬了咬那麻木的唇。
练潇勉明白天澜不会喜欢他的,练潇勉这辈子本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主,练潇勉由始至终就没奢望过有生之年能得到那位记忆里最明亮少年的喜欢。
甚至练潇勉自己都学不会喜欢,练潇勉总觉得自己活着,本就是为了无休止的权利争斗罢了。
因为练潇勉身上的血脉,由始至终都不能让练潇勉能够做到甘愿平庸。
当侍女端来一个银盆过来,盆里泡着茉莉花瓣的时候,练潇勉看向侍女的目光有些恍惚,莫名觉得那侍女很像平日里待在天澜身边的那位,叫秋葵的那位。
“殿下,这是您快些洗手,接风洗尘吧。”
那侍女递过来一块用来擦手的布料,此刻正为练潇勉清洗双手。
练潇勉忍不住打量这房间里的一切,就在练潇勉打量的时候,旁边的侍女也随之而来搭话。
“这房间和小殿下走得那天一模一样,小殿下秋葵姐姐在哪呢?怎么没见她呐,难道没跟小殿下一同回来嘛?”
侍女笑吟吟着,脸上有着少女的天真,目光之中又有一些对主子的仰慕,全然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练潇勉没有理会,练潇勉瞥见这房间里琳琅满目摆放的东西,有练潇勉从没见过的十字绣,有练潇勉从没见过的特质胭脂。
至于那小小侍女的问话,练潇勉不好意思去回答,也不能回答,练潇勉总不能说那位叫秋葵死了吧。
洗过手的练潇勉再次躺在了那床上,可练潇勉此刻却在思考,如何才能换回这具身体,练潇勉明白如果呆在这里,虽然能够活着,安然无恙的活着。
可他练潇勉好不容易才站在了本该站着的位置,练潇勉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江山没了。
“小殿下,过几日会为您择妻,帝师大人叮嘱您这些日子不要乱跑,不能出阁。”
侍女见那人不理自己,也就自顾自对着表面上还是小殿下的练潇勉回答。
“你出去吧。”
练潇勉话语里的冷漠,是一直以来的,是练潇勉从懂事起就具有的生人勿近,练潇勉捂着那个本该疼痛的位置。
此刻他还活着,自己这里人不会知道他是练潇勉,只是他现在没法掌握住,属于的江山,这样的活法对于练潇勉说格外残忍。
某天勉强接受自己不再是自己的练潇勉,拉住那贴身侍女,从怀里掏出个钗子递了过去。
“你平时戴的那个钗子不好看,戴这个吧,衬你。”
练潇勉想起来从前天澜相当喜欢送人钗子,特别是送那些长得好看的姑娘家。
他想出去看看。
那双桃花眼眨一眨,练潇勉生硬地学着那记忆里少年的媚态,那个能撩拨后宫不知道多少女子的千娇百媚。
“殿下这是有事相求嘛?”
那小侍女哪里见过这阵仗,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这小殿下是有事相求罢了。
“想出去看看风景,这些日子天天窝在这宫里,好生难受,好姑娘送本小爷出去转转,转转!”
练潇勉学起那记忆里最明亮的少年格外熟练,甚至连那少年的口头禅都已经说出口了,他拉着那小侍女的衣袖求着。
“行吧,那殿下,我们出去是为了去寺庙拜访,若是旁人问起来都只能这样说。”
那小侍女本来就对这位小殿下极为仰慕,这深宫里最明亮也生的相当好看的少年,本就讨人喜欢。
“谢谢好姑娘啦!“
练潇勉大喜过望,但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失望,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与此同时更让练潇勉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鬼地方的各种奇奇怪怪风土人情,当练潇勉想出门的时候却要被迫戴上面纱,那面纱足足两米长,直接把练潇勉从头到脖子缠绕地紧紧的。
从没受过这种对待的练潇勉,被迫戴上头巾,据说这是因为此刻的练潇勉哪怕是小殿下也……被休妻了,被休以后的男子,就得戴上头巾出门?不然就会被说是放——荡。
“殿下也知道自己身份,是习俗来着的,委屈咱们殿下啦。”
侍女手上动作不减,脸上带着略微尴尬的笑容,虽然眼前这位翩翩少年是殿下,可惜就是个男儿身。